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姗姗向前走了一步,脸色略发红韵,马上又转过身,说道:“四海,你给文龙穿上裤子。” 我呵呵笑了一声,如果我有手机的话,非得给他照个全景,看阮文龙以后还敢不敢轻视自己,我扒下保安的裤子,套在阮文龙身上。 白姗姗走进来,蹲在巫和松身前,拎起他稀疏的头发,阴阳怪气的说道:“巫先生,我再装死,我就叫阮文龙起来,你俩再谈谈?” 巫和松仅仅睁开一只眼睛,嘴也张开一半,目测是面瘫,只有半张脸听使唤,含糊不清的求饶道:“女……侠……饶命,老朽已是残……喘之际,放我自生自灭吧!上天会保佑你……的。” 白姗姗哼笑着,“老小子,你花样倒是不少。” 巫和松挺着被烧黑的脸,说道:“老朽已经这副惨样了,不用刚才那位高手上场,随便一个八九岁的孩子便能将我打得魂飞魄散,还请姑娘饶命。” 白姗姗说道:“刚才你可嚣张的不可一世,还想要杀我,若不是我求情,你现在早已烟消云散了。” 巫和松已到强弩之末,深知自己的处境,哭丧着说道:“姑娘,你发发善心吧!我知道你留我一条命的用意,老朽不会不识抬举。” 白姗姗满意的点点头,问道:“好,我问你,既然你几十年前已经死了,为何还能肉身相见,是怎么幻化的?” 巫和松苦笑着,那笑容别提多凄惨了,想想也是,刚才还喊打喊杀的,现在别人只要动动手指,就能结束自己的性命,任人宰割,笑容比哭还难看,说道:“只是一些障眼法,上不了台面,肉身是真的,只不过,不是我的本身,我……我是借用别人的身体。” 白姗姗一把将巫和松摔在地上,说道:“借用?说的真好听,不用想也知道是你残害了一条人命。” 巫和松极力的晃着脑袋,颓废的表情,看起来竟然有些可怜之意,说道:“姑娘有所不知,控尸术!残害生灵太多,我最终也逃不过天谴,罪孽太深,遭阴差追杀,好不痛快,只得在阳间游荡,我发誓!在我死后,我绝没有再伤害无辜人的性命,这副身体是一个流浪汉的,我满足了他所有的愿望,他才愿意将身体借我使用,姑娘,我说的都是真的。” 看着巫和松委屈且可怜的眼神,白姗姗姑且相信了他的一番话,问道:“现在你可以说说断龙山的秘密。” 巫和松有些难为情的看了我一眼,晃了晃脑袋,那只无辜的眼睛别提多可怜了。 白姗姗也明白其中的用意,不再追问下去,说道:“不提断龙山,说说村里的事吧!你还怎么准备对付常爷爷?” 巫和松皱起眉头,咳了两声,说道:“村里什么事?断龙村的各个角落都被常永年摆了风水局,我根本进不去,一直在村子外徘徊等待机会,昨天见到你们出来,我才跟来的。” 白姗姗皱起眉头,一把薅住巫和松的脖领子,将他提了起来,大声质问道:“你说什么?村里那具怀孕的女尸不是你送来的?常爷爷要利用女尸腹中子借阴寿,给四海续命,这件事不是你设计的?敢骗我,立刻就收了你。” 巫和松黢黑的脸颊,一片茫然,说道:“不是啊……这根本不关我的事,我不是现世人,常永年的风水局那么霸道,江湖上人人皆知,一进入断龙村便会被常永年发现,借我几个胆子,我也不敢设局陷害啊!” “你说的是真的?”白姗姗狐疑的问。 巫和松老气横秋的喘气,说道:“姑娘,我现在都这副模样了,难道我不想坦白从宽么?” 白姗姗放心的点点头,从怀里掏出一枚小瓷瓶,说道:“巫先生,既然你现在以魂魄的方式游离在阳间,皮囊坏的不成样子,三魂七魄现在又少了三魄,相信天还没亮,阴差就会将你锁走,进来吧!起码可以保你暂时安全,等到这件事情过去,我再让阮文龙将剩下的三魄还给你,怎么样?” 这对于巫和松来说是最好的出路,当即点了点头,说道:“姑娘以怨报德,老朽深表惭愧。” 白姗姗嫣然一笑,说道:“巫先生不必客气,日后我们踏上断龙山的时候,少不了需要您的帮忙。” 巫和松苦笑了一下,说道:“老朽这条残命是姑娘捡来的,定当听从吩咐,鞠躬尽瘁。” 白姗姗点点头,将瓶塞拧开,慢慢搓着瓷瓶,闭上双目,嘴里念叨着什么,渐渐地,瓷瓶的颜色变深,巫和松半睁半闭的眼睛慢慢没了神采,一缕青色的烟气渗入变色的瓷瓶中。 白姗姗停止口中的咒语,长出一口气,瓷瓶的颜色也恢复成白色,将瓶塞盖好,收入怀中,一转头,“啊!”一嗓子怪叫一声,破口大骂:“常四海,人吓人,吓死人,你个小屁孩能不能出点动静,跟谁学的偷听。” 我有些冤枉,尴尬的笑了两声,说道:“大师姐,我没偷听,刚才你们谈话,我一直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