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头犬妖能出现在这里,会不会有什么阴谋?”
侯执事不禁多想了些,神识四处探查。
他总感觉自己被人盯上了,这种感觉让他很不舒服,多疑且没有安全感。
他今天的目的,主要是想把浑道人引过来,然后除掉,抢了妖核,洗涮耻辱。
当然,他也做好了随时有外人插手的准备。
只是没想到,来的是这头本该死了的犬妖!
这么看来,浑道人并没有拿着妖核逃跑,而是被这头犬妖给控制住了,自己错怪了他?
活该!家人死光也是他缺德事做多了,老夫不过是替天行道罢了。
接下来,是战是和呢?
说实话,他不怕这头刚化形的犬妖,可一旦打起来,身后这四名练气期的心腹就会受到战斗波及。
战斗一起,他也顾不了手下的安危。
而化形成功的大妖,皮糙肉厚,分外难缠,想击败容易,想击伤它很难,若想正面击杀,至少得四到五名筑基修士。
所以,不到万不得已,侯执事是不愿意打这一场毫无意义的战斗。
他的得力手下不多了,不能再出现伤亡。
至于刚才被犬妖杀死的十几名灵寒宫的弟子,其实并非他一个派系的,
而是宗门最近派来的,明里是听他调度,暗中却有监视他的意思。
所以,他也不介意借刀杀人。
侯执事警惕地打量着犬妖,突的,爽朗一笑,拱手道:“原来是道友!道友化形成功,实在是可喜可贺,之前道友被魔物击伤,还是我等击杀魔物,为道友报了仇,想来,大家还是有一丝善缘的,若这浑道人是道友的手下,在下答应道友,与他的帐一笔钩消,如何?”
侯执事的姿态放得很低,犬妖却冷笑不语,
当日的事,大家都没怀好意,那有什么善缘?它今天就想痛痛快快的打一架。
唯一担心的是,会不会波及到下方浑道人和他的家人,那些可都是凡人!
不到万不得已,它是不想杀害凡人的。
这是在犬山呆久了,落下的坏毛病。
犬妖决定先拖些时间,希望浑道人抓紧时间,赶快把下方的凡人带走,
它回以微笑,道:“侯道友所言没错,你我之间,还未到非要战斗的地步。不过,老夫有一事,还请侯道友如实相告。”
侯执事神态稍稍放松,道:“道友请讲,侯某如无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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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秋默与苍神宗的老者远远地看着这边,他有些不解,问道:“为何我们不一起上去,把这名姓侯的打一顿,然后抓住?”
他原先的计划,是通过浑道人与姓侯的手下交易时,抓住他的手下,然后逼问姓侯的下落,
眼下,姓侯的真人现身,自己一方有两名筑基,再加上他,完全可以擒住此人的。
苍神宗的老者笑道:“老夫精通卜算,曾为他们算过一卦,卦上显示,浑道人与犬妖死里逃生,而那姓侯的,却是卦象平安,
也就是说,他们会在姓侯的手下吃亏,与他们离得太近,会被恶运缠上,遭遇无妄之灾。
各人命,各人运,小友真的想去为他们挡灾?”
李秋默果断的摇头,不再提上前抓拿侯执事之事。
卦易这玩意儿太玄乎!
他对此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态度,趋吉避凶同样是一个俗人的本能。
苍神宗的老头对李秋默的表现很满意,
在修真界,听得进老人劝告的人,往往会走得更远,这小子不错,林丫头的眼光也很不错。
苍神宗的老者一向执行的是护道者的任务,情报收集同样是必备技能。
他对星元城几位筑基了如指掌,侯执事阴损有余,定力不足,遇事贪婪,不足为虑,其他几派的筑基修士同样如此,有着这样那样的短板,
唯独一人,让他也不容小觑,就是雷炎宗的古颜玉。
此人善于谋而后断,不贪不躁,每次出手,几乎能将方方面面都算计到,更可怕的是,此人善容忍,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必是雷霆一击。
他从苍神宗在星元城的筑基修士手中得到信息,知道侯执事与犬妖一事,也知道那日带头的是古颜玉。
古颜玉杀了魔物,取走魔丹,擒获了一头化形期的青牛妖怪,还有五头练气期大圆满的妖怪,可谓收获满满,让人眼红。
青牛妖怪的价值自不用说,那五头妖怪的价值同样不可估计,
因为它们是血祭过的妖怪,完全忠诚于主人,若能掌控它们的主人,三年后的跨界资源争夺中,必能大放异彩。
七宗门表面上联手,暗地里,却各有各的心思,苍神宗是不愿看到雷炎宗有五妖作为助力的。
不久前,苍神宗在星元城的筑基修士传来符询,告诉他两件事,
第一件事,是古颜玉离开了星元城,时间正好在姓侯的扬言要斩杀浑道人的家人之后。当时,他还不甚明白,现在可以断定,古颜玉肯定埋伏在四周,
所以,古颜玉不露面,他也不能出手,以防止陷入被动,这也是他拦住李秋默出手的原因。
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