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解,甚至他本人就曾经卷入类似的麻烦之中。只是,每天都把事情往最坏的方向考虑会让他劳神费力,也许他会因此而少活几十年。
“我明白了。”他撇掉了脸上不正经的神色,“那么,我们要尽快让麦克尼尔他们锁定买家的身份。还有,你确定不让这家伙发挥一下作用吗?看他像现在这样活着,我都替他难过。”
“你居然也知道替别人难过了,伯顿。”
“哎,一直都是。”
消息从卡萨德一方传到斯塔弗罗斯那里再传到麦克尼尔身旁又需要一些时间,而这几天对于前线来说意味着一些不可控的变化。彼此失去了很多顾忌的孟加拉游击队和巴基斯坦军队纷纷动用了更多由盟友提供的先进装备,那些驾驶着工程用机甲兢兢业业地为自己的战友们修复受损的建筑物和部分装备的驾驶员们恐怕会因为敌人的阵地上出现了类似的东西而苦恼,但他们起码还不必亲自走上战场;那些驾驶着实验型武装机器人的可怜人才是真正的不走运群体,这些人头一次走上战场就直接撞见了自己的同行。
当夏普敦公司的董事们就潜在竞争对手的种种奇怪举动争论得面红耳赤时,不久之前刚刚结束了又一次特别行动的麦克尼尔正在愉快地清点他的战利品。这位在某些方面表现得相当通情达理的原GDI指挥官生前就没少私下收买NOD兄弟会成员,有人认为那只是对他的养父詹姆斯·所罗门的拙劣模仿罢了。尽管不是很愿意回想起自己以前承受的指责,麦克尼尔仍然决定妥善地利用乡间短暂的和平去为自己的孟加拉人战友们创造一段不那么令人绝望的日子。
归来后从斯塔弗罗斯口中了解到最近发生的变化的麦克尼尔起初保持着观望态度,没过多久他就决定让自己的士兵们也加入其中。用他的话来说,这是个通过合法地偷取敌人的物资来削弱敌人的好方法,至于从孟加拉人这方面流出的物资则可以忽略不计:很多巴基斯坦方面能秘密提供的东西,孟加拉人完全提供不了,这种本质性的差异导致麦克尼尔不怎么在乎孟加拉人在这场多方策划的秘密交易中承受的损失。
他首先只带了几名自己信得过的士兵去监督交易,而且他看得出来抵达现场的【商人】们之中有一些就是巴基斯坦军队派来的密探。这不重要,只要伯顿还能控制得住局面,没人会愚蠢到在大家本该畅快地共同发财、共同享受生活的场合大打出手,就算是卡萨德手下的那群生活在中世纪的教士们也一样。
到了10月初,他就开始把越来越多的士兵带去分赃了。本应保持着警惕的谢里夫·罗易在得到了麦克尼尔送来的一些礼物后对此不闻不问,反正负责支出商品的又不是他自己的士兵。
“但是还得当心,那群野兽随时都会反扑过来。”罗易向麦克尼尔要了一瓶红酒,后者对此十分好奇,“我们不要主动去搅了同胞的兴致,可如果敌人抢先动手了,我们就要有准备地还击。”
“您只管放心,我不会让他们有借助这些交易市场打探情报的任何机会。”立正站直的麦克尼尔始终盯着罗易手里的酒瓶,“不过……在我们那边的时候,我也没见过您喝酒。”
谢里夫·罗易仔细地擦拭着酒瓶,布满血丝的眼球上闪烁着麦克尼尔难以理解的忧郁。
“亚当姆斯上级军事长,你知道我的大哥是怎么死的吗?”
麦克尼尔没有回答。
“因为喝酒,他被游骑兵杀了。连人带酒瓶被子弹打得粉碎,我都快分不清哪一块属于他了。”罗易把光洁如新的酒瓶放在塌了一半的桌子上,“听着是不是很可笑?这世上有几十亿人,会因为喝酒而被杀的还真没几个。从那个时候起,我就对让他丧命的东西保持了一点好奇心。”
尽管麦克尼尔事后有些担忧,但谢里夫·罗易终究没有做出些对交易不利的事情。事实上,正如斯塔弗罗斯所说,罗易本人是大力倡导这些交易的指挥官之一,和罗易保持着相同想法的军官们认为这样做有利于他们抵抗来自德国人和印度人的压力。其中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指挥官委婉地和斯塔弗罗斯说,靠着德国人的救济物资生活的后果就是在德国人切断援助的瞬间变成只能向德国人摇尾巴的宠物狗。
带着对美好生活的憧憬而提出了各种稀奇古怪要求的士兵们有时候让麦克尼尔颇是为难,幸好准备充分的巴基斯坦人有时候会给他带来些意外的惊喜。这一切离不开更多平民的配合,尤其是当处于双方控制区的平民以孟加拉人居多的时候。
就算旁遮普人也不是很想把这场胜利无望的战争进行到底。
“看看,瑞士产的奶酪。”麦克尼尔从装有商品的篮子里里拿出了又一件战利品,“我和你们讲,等你们有机会去德国的时候,你们就会发现像这样的商品其实到处都是……在德国呢,你可以找到西起葡萄牙、东至高加索、北起挪威、南达纳米比兰的各种商品,那地方的日子比你们在孟加拉的生活好过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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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官,纳米比兰是哪?”人群里冒出个好奇的声音。
“纳米比亚。”
“……纳米比亚又是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