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现在驾驶的战术机比你们以往驾驶的俄国货都要更脆弱一些,千万别妄图在战场上用以前的方式横冲直撞。”喋喋不休的伯顿摆出一副前辈的架势指导起提奥多尔来,“等以后换了安装反激光装甲的战术机,你要首先考虑的就不是光线级而是BETA的各种冲撞了。”
“知道了。”
“嗯。”伯顿竟然满意地发出了一声赞许,他那摇头晃脑的动作把同时接入通讯频道的其他人都逗笑了,“还有,这是个私人的建议——你和你那些各自都有爱人的战友们该考虑一下结婚的事了。其他人也一样,假如你们有什么没来得及做的事,趁现在就办完,可千万别说什么等打完这一仗就回老家结婚之类的话。”
一片尴尬的笑声响起。博尚也跟着笑了,他对彼得·伯顿的生活作风持中立态度,偶尔听伯顿调侃一下这些东德人也不错。
“伯顿,博尚,马上过来集合,有最新发现。”岛田真司的声音打乱了他的遐想,“越快越好。”
一头雾水的伯顿只好决定顺水推舟地结束此次训练,他和博尚换下驾驶服,套上了UN军制服的外套,乘着车子返回基地,去寻找在舒勒住院以后夜以继日地忙碌着的那位日本青年学者。如果允许舒勒在这时候出院,岛田真司肩上的负担或许还能减轻一些,而且这也符合舒勒本人的意愿,不过麦克尼尔坚决禁止舒勒提前出院并安排了十几名士兵看守舒勒,这使得岛田真司和亚历山大·莫瑟也陷入了超负荷工作状态之中。
穿过层层叠叠的封锁,伯顿距离基地核心的研究设施越来越近。一路上,他不得不说服自己不去看那些被高墙隔离在外的难民和被士兵看守起来的临时工们,这些人的命运是他和麦克尼尔都无法改变的。从未认真地在乎过这些的伯顿完全可以忍受那些带着仇恨的视线,他身旁的博尚也一样。
见面地点选在了给难民临时工做洗脑处理的设施隔壁,这里多少让伯顿和博尚都感觉有些不舒服。今天的岛田真司比昨天他们所见到的更体面一些,儒雅随和的日本学者眼里的血丝少了些许,发型也比昨日更加整洁。伯顿不无恶意地和博尚说,整天接触ESP能力者的岛田真司简直是迎接了人生的春天。
“我们的计划可能又要有调整。”岛田真司揉了揉眼睛,请两位同伴坐下,“目前我们每天都能收到BETA南下的消息,英国人已经有退守本土的计划了。我和麦克尼尔就此讨论的结果是,为了避免BETA把我们分头击破,测试必须从现在就要开始。”
“我明白。”伯顿咬紧牙关,他没想到这一天会来得这么快,“要把BETA主动往我们这里吸引、给EU军争取更多的时间。我们什么时候出击?”
“不是现在……BETA还没有把兵力往我们这里大规模转移的迹象。”岛田真司停顿了一阵,眼球不断地左右转动,“但有另一件事是我们需要注意的。”他从随身携带的公文包里找出一个文件夹,翻出了两张纸,上面都画满了号称精通抽象派作品的伯顿也看不懂的图画,“不妨先看看,也许你们能自己猜出究竟发生了什么。”
彼得·伯顿小心翼翼地接过这两张纸,他试着对比上面的内容,绝望地意识到自己这辈子肯定是看不懂这类更加抽象的画作了。当他把视线转移到写在图画旁或背面的注释时,他看到了两段相似度极高的乱码。
“这第一段数字和字母的组合,是我找了一个没过上学的文盲难民写下来的。”岛田真司用右手食指弹了弹握在伯顿手中的那张纸,清脆的响声钻进了博尚的耳朵,“这第二段,是几天之后我让ESP能力者高强度试探我们的BETA样本时读取到的信息。”
“停,让我想想。”伯顿看了看还在低头思索的博尚,他认为自己已经找到了答案,“第一段乱码,连你自己也没有看过,对不对?ESP能力者好像也做不到隔空透视……但是它却仍然以某种形式被BETA获知,然后被BETA巢穴当做某种和我们有关的机密传递给了【前线】的BETA个体。”
“确切地说,有人能把我们的情报传递给BETA。”博尚抬起头,说出了连他自己听了都感觉惊恐万分的答案,“这家伙是个人类,就潜伏在我们之中,了解许多和我们有关的机密。”
岛田真司拿起桌子上的水杯,喝了一口没加糖的浓咖啡。
“伯顿,你是做情报工作的专家。告诉我,卡萨德有没有给你留下什么只容你一人解读的最后的线索?”
TBC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