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下强调类似的观点了,但他也不介意多说几遍。起义军的敌人是整合运动和助纣为虐的联邦军,而非被裹挟着前进的其他人,拿那些人出气只会把本来保持中立的人们变成整合运动的狂热支持者。从自己和战友们过去的教训中总结出了这些经验的伯顿选择无视更弱的敌人从不是因为什么子虚乌有的骑士精神,他只是和麦克尼尔一样怕麻烦罢了。
远远地看到附近有一群农民路过的南里奥格兰德士兵们打了个哈欠,躲在战壕里继续休息。能够远离一线战场对他们来说无疑是最大的幸运——对他们来说,这场战争应该在他们选择背叛起义军阵营的那一天就结束,除此之外的一切与他们无关。
“长官,这些农民看起来非常地可疑。”有几名士兵担心出现意外,跑去把他们观察到的一切告诉了附近的军官,“我们该把他们抓起来审问,现在还来得及。”
“没有必要,这些穷人带不走什么的。”躺在弹坑里研究怎么勾兑烈酒的南里奥格兰德军少尉厌恶地摆手让这些多管闲事的家伙赶快离开,“一群穷鬼而已,不值得在意。”
一旁的其他南里奥格兰德士兵纷纷向不识时务的同伴投来了恼怒的目光。他们背井离乡来到米纳斯吉拉斯镇压这些起义军,每次都要被联邦军扔到前沿阵地上,就算战斗任务与他们无关,联邦军的指挥官们仍然要把派不上用场的南里奥格兰德士兵丢在防线前方并要求他们随时待命。一来二去,被折腾得神经衰弱的士兵们对战争的反感到达了极点,他们宁愿躲在战壕里睡上一整天也不想出去攻击几个可疑的敌军目标:那不能给他们换来什么奖励,就算有,也只会被颁给联邦军。
有惊无险地通过了封锁线的伯顿却没有停下脚步的意思。这还只是第一道封锁线,而且联邦军很有可能在南线增设了更多的防线以便把米纳斯吉拉斯起义军更深地困在内陆。他要求手下的士兵们加快速度赶路,自己也一刻不停地前行。
“我们在这片树林里休息几分钟。”太阳快落山的时候,伯顿终于决定暂时停下脚步,他看得出有些士兵已经累得上气不接下气了,“抓紧时间,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长官,你可真有精神啊。”腿脚发麻的士兵们有些羡慕伯顿的身体素质,“如果我们都和你一样强壮就好了。”
“这个啊,你们是学不来的。”伯顿一本正经地胡说着,“让我来跟你们讲吧,如果你们想锻炼出我的体魄,只需要不停地去夜店就行了——”
士兵们面面相觑,他们有些分不清伯顿究竟在胡说八道还是教授他们人生经验了。见这些没什么见识的士兵被自己蒙骗住了,伯顿的自信又多了三分,但他在讲述自己的【光辉经历】时又莫名其妙地悲从中来。看在上帝的面子上,他已经很久没见过女人了,一想起躲在敌方控制区的卡萨德等人能随心所欲地跑去夜店逍遥自在,伯顿只觉得窝囊。他可不能在这方面被别人领先了。
然而卡萨德也并没有去夜店的心思。躲藏了几天后,他小心翼翼地回到了熟人的视野中,并没有引来整合运动的密探或是前来逮捕他的宪兵。待到他确认埃贡·舒勒和岛田真司已经获得了能够在整合运动的管理下合法地获取资源的身份后,雄心勃勃地打算多给麦克尼尔和伯顿送去些弹药的卡萨德大手一挥,和他的秘密合作伙伴签订了新的订单。
不过,和北方的未知盟友联络的结果却证实那些弹药没有被按时送到起义军手中。心里起疑的卡萨德对整个环节的每一个部分都产生了不小的怀疑,他打算再找合作伙伴确认一下,便和对方约定在一家餐厅中见面。
在到底该不该为了维持伪装身份而违反某些戒律的问题上纠结了好久之后,卡萨德暂时打消了点餐的心思。饿上一顿对他而言算不上什么,而且饥饿本就是伴随着他和他的同胞们的常态。
戴着一顶黑色礼帽的合作伙伴如约而至。见到餐桌上空空如也,特地前来拜访的中年男人也并未因此而气恼。
“这一次怎么不把地点选在书店了?”那中年绅士向着左右的餐桌看了看,“那地方还很合适。”
“上次我们应该是被人盯上了。”卡萨德的直觉是这么告诉他的,而他也非常听话地选择了遵从直觉的引导,“整合运动很高明。我承认。”
“我知道你是为了什么要找我,可有些事并不是我能够决定的。”中年绅士从公文包里掏出了一张报纸,递给了卡萨德。一眼看出来报纸不是里约热内卢本地报纸的卡萨德有些疑惑,他翻到了合作伙伴所指的那一页,从晦涩难懂的告示中看出了些蹊跷,“我们死了几个人,其他人都怕了。您也清楚,贸然继续送货会给我们带来更大的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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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直不吃饭似乎也会引来怀疑,达成了共识的他们点了些小菜。暗自庆幸自己不用被迫吃猪肉或是喝酒的卡萨德松了一口气,虽说他也不怎么喜欢蔬菜沙拉。保持着绅士的优雅风度的合作伙伴无奈地对他说,负责走私的行动人员当中有数人被联邦军逮捕后当即处决,这一意外给相关犯罪团伙的士气造成了毁灭性的打击。
“我以为您应该为了更大的利益不不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