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疾人的下半生了。
斯塔弗罗斯绕着医院视察了一番,这些临时招募来的医疗人员的态度让他十分满意,以至于他基本忘记了不久前本地的村民们不依不饶地要求他把逃到村庄里的比哈尔人难民交出去供村民们任意处置的不愉快。他返回病房里,重新检查了一下伤员们的伤势,前线医务人员潦草的包扎看得他头疼。这些人即便不死于伤势也很可能会死于感染,而斯塔弗罗斯手头缺乏足够的药物。
“这里缺少的东西太多了。”走出病房后,他不住地对身旁的信徒们抱怨着,“与很多人所说的完全相反,他们缺少物质上的满足……瞧瞧他们,连基本的生存需求都无法保证。”
“可他们也不会去追求些什么,斯塔弗罗斯。”其余信徒们七嘴八舌地把孟加拉人如今的贫穷和悲惨境遇归结为许多历史因素,“失去了机会后,又失去了寻找机会的耐心。”
最近斯塔弗罗斯势必要变得忙碌了,假如这样做能有助于他加深对附近的控制、把那些从南印度赶来摘桃子的家伙赶走,他不介意更忙碌一些。在手下信徒们的前呼后拥下离开医院后,斯塔弗罗斯继续做着各项部署,他先留守附近的游击队指挥官加强防御,又叫人去找离这里最近的德军顾问。
下达了一系列命令后,斯塔弗罗斯打算到附近的鱼塘去看看风景,他刚出门就听到了一连串的惊呼声,只见一群村民聚集在不远处的空地上对着空中的什么指指点点,场面热闹得很。
有些秃顶的希腊人极目远眺,只见空中突然绽放出了一朵乌云。他大叫不好,喊着让聚起来看热闹的村民们快些散开,又让附近的白袍大斋会信徒快些把村民们带到掩体里。
那刚刚出现在空中的一大片黑色烟雾其实是导弹爆炸后留下的痕迹——在空中追逐着的两架战斗机此时此刻恰好从村庄附近路过,给了村民们仰望其真容的机会。
这两架战斗机当中,一架属于孟加拉人的【空军】,另一架则属于巴基斯坦空军,但它们的型号却是相同的。包括斯塔弗罗斯在内的众人无从了解这一点,也无法明确两架战斗机从此地路过的原因,好奇心促使着许多人继续搜索空中的轨迹,况且又有许多村民对敌军飞机的危险性缺乏充分的认知。好说歹说才控制住局面的斯塔弗罗斯想起了那些没办法撤离的伤员,他怀疑运送伤员的车队的行踪暴露给了敌人的飞机追踪至此的机会。
“斯塔弗罗斯,那些人都身受重伤,再随便搬运他们……他们就没命了。”出于个人安全和附带损伤等因素考虑,斯塔弗罗斯的手下纷纷建议他别管那些伤员,“敌人不一定会攻击这里,但要是我们一直到处跑来跑去可就说不定了。哎呀,我们还是先躲起来吧。”
“敌人来空袭的时候,最应该受到优先保护的就是无法自由行动的人。今天我们把他们抛弃掉,下一次被抛弃的也许就是我们当中的一员。想过上好日子,光靠着把别人甩掉可不行。”斯塔弗罗斯不假思索地搬出了他在巴尔干的山区里打游击时的经验,他坚信团结一致的信念对于赢得胜利是必不可少的,“你们几个不怕死的,跟我一起去,我们要把他们再撤到安全些的防空洞里。”
他们的行动和空战的结果息息相关,而斯塔弗罗斯对上方的友军飞行员并没有太大的信心。如果坐在那架战斗机里的驾驶员是博尚,现在战斗应该已经结束了才对。更严重的是,那些原先来自巴基斯坦空军或德国人设立在印度的训练营的飞行员们的水平远远无法同伯顿相比,他们或许能够对付自己的昔日同僚,而胜负逆转却只在一瞬间。
两架战斗机已经在之前的战斗中用完了携带的导弹,这意味着两名驾驶员要进入令人煎熬的决斗环节,他们得和几十年前的前辈们一样用老办法追逐并击毙对手。来自巴基斯坦空军的驾驶员并无恋战之意,只是不断地和对手之间拉开距离,然而接受了迪迪埃·博尚的魔鬼训练的孟加拉飞行员却不愿意放走对手。博尚已经说了,敌人剩下的飞机只有20架左右,每击落一架,巴基斯坦部署在东孟加拉的空中力量就被削弱一分。稍微努力一下,把敌人的空军全部歼灭也不是什么幻想。
“B-3,立即返回!重复一遍,B-3立即返回!”博尚的声音传入了飞行员的耳中,“我最后说一遍,返回基地接受补给!你的燃料已经快耗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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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官,等我把这家伙打下去再说!”倔强的飞行员不愿服输,他定要见到敌人的鲜血才肯善罢甘休,“他们已经越过了那条线,不能让他们就这么回去!”
蹲在基地里的博尚捂着脸,顿觉无地自容。为了锻炼其他的飞行员,也为了让自己培养出来的新鲜血液能够和原先就在巴基斯坦空军服役的老兵们相提并论,他把三架飞机全都让给了孟加拉人,自己坐镇基地内和其他军官一同负责指挥调度工作。
袭击敌军阵地的任务进行得很顺利,真正的意外发生在飞机返航的过程中。发现了敌军从多个机场出动战斗机对返航中的友军进行拦截的博尚把消息告知了战友们,同时指导他们就地还击,但为了执行轰炸任务而改装了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