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会真的以为敌人会被这么一次无论从规模还是目的上来看都不够致命的行动打垮吧?这会是一场漫长的斗争,你们比我清楚。”
话是这么说,让所有人都接受这个结果并不容易。人总是不知足的,被困在城里的孟加拉人把逃生看作是恩赐,而逃出了重围的人还期盼着获得更多的成果,这时他们反倒因自己过早地逃离战场而自我埋怨起来。麦克尼尔不去理会孟加拉人的争执,他只管告诉驾驶装甲车的同伴按他设计好的路线往西开,而抛弃装甲车以躲避敌人追击的时机由他来决定。
“现在你可以说说你们当时是怎么从敌人手里抢夺装甲车的了。”罗易心中的疑问仍然未能得到解答,“不然,也许我们会带着这个秘密一起进坟墓。”
“过程很简单。”麦克尼尔打了个响指,“倒卖武器装备并把赚取到的金钱塞进自己的腰包对于某些军官和士兵来说完全不值一提……而我们只是事先联络了一些可靠的买家而已。”他能从罗易脸上看到一种复杂的神情,“这些必要的准备工作降低了我们渗透进入东孟加拉腹地的难度,也为我们争取到了许多时间。当然,即便敌人没有软弱到如此地步,我也有办法绕过他们的封锁。”
“而在你们眼里如此无能的敌人却需要我们拼上性命去对付。”罗易叹了一口气,他的盟友目前还是可靠的,“亚当姆斯上级军士长,伪装成难民的工作就交给我吧,我比较有经验。”
1984年2月8日当天,达卡和东孟加拉各地的巴基斯坦士兵及警察都处在忐忑不安之中,他们一面对还在负隅顽抗的武装人员进行围攻(不管那些人究竟属于哪一方势力),一面在上级的命令下防备着可能出现的突发事件。有不少人认为德军和印军可能会趁虚而入,这种恐惧促使东孟加拉的巴基斯坦军队放弃了全力追击和搜捕逃跑的孟加拉人的计划、转而重新回防边境地带。
被困在达卡的彼得·伯顿和尼克·西摩尔·帕克不像其他人一样担惊受怕,他们是从枪林弹雨中走出的顽强战士。两人经过一番商议过后,由帕克坐镇酒店,而伯顿尝试着外出搜集情报。他们没有什么收获,部分是因为士兵和警察对城市的封锁,部分是因为偶尔向外泄露的消息过于离谱以至于伯顿不得不决定将其视为特地编造的假消息。
“可以肯定的是,在城市里发起袭击的武装人员当中至少有一伙是德国人指挥的。”尽管如此,伯顿仍旧得出了一些有价值的结论,虽然包括他在内的许多人不需要经过多么严格的推理就能找出幕后黑手,“问题在于那些【印度自由军】……他们一向只在印度境内活动,我从未听说过这些人还会到巴基斯坦来兴风作浪。”
“一伙在俄国人指使下向着自己的同胞举起屠刀的家伙做事不会有什么规律。”帕克倒有另一番解释,“这群自称为了印度公民的利益而战的家伙在印度混不下去了,于是特地到这里来趁乱开辟新的地盘。”
“不是,不是。”伯顿连连摇头,“冒充那种连眼神都不一样的家伙需要经过精心的培训……我可以冒充GLA成员,但是我自觉是没法冒充NOD兄弟会信徒的。那绝对不仅仅是复读几句口号、疯狂地喊着要把谁砍了脑袋,”
“我没理解你的意思。”帕克打开了一瓶啤酒,“印度地区的东北部,局势确实非常混乱。然而,和世界局势加在它之上的压力相比,这些人的纠葛无比脆弱。他们就算有再多的算计,也不能摆脱这世界而独自做自己的私事。”
“没理解也好。”伯顿一笑而过,他还有另一个好消息要告诉帕克,“我在外面见到了一个熟人,他说他只要一闲下来就会找我们。”
等帕克见到那个【熟人】时,已经是晚上了,那时他和伯顿返回酒店一楼大厅去劝说那些包围住酒店的士兵解除封锁。城市内仍有零星的枪声响起,这些刺耳的噪音给巴基斯坦士兵们带来的影响还要甚于对市民们的影响。酒店本身在战斗期间并未被波及,它被那些唯恐自己的财神和借债人魂飞魄散的军官们严密地保护起来。附近的街道也因此受了特殊照顾,它们看上去比城市大部分地方的街道干净了许多。
尼克·西摩尔·帕克刚看到那穿着动力装甲的白人便躲到了伯顿身后,几秒后又跳了出来。
“这里没别人……早知道是你们躲在这里,我就不会那么被动了。”约书亚·米切尔遗憾地看了一眼身后还在站岗的巴基斯坦士兵们,“这两天的情况非常混乱,我又没法掌握更多的情报。”说到这里,他走向伯顿,有些遗憾地和战友握了握手,“你们要是能帮我一把,达卡的情况会好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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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我们也不了解敌人的全貌。”伯顿故作矜持地说着,“而且,我必须考虑其他人的立场。你们所击退的这批武装人员,说不定就是我们这个团队中的某一个成员组织起来的,这很有可能发生——李林过去就是喜欢给我们制造这些巧合。”
“但愿我没有失手将值得尊敬的朋友击毙。”米切尔的语气听起来就好像他完全不在意此事,“我们得制定一个更完善的计划,以免发生令我们所有人都感到遗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