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府,宝珠还是很忧心。
“相信我,我可以办到。”长安觉得还是要给宝珠吃一颗安心丸才好,要不然任宝珠这般忧忧虑虑的模样,实是耽误脚程,“你可会骑马?”
宝珠尚未消化完长安所言的可以办到是个什么意思,便听长安问她可会骑马,她本能地点了下头:“会!”
本来不会的。
但是小姐后来性情脾气变得跟往前不同之后,小姐说要学骑马,她和金银有幸也跟着学的。
那会儿赏春还不是泰辰院的管事娘子呢。
长安道:“那就好。”
语毕,她便看到府里的马夫从侧门牵出来两匹毛发油亮的马儿。
宝珠也看到了,她怔了怔:“你何时让准备马儿的?”
她竟是不知道!
“你从明晓堂里出来,一路走到这外面,俱是一副心魂不知飘到哪儿去的样子,如何能知我让小丫鬟跑去吩咐备马之事。”长安从得了吩咐,便已然认真地在做准备的。
宝珠听得很是不好意思:“对不起啊,长安,我应该相信你的。”
“无事儿。”长安并不想在这点儿小事儿上纠结,她接过马夫手里的缰绳,很快翻身上马,“快上马。”
马夫把剩下的马儿的缰绳递到宝珠手里,她也很快上马。
“走,”长安很想一马当先,但她不认得那位楼院判的府邸在哪儿,“带路。”
“嗯!”宝珠明白,迅速打马奔跑在前头,给长安领路。
楼院判在自个儿府里正忧愁着,便听到下人禀说府外有人递了个口信来:“什么口信?来人可有表明身份?”
下人回道:“说是杜院使府上的。”
“杜院使府上的?”楼院判立刻起身往外走,“来的是谁?是院使身边的人?”
下人摇头:“不知。”
楼院判边走边怪道:“临午时出宫时,院使也未曾想要与我交代什么,这才过了没多久,如何又差人来递口信了?”
莫非是孟府大公子中毒的迹象又加迹了?
亦或是院使于千头万绪之中绞尽脑汁,终于想出个能中毒的方子了?
最后这两个猜测,他小心地没说出口,只在心里暗暗忖着。
到了府门外,楼院判顺着下人指去的方向瞧,瞧到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娘:“来人是她?”
“正是。”下人回道。
长安早让宝珠避至旁侧墙根,莫让楼府的人看到宝珠,只她一个人驻足于楼府大门外等着。
见到楼院判出来,她默默地往宝珠所藏的墙根瞄了眼。
宝珠认得楼院判,看到果是楼院判亲自出来的,她惊讶长安还真能凭着三言两语就让楼院判亲自出来见人之余,接到长安暗暗斜睨过来的眼眸,她知长安的意思,赶紧重重点了下头。
得到宝珠的肯定,长安抬脚就往楼院判走近。
楼院判还在想着杜院使身边何时没用小厮长随,反倒换了个女娘差使之际,便见那女娘已然走到他跟前:“你是……”
“大人,我家老太爷让我来传话儿,也是为了避人耳目。”长安与楼院判隔着两步,声音低低的,乃是刻意压低了声音。
说着的同时,她还小心翼翼地往左右空无一人的街道看了眼。
看完,她松了口气儿。
那模样,十足谨慎小心。
楼院判瞬时有些了然。
这就对了。
太子殿下可是不让任何人知晓孟大公子中毒之事的,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杜院使这才没派身边的人来,而是改派府里的丫鬟来,如此才没那么显眼。
心慢慢放了下来,疑虑也渐渐打消。
但事关重大,他也不可能就这么让人在府门外与他说话儿,他示意到里面再说。
长安自是同意。
宝珠看到长安跟在楼院判身后进了楼府,她的心一下子就提了起来。
长安见到人认到人之后,怎么还跟着进来了?
她焦急地走出墙根,望着慢慢阖上的楼府大门,她担心极了。
楼府可非孟府,长安又是带着目的接近的楼院判,万一被楼院判识破,长安便要出事儿的!
楼院判没带着长安走太久,进府里之后直往前院待客厅堂的左侧花厅。
两人进了花厅,他便让下人上茶。
一时间,花厅里便只剩下楼院判和长安,以及两个在花厅里侍候的小丫鬟。
总共三人,好办。
长安想办就办,刚在心里想罢,她抬头一挥,守在两侧座椅边上的俩小丫鬟随着倒地。
“你……”楼院判大惊,起身刚说了个你,长安也冲他挥了下手,他也随着倒地。
也就比俩小丫鬟倒地的时间晚上一息。
把人都弄晕之后,长安收起妖力,走近楼院判,扛起楼院判就走。
走出花厅,下人去煮茶还没回来,她捏了个法决,先给花厅设了个障碍,随后原地消失。
在长安扛着楼院判消失的同时,下人端着两碗茶回来,岂知却是找不到花厅在哪儿了:“奇怪?我没走错路啊,如何这条走廊总是走不完……”
正当宝珠心急如焚之下,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