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安博来的快,去的更快。 此次他过来,按照原本的计划理应是与楚逸商议此次作战计划,结果这次来,对具体的战事是一句没提,反而是研究了一堆坑人的手段。 丘安博也算是一个聪明人,所以楚逸料定,他此次回去,必然是要弄出一点事情来的。 而一直在旁边观望的燕王,在这一刻心中却是非常的烦躁。 因为此前楚逸刻意为之,二人不但是距离燕王很远,交谈的声量更是仅他们二人可闻,这也就使得燕王即便时候竖起耳朵,也没听到哪怕半个字。 可从丘安博的态度上来看,二人之间必然是商议着什么极其重要的事情,且对方还是以楚逸为尊。 而更要命的,还是二人在交谈的过程中,纷纷将目光投注到自己身上的那一刻。 当他们看过来的时候,燕王险些当场暴走。 他是真恨不能揪着楚逸的衣领,质问他刚刚到底都说了一些什么。 “皇叔怎么了?” 楚逸的声音传来,打断了燕王的思绪。 燕王看了一眼楚逸,心中是越发烦躁。 本王想什么,你还不知道?故意在这假惺惺的关心,不是在恶心本王? 心中已疯狂骂娘,但在面上,燕王却未曾表露分毫,他平淡的说道:“本王并未想什么,只是为太上皇层出不穷的手段感到惊讶罢了。” 楚逸轻笑了一声,说道:“还是皇叔您多想了。” “本皇尤记得,当年父皇曾教导本皇,为君者,无论做任何事,说任何话,都必须要留上两分,此为缓冲,也做余地。” “那么……”说着,楚逸笑眯眯的看向燕王,问道:“皇叔您认为,眼下本皇是否还留有两分呢?” 燕王眼皮一跳,冷着声答道:“本王不知。” 如果丝毫之前,燕王对楚逸的话,那绝对是嗤之以鼻。 区区一个小辈,还敢在他面前装大尾巴狼,简直就是可笑。 但随着东胡援军的出现,燕王的计划已被彻底打乱,这也使得他的心绪烦乱不堪,对楚逸也多了几分重视。 而这,也让燕王越发的感觉楚逸面目可憎,一刻都不想同他待在一起。 “太上皇,眼下客人也见了,本王是不是可以走了?” “皇叔你急个什么?” 楚逸当然不可能让燕王就这么轻易离去。 “此前在右北平郡,皇叔盛情款待本皇,如今皇叔到了居庸关,那于情于理,也应当由本皇来款待皇叔不是?” “你我叔侄,虽然此前在右北平郡刚刚相聚,但说到底,咱们还是没有多少单独待在一起的机会。” “此前皇叔公务繁忙,本皇不便打扰,如今皇叔人都来了,和不与本皇秉烛夜谈呢?” “说来,本皇到是有许多的问题,想向皇叔您讨教学习呢。” “太上皇如此盛情邀请,本王又如何能拒绝呢?”燕王嘴角抽搐着做出了回应。 没办法,楚逸这话说的,把路都给彻底堵死了,纵是他心中再不情愿,也只能咬牙答应下来。 燕王脸上摆出了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但他忽然间又好像想到了什么,对楚逸说道:“说来,本王对居庸关也很有兴趣,太上皇若有雅兴,不若与本王出去看看?” 对燕王的这个提议,楚逸并未多想,点头说道:“皇叔都这么说了,本皇岂能拒绝?” “还请皇叔稍待片刻,本皇安排一下,便与皇叔同去。” 燕王摇头道:“太上皇于本王乃叔侄,今既为你我叔侄许叙旧,哪里需要那么发麻烦,咱们这直接去就是了。” 如果燕王不说这句话,那一切还好,但他表现的还是太过急躁了一些。 而这,也顿时就让楚逸心中升起了警兆。 燕王明明知道自己强行留下他,是为了避免他与右北平军汇合,从而化作此次大战变数的可能。 在这个大前提下,燕王本身没做什么反抗就同意留下,这本就值得让人怀疑。 而眼下他不光时候同意留下,还主动要求与自己独处,且催促的如此焦急,这就不的不让人对此感到怀疑了。 楚逸审视一般看向燕王,似笑非笑的说道:“皇叔,刚刚本皇这里可才有刺客出现,本皇可不敢大意啊。” 燕王豪迈的摆手道:“有本王在,太上皇又怕个什么?” “再说了……”扭头看了楚逸一眼,燕王继续道:“太上皇有雄主之姿,注定君临天下,又岂能畏首畏尾?倘若传扬出去,岂不是被天下人耻笑?” 激将法都来了,你是有多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