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脚步向着楼上奔逃。他没有急于攻击对方,而是悄悄地跟在那名士兵身后,想要看一看这里究竟藏着多少敌军。让他庆幸的是,想象中的画面根本没有出现,直到那名朝军士兵抵达4楼的一处窗台附近时,伯顿也没有看到第二个朝军士兵。他悄无声息地来到对方身后,用匕首轻而易举地结果了对方的性命。
“这好像是麦克尼尔常用的办法。”
清理了现场的伯顿按照他自己的惯例,对尸体进行搜索,拿走了一切他认为有用的工具,这才不慌不忙地回到楼梯附近等待着麦克尼尔前来。仅仅几秒之后,麦克尼尔的身影就出现在了楼梯尽头,他一面用手势告诉伯顿去附近的窗口待命,一面和米拉提着背包转移到了居民楼的另一侧。等到他们确认这层楼上下都没有埋伏着其他朝军士兵后,才回到伯顿附近。
“找到敌人的位置了吗?”
“看不到,他们小心得很。”伯顿用力地把脸颊贴在枪身上,“……可能的几个射击位置目前都没有敌人活动的踪迹。”
“那我们得来点惊喜。”麦克尼尔翻出了榴弹发射器,“米拉,拿着这个去上一层,对着伯顿所说的位置随便打一发。”
“那你们——”
麦克尼尔不声不响地把狙击枪架在窗口,顶掉了伯顿的位置。伯顿似乎有些不满,但他知道麦克尼尔并非是刻意地争取功劳或是抢风头,也认可了麦克尼尔的自作主张。离开原本的窗口后,伯顿重新找到了合适的位置,他的枪口对准了面前这栋破烂不堪而依旧坚挺的居民楼。
“只要敌人露面,我们就开火。”麦克尼尔开始调试狙击枪,“……最好再确认几次。”
伯顿不服气地蹲在墙角,等待着时机。也许麦克尼尔是一名合格的将军,可上帝总得给其他人留出一些特殊的才能——伯顿是这样想的。他那好勇斗狠的本性这时又占了上风,尽管这其中并不掺杂着任何利益纠葛,伯顿仍然不想在任何方面被麦克尼尔明显地压过一头。
一发榴弹划着弧线钻进了对面建筑物的三楼窗口,随后传来的则是一声沉闷的爆炸。在这一瞬间,麦克尼尔敏锐的视觉捕捉到了从上方探出头来的一名朝军士兵。几乎在同一时间,伯顿也找到了目标。然而,他还没有来得及调整步枪的角度,身旁已经传来了刺耳的枪声。直到那名朝军士兵的尸体开始从窗口向下栽倒时,后知后觉的伯顿才像赌气一样冲着半空中的尸体扫射一阵了事。
“喂,这是我的。”伯顿撇了撇嘴,“你得给我留点机会,麦克尼尔。”
“在外面,记得叫化名。”
“这里又没有外人,那个姑娘在楼上呢,她听不见。”
米拉又按照麦克尼尔之前的安排向着对面的大楼连续发射了几次榴弹,这回没有朝军士兵忽然从楼房中现身袭击他们。不太放心的伯顿希望麦克尼尔仔细地感知对侧的信号,他得到的是肯定的答复。这里没有其他朝军士兵,想象中拦在他们面前的堡垒轰然崩塌。
“这里有许多敌人的尸体。”米拉叫麦克尼尔上楼检查,“他们很可能是死在了一次武装冲突中。”
匆匆地来到六楼的麦克尼尔刚从楼梯间走出就踩到了一具尸体,他一时没能控制好力度,直接一脚把那尸体的头颅踢得四分五裂。还未等他仔细地打量尸体,又有另一具尸体因和头颅碰撞而进入了他的视线之中。
“真要命。”伯顿摇头叹息,“就算是以敌人的身份说话,我还是觉得他们应该并肩作战而不是在无意义的闹剧中自相残杀。”
“在无意义的闹剧中自相残杀的,其实也包括我们和我们的同胞。”麦克尼尔惨淡一笑,“为了空洞的口号和理念,为了只具备象征性的身份,我们曾经犯下不少罪行,我们那些远离战争的同胞也一样。差别仅在于我们有着更为正义的旗号作为掩饰。”
蹲在一旁检查尸体的米拉站了起来,轻快地拍了拍手,向着麦克尼尔走来。
“那不是你们的错。”她郑重其事地说道。
米拉也许并不真的理解麦克尼尔所说的事件到底是什么,她所能了解到的事实仅限于麦克尼尔曾作为帝国军的军官参加了墨西哥战争——那还是麦克尼尔自己告诉她的。得到了声援的伯顿露出了笑容,他得意地对着麦克尼尔辩解道:
“是啊,这不是我们的过失,在时代和历史的洪流面前我们无路可逃。况且,热衷于身份和口号的那些人是弱者,强者才不在乎那些。”
伯顿的语气令麦克尼尔不由自主地回忆起了他和NFFA共事的日子。
“……千万别说这样的话,伯顿。”麦克尼尔的语气立即变得严肃起来,“所谓的强者比他们口中的弱者更沉迷于自己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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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拉·基利安还原了事件的经过,整个武装冲突可能是由于指挥官未能同属下就帮助哪一派系达成一致意见而引发,且双方之间的矛盾严重到了连表面上的客套都维持不住的地步。原本在一起商讨事务的士兵们各自拔枪相向,上演了别开生面的全武行,结果自然是无人生还。从尸体所受到的损坏程度判断,有人在其中拉响了手榴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