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像被人摁了暂停似的,站着不动。
贺知野慢腾腾地直起身,扬了扬眉,故意问她“现在是不是觉得,被我喜欢,挺吓人的”
岑枳回神似的眨了眨眼,摇头。
贺知野,一个在他以为,她成绩差到连小高考都通过不了的时候,还会因为她说自己“今天心情不好”,就舍不得让她再做“不喜欢”的习题的少年,怎么可能,逼着她做自己不乐意的事情。
“那巧了,”岑枳忍住想去抓一抓耳廓的冲动,杏眼睁得明亮又圆润,慢吞吞地认真道,“我也是个一旦认定了,就改变不了的人。”
岑枳想了想,一本正经道,“毕竟我这样的病情,就像小鸭子刚出壳,第一眼看见身边站着的是条公狗,都能认作妈妈的。”
贺知野扬眉“”
“我们,好配。”岑枳脑袋一点,重音错地着重了最后一个字。
贺知野舔了舔唇,垂眼看着她笑,提前享受起毫无原则的状态,抬手拍了拍她后脑勺,不紧不慢道“嗯,你说得都对。”
贺知野到家之后挺久,接到贺宏骏的电话。
无非问问他又和陆雅楠发生了什么矛盾。
贺知野刚洗完澡,一身的水雾气,靠在沙发上。
客厅里暖气打得很足,贺知野没太听清对面说了什么,垂眼盯着茶几上搁着的那块草莓切片小盒子,突然很神奇地觉得,他挺同情贺宏骏的。
像是被自己的想法乐到,贺知野突地笑了声,对面话音一顿。
贺知野也跟着回神,终于开口,很认真地建议他“有空的话,陪你老婆去看看心理医生。”顿了下又补充,“我不开玩笑。”
对面一滞。
贺知野阖睫轻吁了口,又说“爸,我有想要一起过年的人了。年前,你也不用给我打电话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