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仁平带着高远亲往房山,先是在坊间买了一些需要用到的物什,再是回到孟府与孟老太太和商氏说明情况,而后便出发了。
待到孟天官和孟知年落衙归府,知晓孟仁平被李寿派往房山之时,父子俩同时想到了石椐。
而后相问孟老太太,父子俩得到了肯定的答案。
商氏不知事情的大小,但在看到孟天官和孟知年得到孟老太太的点头之后,公爹和丈夫齐齐微变了脸色之际,她瞬时就明白了。
待孟天官和孟知年到书房去商量对策之后,孟老太太牵着商氏的手抚慰道:“莫要担心,阿平自来是孟府最出息的儿郎,列[祖列宗会保佑阿平,不会有出事儿的。”
商氏强忍着眼眶里的泪花点点头,终是没让泪水滑出眼眶。
而在孟仁平离府之时,竟然没有到泰辰院来一趟,孟十三对此结果没多想,左右不管大堂兄来不来与她说石椐之事已然起动,她都已知晓。
后续保障,她也已派出。
总归她是放心了。
银狐一不在,泰辰院里其他人不觉得有什么空缺,管着整个院落的赏春却是很快察觉:“小姐,小银它是不是不在院里了?”
“嗯。”孟十三没有犹豫,立马就承认了,而后她微微抬头看向赏春,“我有个任务,让小银去办了。小银不在,它原来负责养的那只小狐狸崽子,你帮着看管几日。”
“诺。”赏春手头的事情皆已安排得妥妥当当,闻言也没再停留在孟十三身侧,她很快转头就去看那只被孟十三从青北山带回来的小狐狸崽子。
宝珠看着赏春的背影拐过庑廊的转角,她方转回眸问道:“小姐,您让小银去办何事儿了?它能行么?”
“能。”孟十三选择性地只回答第二个问题。
宝珠也机灵,立刻意会到第一个问题涉及到的事情恐怕不小。
想到方将赏春就没问,她不禁吐了吐舌头,她果然还是不如赏春姑姑有分寸。
孟仁平坐着孟府大车再次行驶出城门之际,高远不解地问道:“公子,刚才明明咱们已经出城,为何公子却还要返城,回府一趟再出城呢?”
“有些事情,总是需要做一些表面的。”孟仁平意有所指地答道。
高远没懂这个表面的内里到底是什么,不过他懂得适可而止,于是没有再往下追问,只换了个问题继续问:“那咱们就坐此大车直接到房山么?”
孟仁平弯起嘴角:“此大车乃孟府大车,便如此坐着直接去,挺好的。”
要是就是要让所有人知道,他此番前往房山插手石椐之事,是扛着东宫与孟府的大旗去的,摆明了身份,谁敢动,谁的嫌疑便最大。
他就赌一赌,有没有谁是能成为第一个动的人。
高远在前一个问题里,他并未能延伸到更深的层面,然在后一个问题里,他敏锐地察觉到了潜在的危险:“这会不会太冒险了?”
“无事儿。”孟仁平一点儿也不担心,“有殿下的人在,也有咱们孟府的人在,明里虽只你我二人,暗里却是有不少人跟着,纵然有危险,那也指不定是谁危险。再说了,明里人太多,那谁还敢第一个出来?”
听到前面的言语,高远是有被安抚到的,听到后面的言语,他刚放下去一点儿的心便又提了起来:“公子……”
“好了。”孟仁平抬手阻止高远的再言,“上回中了毒被丢在黑漆漆的山洞里,我不也吉人天相么,此番定然也不会有事儿,便是有事儿,那最终也会转危为安的。”
高远一听,也想到青北山中毒之事,脸上立刻布满自责:“都是奴婢没保护好公子。”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孟仁平并不怪高远没有保自己周全,那会儿的情况是始料未及,莫说高远了,饶是当时有季宽在,他都觉得要躲过精心为他设下的毒套亦是不易,“无需再提。”
“诺。”高远低低地应了一声,随后不经意地往窗外看,看到了银狐,“咦?公子,那是小银!”
“什么小银?”孟仁平侧过脸,顺着高远的视线往窗外看,也看到了银狐,“那不是夭夭的……”
“就是大小姐身边的小银!”高远能一眼就认出银狐,还是多亏了高近。
高近甚喜银狐,每每到泰辰院,总得要找银狐玩耍一会儿,奈何每一回银狐都不爱搭理高近。
主仆言语间,银狐已经在跑于车侧的同时,寻了个机会往车顶上一跃,瞬间跃上车顶,在车顶蹲坐了下来。
车夫只觉得车身晃了下,回头看却又没看到什么,正想停车看看到底是发生什么事情,车厢内便传出孟仁平的声音:“无事儿,继续往前。”
“诺。”车夫听令继续稳稳往房山的方向行驶。
孟仁平说完,往车顶看了眼,他没有透视眼,自然是无法看到银狐,但银狐还在,他却是能感受到。
复又想到什么,他缓缓笑开。
高远刚把目光从车顶移回来,便看到孟仁平的笑容,脱口而问:“公子在笑什么?”
“没笑什么,只是高兴夭夭竟是连……小银也给派来了。”孟仁平嘴边的笑意越发深了。
高远道:“大小姐待公子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