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了指前面的活动板房,让手下前去确认内部情况,“不信的话,我可以给你们安排一个训练,让你们明白难民对付全副武装的士兵有多么困难。”
“但这里面可能有训练有素的危险人物。”他手下的士兵却比他紧张得多,四肢、五官都完好无损的年轻人出于恐惧而犯下大错并不是什么值得惊讶的新闻,“长官,如果我们一定要参与到其中,还是小心些为好。”
“我们是不会因为杀这些人就得到奖赏的,你们也最好记住这一点。”施密特中士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虽然现在跟你们说这些话有点晚了,我还是得说,我们需要选一个合适的机会去脱离他们的掌控。不是现在,现在还不是时候。等到哪一天战报里提供的消息又是模糊不清的废话时,情况就再度恶化了。”
“长官,你身后刚才有两个穿着UN军制服的人溜过去了,我们要不要拦住他们?”施密特中士的其中一名手下指了指他后方,“我猜,他们会在这里搜集些对我们不利的证据……”
“不必为这种事担心,咱们又不是史塔西。”施密特中士甚至没有回头,他根本不认为这处已经被美军访问的难民营里有什么能轮得到他们西德军来保护的秘密,“让他们自由行动,我们什么都没看见。”
就算他们不去主动拦截,斯塔弗罗斯也已经有些吃不消了。他必须时刻照顾舒勒的身体状况,偏偏刚逃出医院的舒勒又没法摆正心态,总是要冲在最前面,结果往往刚跑上几步就大有一头栽倒在地的架势。见光头的瑞士学者在身体素质方面全然无法和岛田真司相提并论,颇以为自己算得上健壮的希腊人索性背着舒勒前进,自己充当了人形代步车。
他们要在西德军之前找到居住在难民营中的桑德克一家人,这是他们挽救岛田真司的计划的必要步骤。以部分西德军和东德军叛乱为开端的黑森林事件给了整个ALTERNATIVE-3计划一记重拳,一部分ESP能力者因为在冲突过程中未能得到及时救治而死亡,作为计划负责人之一的岛田真司也已经住进了医院、至今昏迷不醒。当置身事外的斯塔弗罗斯把消息告诉舒勒时,没有谁再能阻止埃贡·舒勒逃离医院了。岛田真司已经倒下,团队中必须有人担负起研究工作。
“也是我疏忽了,当时我和桑德克夫妻两个说让他们回去休息几天……谁想得到能发生这种事?”斯塔弗罗斯的焦急不亚于舒勒,卡萨德的失踪已经是扎在他心头的一根刺,要是ESP能力者的线索再中断了,他就要成为整个团队的罪人,“德国人这次就像突然发疯一样,不可理喻。”
“世上没有没有什么不可理喻的事,大多情况下那只是因为我们所掌握的信息还不够充分罢了。你还记得那谁吗?”被斯塔弗罗斯不由分说地背在身后的舒勒脑中隐约有线索闪过,“就是……”
舒勒想了半天都没记起来他究竟要说什么,只好由着斯塔弗罗斯背着他继续狂奔。两人专门挑选那些还未被西德军士兵殃及的居民区搜索,这里的难民大多躲藏了起来,少部分想跳出围墙的家伙已经用自己的生命为代价证明了这种方法的不可行——封锁了设施的西德军只要见到有人试图逃跑就会开火。余下的难民再不敢用生命去冒险,他们只好躲在自己的住处,盼望着安分守己的态度能帮助他们逃过一劫。
“找到了,就是这里。”斯塔弗罗斯来到了其中一间活动板房附近,手忙脚乱地把舒勒放下,“但愿他们平安无事。”
秃顶的希腊人敲了敲门,不见有人应答。头晕目眩的舒勒阻止了他的进一步尝试,上前以一种令斯塔弗罗斯感到十分怪异的方式有节奏地撞击着脆弱的外门。这对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的舒勒来说并不轻松,满头大汗的瑞士学者几乎立即跌倒在地,所幸从门的另一头走出的夫妇二人及时地接住了他。
这夫妇二人和他们躲在里面的两个孩子都有着满头金发,他们这具有相当程度欺骗性的外貌在NSDAP治下的德国肆虐欧洲的日子里或许能够使得他们和他们的长辈幸免于难。这一家的男主人约瑟夫·桑德克是个看上去有些书生气、正从青年逐步迈入中年的波兰人,他用俄语和舒勒身后的斯塔弗罗斯快速地交流了几句,而后让躲在里面的两个孩子快些出来。
“谢天谢地,我们的ESP能力者暂时保住了。”护送这一家四口人离开的舒勒换了希腊语和斯塔弗罗斯交流,“我的意思是,能够诞生出ESP能力者的家庭必然有特殊之处,其他表现为普通人的成员同样值得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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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如此。”斯塔弗罗斯赞许地点了点头,来这里之前他和舒勒都已经考虑到了最坏的结果。幸运的是,那些准备好的预案没有派上用场的机会。“我们得把他们送到一个绝对安全的地方,舒勒。问题是,现在并没有什么地方是绝对安全的。”
“先不要在乎这些,等麦克尼尔他们从前线回来之后,我们再考虑这件事。”舒勒叹了一口气,他不想把麦克尼尔从前线叫回来,无奈黑森林事件造成的影响直接打乱了他们的计划。项目不能停下,不然BETA很快就会卷土重来,无法用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