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秋默看着自己的灵牌,满脑子黑线,第一个念头就是有人诅咒自己,
用心何其歹毒啊!
怪不得最近二个月,诸事不顺,终于找到源头了吗?
然后,他看到了灵牌前的香炉,里面落了厚厚的香灰,分明是有人常为自己上香。岸桌前还有一个蒲团,这是叩首专用的。
蒲团上还有两个深深的印痕,证明常有人跪在这里。
这就很玄乎啦!
哪有诅咒别人,还天天焚香叩首的?
首先姿势就不对。
没听说过你恨谁,就给谁跪下磕头的诅咒术!
直接扎小人不香么?
联想到修好的院门,还有灵牌上“恩公”两个字,李秋默似乎灵感乍现,于是,他绞尽脑汁地想了一柱香的时间,最终无可奈何地放弃了。
他果然是不善于动脑子的人,特别是逻辑推理,逆向思维,人性分析,阴谋阳谋,幕后黑手什么的,绕来绕去,很容易把他绕迷糊。
他前世最讨厌的就是猜谜语和下棋。
相对而言,他更喜欢研究机械,医术,搞科研,做实验等等。
每当有畜口得了奇怪的病,李秋默就很喜欢,能一连数天不休息,也要找出病因,将病治好。
“既然想不明白,何苦浪费脑细胞?管他是谁?应该对自己没有敌意。”
李秋默自我安慰,发扬一贯心大的作风,在小院中到处看看,看着熟悉的小院,心中升起一丝感慨,有种久别故里的错觉。
风吹着杏树哗哗作响,似乎在欢迎小主人回来。
这时,唢呐声,锣鼓声,由远及近,混杂着鞭炮声,很是吵闹,严重影响李秋默的感慨。
李秋默轻轻一跃,就跃到六七丈高的古杏树顶,朝声音来处望去。
一行人,身穿红衣,抬着一顶花轿向村子走来。
“这是迎亲还是出嫁?,,,,,时辰都不对啊!”
李秋默有些纳闷,婚嫁最讲究黄道吉日和时辰的。
现在是下午,按照大禹国的风俗,无论迎亲还是出嫁,都是上午进行的。
喧闹声吸引了村民,纷纷出来查看。
这队人吹着唢呐,敲着鼓,沿着村里最宽的一条道路,一路敲敲打打,终于在一户人家的门前停下。
那户人家院门外,已围了不少人。
其中有一男一女,大概是主人,站在路中间弯腰行礼。
“咦?这不是林大叔家吗?这二人怎么看起来如此眼生?不像是村里的人。”
虽然相距甚远,李秋默现在的眼力惊人,仍能看得清清楚楚,他发现从未见过这二人。
难道是最近才搬过来的?
李秋默离开村子二个多月,其间有人搬来也不是没有可能。
可那是林大叔的家。
莫非林大叔怕恶少报复,提前搬家了。
正值诧异间,一位少女被人从屋里抬了出来。
那少女被绑在一张椅子上,嘴里还塞了毛巾,正在奋力挣扎,可惜她被绑得很结实,挣扎无效。
李秋默看向少女,瞳孔一缩,竟然是林小婉。
“呼!”
李秋默身形一闪,人已消失。
劈里啪啦
鞭炮声响起,空气中弥漫着呛人的火药味道。
这对中年夫妇正与一位媒婆打扮的人交谈,表情谗媚。
一箱箱地彩礼被身穿红衣的汉子抬进院内,那对中年夫妇谈话间,会偷偷瞄一眼彩礼,笑得合不拢嘴。
村民们远远的围观着,不敢靠近,连小孩子都被大人们拉住,不许他们过去讨喜糖,以免惹了晦气。
因为这是冥婚!
林小婉是要嫁给一个死人。
“哎!清平镇的洪老爷,都死去二十年了,还不安份,每年都要娶一名处子,真是造孽啊!“
”嘘,小声点儿,听说洪老爷死后托梦给儿孙,他受封成了土地公,清平镇不但给他建了庙宇,让他享受香火,每年还为他专门纳一房小妾,花费全由镇中百姓平摊,每家每户一年要交七钱银子呢。”
“小婉这女娃真可怜,洪老爷的小妾,每一个都是活埋地下,据说死后连魂魄都无法回到地府,连投胎的机会都没有,永世被洪老老爷欺负。”
“哎!还不是两个月前,村中遭到变故,小婉父母都死了,老村长也死了,咱们村死了几十名青壮年,谁还敢为小婉这女娃出头啊。”
“谁说不是啊,若不是青衣仙师出现,杀了镖局那群牲畜,咱们都得死。”
“林小婉的堂叔堂婶也真不是东西!霸占小婉家的财产也就算了,竟然为了五百两银子,将侄女推进火坑,老天真是不开眼啊?
“可惜,那位住在小秋默家的青衣仙师不在,若他在场,那些人敢如此猖狂吗?”
“在也没用,青衣仙师似乎只保护咱们不被妖怪袭击,这种小事,仙师老人家是不会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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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秋默躲在角落,他听说村民们的议论,接收到几个信息:
“两个月前村中发生变故,死了很多人,包括林小婉的父母,危急时候,有位青衣仙师出手救了村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