滚家吃饭,挑拨离间玩儿得那叫一个溜”
“也就你这个智商的能上当,”杨垚不紧不慢的,“你那天多问我一句能死活该被误伤。”
“你他妈还有没有点儿同情心了”马嘉悦忿忿,说完又捂心感慨,“这个世界上只有我爸爸会关心我了。”
当然不是他亲爸,他那天受伤之后都没敢回家,在他外公外婆那儿待了两天,生怕敌人只是想让他受伤,他亲爹却想让他灭亡。
杨垚都听乐了,是不是智商不太高的人,真的活得比较快乐
“阿野到底做了什么,让你产生了这种误解”他很有求知欲地问。
果然,事实证明他杨垚是正确的。
“你俩怎么来了”正往小区外走的贺知野,一个拐角出来停在俩人面前。
平静的脸上透着一如既往毫不掩饰的对马嘉悦的嫌弃。
“嗳”马嘉悦先看见的是岑枳,“枳姐”
岑枳反应了一下,笑眯眯地抬起胳膊,和他们挥手打招呼“中午好。”
贺知野看了她一眼。小姑娘打招呼的模式,老跟教材英语对话似的。
“岑枳妹妹也在啊,”杨垚笑着看了岑枳一眼,跟贺知野说,“你亲儿子想你了,空着手来看看你。”
马嘉悦一听,瞬间喘上了“爸爸”
一个箭步扑过去,“我受老委”
贺知野刚伸手,准备拉着岑枳一块儿往边上站站,马嘉悦就停住了。
娇滴滴的“委屈”瞬间成了凶神恶煞的“我勒个去”。
“操”马嘉悦皱眉,盯着贺知野隐在额发后面的伤口,“哪个傻逼把你”
话说了一半突然一顿,瞄了岑枳一眼。
“回去了”马嘉悦偏过头,用嘴型问他。
贺知野不置可否地看了他一眼,马嘉悦就明白了。又是那位跟白雪公主后妈似的贺夫人。
“这他妈真是亲生的吗又下这么重的手,”马嘉悦郁闷地小声嘀咕,“真不用做个亲子鉴定”
杨垚不动声色拍了下他胳膊。
马嘉悦看了杨垚一眼,微点了点头,给了他一个默契的“我明白”的眼神,然后故作声势地教育起贺知野“我早说你这夜盲症要治你就是不听看看看又他妈不小心撞哪儿了吧”
马嘉悦觉得自己简直机智大发了一脸求夸地看着他爸爸。
贺知野“”
“你有夜盲症”岑枳看他。
“没有。”贺知野面无表情地笃定道。
“他有。”马嘉悦同时说。
“有病就吃药哦。”岑枳很认真地说,“你总这样讳疾忌医,是一种非常不理智的行为。”
马嘉悦跟回音似的“就是太不理智”
岑枳点头“嗯”
贺知野无语地摁了摁太阳穴,极其勉强地“嗯”了声。
随他妈便吧。
马嘉悦听说岑枳贺知野要去吃面,嚷着四个人一块儿。
一路上,逼逼叨叨地,把中秋那晚怎么被第三方邪恶势力利用,让他们和简星疏那帮人都误会对方找自己挑衅,结果打完才知道是阴谋的事儿,绘声绘色义愤填膺地讲了一遍。
本以为自己使了一招完美的反间计,没想到却被不知道哪个不上路子的渔翁下了套。
贺知野听得一脸平静,仿佛马嘉悦的声音直挺挺地穿过他两个耳朵,没留下任何痕迹。
岑枳听得云里雾里,看看贺知野,又看看马嘉悦额头上传承了古埃及包扎风格的纱布。
“你也受伤了呀”岑枳指指自己额头。
贺知野耳朵尖微微一动。
马嘉悦愣了下,接着一脸想笑又憋着的怪异表情,“啊呀”了一声,熟练掌握夸张的修辞手法“虽然流了很多血但处理过了,没事儿”
杨垚扬了扬眉,撇出笑纹看他表演。
岑枳“哦”了一声,又问“那你,不冷吧”
贺知野单侧眉眼微跳了下,唇峰弧度拉直。
“啊”马嘉悦这回是真有点儿懵,看了看自己厚实的外套,“不冷啊。”
岑枳点点头,说了句“那就好”,结束对话。
贺知野阖了下后槽牙。
所以这一套受伤和冷不冷的问话,是什么小姑娘必备的程序
不管见了谁都得来一遍
岑枳问完就没再说过话,耳边又是马嘉悦背景音似的独白。
贺知野不动声色地看她。
小姑娘神色平静,却仿佛又在神游。即便看不见她眼神,依旧觉得她整个人处在一种茫然的,恍惚的状态里。
贺知野抄在兜里的指节轻轻动了下,拇指和食指尖上,仿佛又和某种柔软的,细腻温凉的触觉贴了贴。
收回视线,贺知野无奈似的,无声轻吁了下。
岑枳说她要去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