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丘安博心生向往的时候,楚逸已继续说道:“有些时候,有些事情,就是要以破釜沉舟的决心去做,将这件事当成是你留在这个人世间所经历的最后一件事。” “如此的话,你心中还会有惧意吗?” 听着楚逸语重心长的劝解,丘安博苦笑道:“为何小王总是感觉,太上皇您这是故意将小王往一个看不到底的深沟里带呢?” “话可不能乱说。” 楚逸轻笑着说道:“虽然本皇不得不承认,这句话你说的不算错,不过这个深沟,没准就是你毕生的梦想呢?” “路都是自己走出来的,唯有你自己去走,才能决定自己的命运。” “咱们说一个最坏的可能,就在现在,你们东胡军中真就因此而发生了哗变,那些被你震慑住的贵族们从新夺回权柄,只等着你回去以后,就斩下你的人头。” “面对这种绝境一般的前路,你走是不走?” “不可能。” 丘安博毫不犹豫的摇头反驳道:“对于这点自信,小王还是有的。” “本皇说了,这只是一个可能。” 楚逸淡淡的说道:“当你把最坏的可能都已设想到之后,那么剩下的,无论是任何结果,都要比刚刚那种假设来的强不是?” “实际上,对于你来说,就算这种可能不发生,你也不过就是在温水当中的青蛙,若是不跳出来,早晚都会被那你所感知不到的温水煮熟。” “与其坐以待毙,为何不搏上一把?” “小王已经搏了啊?”丘安博有些不甘的说道。 “还不够。”摇了摇头,楚逸淡漠的说道:“你能选择与本皇做这一场豪赌,这确实是已经走出了这一步,但还不够。” “唯有掌控这支军队的所有权,然后利用他们来为你建立足够的功勋,这才能成为你安身立命的护身符。” “其实无论是大夏也好,犬戎也罢,或者是你们东胡,对皇子来说,想要继位无非是两点。” 说着,楚逸伸出了两根手指,继续道:“要么,就是你得到父皇的宠爱,且在朝中拥有足够的力量支持。” “要么,你就必须得有足以震慑旁人,让宵小不敢窥探的权威。” “建立权威最为简单的途径是什么?那无非就是军功罢了!只要你能多的此战的军功,到了那个时候,你裹挟大胜之威回国,纵是你在这个过程中做了任何事情,你的父皇也一定会出手帮你摆平。” “这,才是你真正的护身符!” 听着楚逸的言论,丘安博陷入了深深的沉思当中。 作为一个聪明人,他如何看不到楚逸所说的这一点,但也正是因为他是一个聪明人,所以他的顾虑会有许多。 不过在楚逸这么一番开导之下,他渐渐想明白了。 的确,他已经上了这艘没有回头路的大船,那就只能跟着楚逸这个船长一路走下去。 要么,就是抵达辉煌的彼岸,要么就是人死灯灭。 如是想着,丘安博再次陷入了沉默当中,他坐在凌冽寒风吹拂的城墙上,一杯接着一杯的喝起了闷酒,低头不语。 而就在这时,犬戎大帐外,一队骑兵急匆匆的离开了大营。 被骑兵们护卫在中间的,正是他们的最高统帅,犬戎大皇子,完颜统康。 在这一队骑兵的护送下,他们一行很快便隐于夜色当中,远离了犬戎大营。 直至来到一处丘陵前,完颜统康这才勒住了奔驰的战马,对左右问道:“此地距居庸关有多远?” 他身边的一人连忙答道:“回禀大皇子,此地距居庸关大约有二十里的路程。” 完颜统康点了点头,正打算说些什么。 就在这时,护卫他的骑兵们一阵骚动,有人厉声怒喝道:“是夏人,是他们的斥候!” !。 这一声怒喝,打破了黑夜的寂静,也让那名隐藏在黑暗中的斥候被吓到现行,拔腿便跑。 忽然出现的夏军斥候,并没有让这只护卫完颜统康的精锐骑兵出现多少骚乱。 他们进退有序,立刻便做出了应对,除了留下几队人继续保护完颜统康之外,余下的人马分成了几路,分别由不同的方向对那名斥候追击了过去。 在马背上,没人是他们犬戎人的对手。 这是犬戎人的骄傲,融入在他们血液当中的骄傲。 见到那名夏军斥候拔足狂奔,完颜统康到也来了兴致,他对追击的骑兵喊道:“都停下,这个人留给本王。” 说罢,他便抬手,身边立刻就有人递上了长弓。 完颜统康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