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逸的一句话,引得下首群臣纷纷侧目,集中了注意力等待他公布三件事都是什么。
所有人清楚。
楚逸虽是监国,但他的身份却是太上皇,十分的尴尬。
非必要,楚逸绝不会召开早朝。
既然开启,那必是有极为重要的事情将要宣布。
想一想第一次的早朝,便可知晓,楚逸将要说这三件事,绝对不简单!
在群臣的注视下。
楚逸嘴角微微上扬,冷然一笑。
也不说话,反而是伸手入腰间,将此前无人注意的佩剑拔了出来。
呛!的一声,佩剑的轻吟响彻金銮殿内。
就在众人都为楚逸此举感到惊骇的同时。
楚逸朗声道:“昨夜,本皇宴请高句丽使团,得此剑,甚是满意。”
“而此剑的名讳……”说着,楚逸挽了一个剑花:“鹿卢!”
嘶——————
金銮殿内,顿时便传来一阵倒吸冷气之声。
群臣皆一脸的震惊,彼此面面相窥,仍不敢相信眼前所发生这一切都是真的。
确实,昨夜高句丽使团赴宴凉宫,进献了三件国礼,鹿卢剑就为其中之一。
但,许多人也仅仅只是听了一个大致的传闻,并不清楚其中细节,更不知此事真伪。
除了吕儒晦等巨擘,或是楚逸的心腹之外,大多数的朝臣对此根本不知。
“太上皇!”
下首,文官队列,一名须发皆白的老者出班,颤声拱手道:“老臣斗胆,敢问您一句。”
“此鹿卢,可是传闻当中,那柄始皇帝嬴政所佩的秦王剑?”
楚逸看了对方一眼,便认出了他的身份。
年以六十又七,早到了至仕之龄,却依旧活跃于朝堂之上的中大夫范澧。
此人在朝中虽无任何实权,但在士林当中却甚有名望,算是大夏朝堂上为数不多的四朝老臣。
平日里虽是不参与任何的朝政斗争,但也同样无人敢于招惹,属于那种彻彻底底的中立派。
认清了对方的身份,楚逸点头确认:“此剑独一无二,天下间再无相仿者。”
“本皇,亦使人查证,此确为始皇帝嬴政所佩的秦王鹿卢剑!”
楚逸的确认之言,使得朝堂内又是一阵哗然。
头发花白的范澧更是激动到老泪纵横,颤颤巍巍的跪拜在地,带着阵阵哭腔高呼:“祖先保佑!大夏列祖列宗保佑啊!”
“秦王剑,乃始皇帝嬴政登基所佩,于传国玉玺地位相当。”
“传国玉玺象征皇权正统,秦王剑象征天下权威!”
“怎奈,秦二世而终,这把象征着天下权威的鹿卢剑更是不知所踪。”
“世人常道,此剑已被霸王项羽所断,谁料经数百年之后,竟会再次现世,于太上皇之手……”
说道激动处,范澧更是对着上首三叩九拜。
“除霸王毁剑一说,世间尚有传言道。”
“秦王剑与秦王宝藏一并埋葬在天地间的某处,只是因后世多有寻找而不得,这才被世人所遗忘。”
“今!此剑既已现世,就证明那由大秦集六国千年财富的秦王宝藏同样为真。”
“此,实乃江山社稷之福,实乃我大夏中兴之兆也!”
楚逸第一次发现。
这个占着茅坑不拉屎的老不羞,竟是如此的顺眼。
他这几句,几乎将楚逸想说,而不能亲自说出口的话,全都给说了出来。
就在此时。
范澧对着楚逸又是三叩,拱手,以激动的口吻说道:“老臣叩请!”
“太上皇立刻派人寻找秦王宝藏下落。”
“若得此六国千年财富,我大夏燃眉之急立解,天下安矣!”
金銮殿内,群臣面面相窥。
范澧这一番话,说的合情合理,更占据了大义的制高点,谁也挑不出毛病来。
可当群臣用余光发现,位于前排的吕儒晦依旧闭目不言以后,却是陷入了踌躇当中,不知要如何抉择。
相比于这些对此事并不知情的朝臣。
昨夜参加了凉宫宴会的朝臣,心情更是无比的复杂、纠结。
他们都清楚。
此刻,已到了他们必须表态、站队,做出选择的时候了。
可问题是!
朝堂内的局势极为混沌不明,楚逸的模棱两可,还有吕儒晦的沉默不语,皆让他们心中充满了彷徨、忐忑,生怕站错了队,说错了花。
上首。
楚逸不动声色的扫了吕儒晦一眼,抬起右手,平淡道:“范大夫请先起身。”
待范澧颤颤巍巍的站起来以后,楚逸这才开口:“寻秦王宝藏,亦为本皇心中所愿。”
“奈何,此事,并不容易!”
“之前便有传言,始皇帝嬴政为求长生之术,以天下财富资助徐福,让他携重宝去往海外,寻长生妙法。”
“然,徐福实则仅为一欺世大盗。”
“他仅携带了船只所能装载的财富,剩余的宝藏皆被其埋葬在了高句丽的低下某处,之后更是一去不返。”
“此宝在数百年来,世人多有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