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在众人逃跑时带路的士兵尖叫了一声,引起了游骑兵们的注意,“我想起来了……对,长官和我们说过,附近有一伙前来镇压游击队的游骑兵叛变了。一定是这么回事,这是个误会——”
他紧张地盯着头目的头盔面罩,想看清那暗的面具。
“感谢你们提供的重要消息。”头目向着看守俘虏们的游骑兵比划了一下,“……让他们死得利索一点。”
约书亚·米切尔转过身,选择性地忽略掉了后方传来的枪声和骨骼折断的声音还有惨叫,和几名仍然对他保持着忠诚的游骑兵来到附近的仓库中休息。原先在这个据点内驻防的巴基斯坦士兵们已经永远摆脱了烦恼,但米切尔的麻烦才刚刚开始。
“让大家先休息吧,我们只等10分钟就离开这里。”他找了个箱子充当座椅,他的战友们也随之效仿,“现在我们基本可以确定,咱们被上级当成叛徒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其他游骑兵仍然感到相当疑惑,他们高高兴兴地跟随米切尔以响应友军救援的名义前来搜刮物资充当战利品,结果半路上就莫名其妙地成为了叛国者,这是他们无论如何都没法接受的。“长官,这或许是个误会……”
“你们自己说说,咱们已经受到了友军的3次袭击,而且对方在我们亮明了番号之后没有停火的迹象。”米切尔冷笑着,他不去直接训斥这些人的唯一理由是避免队伍内的不稳定因素在他们到了穷途末路(甚至在那之前)的时候突然反戈一击,“我劝你们趁早放弃幻想,多考虑更有可行性的计划。”
“那……难不成我们真的要投敌?”众人面面相觑,他们都看到了自己即将迎来的可怕下场,“按你这么说,我们是无论如何都没法和友军解释清楚了……可孟加拉人也不会饶了我们啊。长官,你是个美国人,要不你试试去和他们再联系一下——”
一名游骑兵走进了仓库,把一些焦黑的纸张递给了米切尔。接过了文件的米切尔草率地看了几眼,又冷笑了几声,把那文件丢给了旁边的战友们。
“事情就是这么荒谬,一伙谎称要来接应叛变部队的敌军成功地让我们那些整天只顾着到处焚烧纸币和抢劫的长官们把我们定义为叛徒。显然,如果我们之前没有挡了他们的财路……或是早些和他们沆瀣一气,也许我们今天就不会落到这个下场。”趁着跟随自己的几名战友还在消化文件里的爆炸性信息时,米切尔用自己的语言加深了他们的共识,“谁还觉得我们有回去自证清白的机会?在这报个名,我送他去达卡试试。”
当然不会有人急着跳出来送死,这些在战争爆发之初被米切尔从达卡招募来的游骑兵们仍然保持着对长官的信任和依赖。他们在沉默之中浪费了最后的几分钟,现在无论如何他们都必须动身了,留在原地只会让四面八方的巴基斯坦军队更方便地把他们歼灭。
事发突然,连米切尔自己都没料到他会在前往疑似保存有生物武器项目物资的设施过程中遭遇这种意外。他和他忠诚的游骑兵们在小心翼翼地往东部转移的过程中遭到了巴基斯坦军队的拦截,对方并没有听他们解释的耐心,只是在确认了他们的身份后立即开始进攻。虽然连续多次逃过一劫,米切尔仍然没有和这些胆大妄为的家伙拼个鱼死网破的打算,他还不想这么早地放弃他在巴基斯坦一侧取得的一切。
但当他们试图进入一个基地内接受补给和修整时,又一次遇到了袭击的游骑兵们终于忍不住了。他们向首先朝着他们开枪的巴基斯坦士兵发起了反击,不费吹灰之力地把只驻守着一些轻步兵的基地攻陷了。从基地中未被销毁的文件里发现了前因后果的米切尔如今只感到头疼,这并不是他所考虑到的危险情况之一,但他必须在巴基斯坦军队把他和他的人马全都歼灭之前找到一个合法地投奔麦克尼尔的方案。
“想不到我们自己辛苦维持的防线这一次要成为取走我们性命的最大障碍了。”离开已经灰飞烟灭的基地后没多久,米切尔就意识到了情况的严重性。他和其他游骑兵部队的巴基斯坦人指挥官竭力维持的那道防线是阻碍孟加拉军Z集团全力东进的主要保障之一,眼下他们却必须要穿过那里才能同实力较为强悍的孟加拉军主力取得联系。将错就错地南下投奔达卡附近的其他孟加拉游击队也是个不错的主意,但刚刚被同一类人害惨了米切尔可不敢把自己的身家性命托付给这群他实在信不过的外行。
“或许我们在加入这支部队的那一天就应该明白自己会有这种下场。”跟他一同乘着抢来的车子的游骑兵们也长吁短叹着,“听说德国还有日本的装甲猎兵也会偶尔出现反叛或逃亡……嘿,在哪都一样,肩负特殊任务的人永远要受到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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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说这些丧气话还太早了,咱们还活着呢。”米切尔尝试着放松身体,但他发现后背的肌肉仍然紧绷着。一种无力感逐渐席卷了全身,他和他的战友们已经不眠不休地奔波了许久。“听好,我们要尽快想办法和外界取得联系。孟加拉人陷害我们不假,但某些人竟然不对情报来源做仔细审核就要把我们赶尽杀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