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的投机者,他愿意跟着我们一起行动只是因为他的性命和我们的绑在一起。”已经找到了替代品的岛田真司笑着说,他们的计划不会因为卡萨德失踪而有所变化,“斯塔弗罗斯,调查爱国联盟还有恭顺派信徒的任务以后移交给我们就行了。”
正想接受岛田真司好意的斯塔弗罗斯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把调查工作交给卡萨德固然可能会造成垄断,但情报也不会从斯塔弗罗斯或舒勒等人负责的机构泄露——只要卡萨德还没叛变。对岛田真司在情报工作上的能力缺乏信心的斯塔弗罗斯凭着直觉认为光用技术并不能降低风险,他只好把话题重新转移回卡萨德身上。阿拉伯王子在过了规定的日期之后依旧未和斯塔弗罗斯取得联系,仅以此断定卡萨德已死或叛变似乎为时过早了。
以卡萨德对于团队的重要性而言,一个死了的他要远比一个活着但下落不明的他更让同伴们放心。就卡萨德可能的去向,岛田真司和斯塔弗罗斯开展了一场热烈的讨论。谈起前些日子的东德难民问题时,斯塔弗罗斯推测称,在那场混乱之中自身难保的卡萨德也许被难民裹挟着前进、身不由己地陷入了更危险的处境之中,这是不可避免的。
“你们当时也被吓得临时撤退到避难所了……是不是以为BETA打过来了?”希腊人接过了岛田真司递来的咖啡,他只喝了一口就能断定这里的生活条件比外面的要好上许多,甚至比他身为UN相关机构人员的待遇都更优越一些,“我也害怕那些所谓恭顺派信徒趁着这个机会把他们崇拜的怪物召唤来,谁知直到西德军恢复各地难民营的秩序为止也没有半只BETA赶来拯救他们。”
“但……卡萨德也有可能加入了恭顺派。”岛田真司毫无顾忌地说着让斯塔弗罗斯心惊肉跳的话,“如果麦克尼尔他们没有说错,这群人的本质便是如此。恭顺派信徒伪装成基督徒不假,然而他们的宗教似乎是同源的……”恢复了些许神气的日本学者心满意足地喝起了咖啡,浑身上下的紧张气息也消失得无影无踪,“卡萨德很可能由于相信恭顺派可以拯救人类而走上一条不归路。”
“如果他甚至没有投靠NOD兄弟会,就更不可能投靠恭顺派了。”斯塔弗罗斯瞠目结舌,他没想到岛田真司竟然能说出这么离谱的话,“会做出这种选择的人是不会被李林选中的,岛田。我在想,卡萨德可能真的已经不幸遇害了。”
“我们不会因为少了他一个就停摆。”岛田真司离开椅子,他失去了对卡萨德的兴趣,“不过你说得对,斯塔弗罗斯。即便他现在已经无关紧要了,我们也不能随便把这个坏消息告诉麦克尼尔,况且我们也不能确定卡萨德一定遭遇了意外。”他郑重其事地拍着斯塔弗罗斯的肩膀,又叮嘱道:“不能排除他叛变的可能性,要把损失降到最低。对了,如果你有兴趣的话,可以去参观我给那些人做些精神洗礼的实验室。”
又被岛田真司以教训下属的语气指点了一番的斯塔弗罗斯很不愉快,他强颜欢笑着和岛田真司一起离开办公室,还没来得及和对方告别就被岛田真司甩开了——结束了片刻休息的岛田真司把他的研究工作看得比一切都重要。又被晾在了原地的斯塔弗罗斯感到有些茫然,他来这里本是想和岛田真司就处于前线和科研基地之外的【第三战场】日后的策略做些讨论,没想到岛田真司完全没有考虑他的立场。
指望岛田真司是不行的,斯塔弗罗斯还得去找舒勒,那个男人更能从全局角度出发理解问题的严重性。步履蹒跚地沿着庞大的实验设施到处寻找舒勒所在之处的斯塔弗罗斯在迷宫里转了半个小时才终于找到疑似目前由舒勒使用的实验室,但东倒西歪的研究人员严词拒绝了他拜访还在休息的舒勒的请求。
“舒勒博士难得休息一次,你就不要打扰他了。”困得睡眼惺忪的研究人员干脆拦在门外,不让斯塔弗罗斯入内,“他上次睡觉已经是一个星期之前……再这样下去,他会被累垮的。”
想起岛田真司那副狼狈模样的斯塔弗罗斯信了八成,他脚步迟缓地退了出去,一时间不知何去何从。他是带着答案来这里的,已经把附近收殓事发时死难者遗体的设施翻了个遍的斯塔弗罗斯并不会因为没找到卡萨德的尸体就断定卡萨德还活着,西德的乱象让他每一刻都能够感受到危机向着自己步步逼近。
同坚信着自己过了今天就不再有明天的人谈什么长远打算是不管用的,使用暴力手段也无法让绝望的人们控制住四处蔓延的疯狂。很少有人愿意为了某种自己死后才能看到成效的事业奉献终生,不如说如果干脆利落地去死反而是最大的幸运,而余下的人将在煎熬之中目睹着事态一步步恶化,与此同时他们的处境也每况愈下。坐在宽敞明亮的大房子里谈笑风生的大人物永远都不必担心他们自身成为要受苦受难的那群人,但纵使是明白东德难民实有苦衷的斯塔弗罗斯同样只得毫无保留地支持西德军镇压难民营的军事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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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必要的牺牲贯穿人类历史始终,斯塔弗罗斯也不是没有过说服自己的同胞节衣缩食地和俄国人斗争的经历。
他决定到外面去等候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