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随着一声敲击钵的声音,赖和尚又喊了一遍,这次更是眩晕,白姗姗已经站不住了,单膝跪在地上,手托着脑门,所有人都要站不住了,纳西海棠手里的花蜘蛛忍受不了这样的噪音,早早的跳下去逃走了。 我也眩晕的坐在地上,场面上,只有阮文龙还能站着,可能眩晕症状没我们严重,只是简单的晃悠了两下,回头看着我们,说道:“也不是很厉害嘛?姗姗,你怎么样?” 白姗姗一手捂着脑袋,一手指着赖和尚,说道:“文……文龙,别让他敲了,这个钵能迷失心智。” 阮文龙甩了甩昏涨的脑袋,一个健步冲了过去,赖和尚也不是吃素的,论起铜锤奔着阮文龙的拳头砸过去,一时间,大院里热闹的不得了。 两伙人在混战,尤其是巫和松,扎进尸群堆里,上蹿下跳的,还不忘嘲讽门外的吴道仁,“姓吴的,就你这点本事也敢控尸,简直草菅人命,跟我比,你就是孙子辈的。” 我起身,忽然余光中感觉祠堂内有异动,爷爷!我看见了爷爷,躲在灵位后,正冲我招手,还示意我别惊动其他人。 看着老李,白姗姗还在眩晕之际,我踉跄的起身,连滚带爬跌进祠堂内,爷爷从灵位上跳下来,说道:“海娃,好样子!” 我还有些晕,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伸出右手,说道:“爷,我的生命线已经彻底断裂了,孙儿不能给您尽孝了。” 爷爷拍了拍我的双肩,说道:“什么尽不尽孝的,你活着比什么都强,来,进里屋来,时间紧迫,子时马上就过去了。” 我被爷爷拖拽到里屋,说道:“爷,那具女尸在外面,没有尸体,我怎么续命。” 爷爷说道:“她腹中的胎儿才是主体,一会就来找你了。” 说完,爷爷指着桌子上的木盒子,怎么看怎么像骨灰盒,只不过比较简陋而已,黑不溜秋的,爷爷打开木盒,顿时一股子恶臭的味道直冲头顶,我紧忙后退几步,捂住口鼻。 一坨烂肉在放木盒里,鲜血淋漓,有的地方已经泛白,我认得出这是腐烂的迹象,还隐约能看见上面一条条很细小的白色蛆虫,在烂肉上缓慢的爬行,瞬间一阵恶心。 爷爷看了一眼,点着头说道:“成色差了点,但不影响使用,快!海娃,快来啊!” 我吓得又后退了一步,指着木盒里的烂肉说道:“爷,您没搞错吧!你该不会让我把这坨烂肉吃了吧!” 顿时胃里一阵翻涌,当即就想吐出来。 爷爷拍了我脑门一下,说道:“胡说什么?这不叫烂肉,是灵肉,你余生的寿命,就靠这块灵肉支撑着,快,先跪下!虔诚的磕头。” 我不明不白的跪下来,对着这坨烂肉磕了三个响头,爷爷说道:“海娃,当初让你认妈,目的就在于此,你只有真正认女尸当母亲,才能和这块灵肉交换余生的性命,快,快喊?” 我诧异的问道:“喊?喊什么?” 爷爷朝着我屁股踹了一脚,数落道:“废什么话,当初你认妈那套词。” 我酝酿着情绪,爷爷盘腿坐在地上,慢慢闭上眼睛念起咒语,渐渐地,木盒里的烂肉竟然像活了一样,开始有节奏的跳动,我嚎一嗓子哭了出来,顾不上恶心将木盒搂在怀里,嚎丧道:“妈妈耶!我滴妈呀!儿子来看您了……您睁开眼睛看看我耶!我滴妈呀……” 嚎丧了一阵,门外传来脚步声,老李跑了进来,看了眼里面的情况,喊道:“好手段,四海,继续哭!外面的女尸已经醒了。” 我回过头来,带着哭腔询问道:“李师傅呀!那女尸又活了?我该咋办啊……” 李师傅说道:“接着哭,头七女尸回魂,在尸体的潜意识里面就是来找孩子的,你什么都不要管,无论发生什么事,你只管哭就行了。” 说完,老李快步退了出去,我又哭了一两分钟,渐渐地,感觉身后一阵冷气袭来,我不敢回头,这时候,爷爷也睁开了眼睛,露出欣慰的笑容,笑的很和善,很慈祥,我见状刚要说话,爷爷却摇着头,仍旧冲我笑着。 我不明白什么意思,是成功了么?忽然,一只冰凉的手,伏在我脑门上,身后响起凄凉的声音,“呜呜~~我的孩儿~~你死的好惨……” 我微微挑起眉毛,只见,女尸已经站在我身边,温柔的抚摸着我的脑袋,我轻声喊了句:“妈妈!” 女尸的手法越来越轻柔,忽然,女尸的声音愈发狠戾,“是,是你……是你害死我们母子。” 爷爷停止念咒语,盘腿坐在地上,冲着女尸微微点头,我不明白爷爷要干什么。 这时候,门口有人喊我,我回头一看,老李和白姗姗躲在祠堂的角落里正冲我招手,小声呼喊道:“四海,快过来!” 我抱着木盒慢慢蹭了出去,然后,老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