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吗”
“嗯。”林清和应了一声,他抱着箱子下了青石板台阶,脊背轮廓在衬衣下绷紧,汗很快就浸湿了他的后背。
向嘉咽下糖精味的冰坨子,看着他抱箱子的手,手串正好卡在箱子边缘,挤压着手腕肌肤,“我们抬吧你可以走下面。这个箱子真的很重,五六十斤。”
巷子里没树,太阳直直晒在皮肤上滚烫。他们走的近,向嘉听到身上有林清和一半的影子,听到他偏沉重的呼吸,他的衬衣湿的非常明显。
风炽热滚烫,高温加搬重物,他都快湿透了。
到了拐角处,向嘉伸手帮忙。巷子太窄了,林清和举着箱子被卡在墙角,他被迫挪了下手腕,蹙眉抬眼,“向嘉,你老实点跟我后面。”
“好了好了。”向嘉让开路的同时把冰棍塞到嘴里叼着,一手托着箱子一角另一手拨开了林清和手腕上的檀木佛珠,“你不如把手串摘了”
声音戛然而止。
狰狞的伤疤就那么横在林清和好看的手腕内侧,曝光在太阳底下、那是一道反反复复被割开的伤,疤痕压着疤痕,增生白印上是新的增生,最深的一道像是深入动脉。
林清和脸上的情绪缓慢地褪去。
夏天,十五六度的高温。蝉鸣聒噪,风吹的树木沙沙作响。太阳毒辣照射着青石板路,远处江面泛着银色的磷光。
林清和深邃丹凤眼漆黑冰冷,注视着面前的向嘉。
向嘉顶着他极具压迫性的视线把佛珠推了回去,指尖拂过他的伤口肌肤,圈佛珠完完整整遮住了伤口,仿佛撕掉的封条捡起来,贴回门上。
她干完这一切,拔掉嘴里只剩下一小坨的冰棒。迎着林清和的眼,一迟疑,再次抬手隔着檀木佛珠很轻地揉了揉他的伤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