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的战术机驾驶员们就已经集合完毕,想必这些人都恰好在距离机库不远的地方休息或训练。麦克尼尔象征性地讲了表示鼓励的话,而后对战友们说,他们很快就有机会继续为ALTERNATIVE-3计划备用项目组的应敌方案进行测试了。
这消息是亚历山大·莫瑟直接从巴黎传给麦克尼尔的,计划的全貌仍然不得而知。仅从需求上而言,莫瑟希望麦克尼尔等人能够用战术机搭载ESP能力者到前线去和BETA交战、同时以不同组的ESP能力者向不同的BETA集群传递一些特定信息。来自美利坚合众国的学者说,他要确认正在进攻法国的BETA群体的构成以及不同巢穴的BETA之间交换情报的方法以及效率。
虽然亚历山大·莫瑟和伊戈尔·别利亚耶夫的能力在麦克尼尔看来完全无法和舒勒以及岛田真司相抗衡,这两个过去一个多月以来沉迷于争权夺利的家伙如今能暂时放下内讧、专注于为联军寻找对付BETA的有效方案已经是最大的好消息了。
“……ESP能力者预计一个小时之后抵达,名单也安排好了。由于黑森林基地的事故,俄国人对我们的意见很大。阿拉斯加方面也有消息说,要是再出现严重的伤亡,他们就拒绝继续合作了。”说着,迈克尔·麦克尼尔将表格交给了伯顿、阿尔斯通中尉、提奥多尔、安妮特,告诉他们先确认上面的内容,“我的意见是,做到零伤亡。”
“放心好了,麦克尼尔。”伯顿看都不看地把表格收好,滑稽地向麦克尼尔敬礼,“我还没和她们好好接触呢。”
“但你好像从第一天开始就一直在我们面前说什么要把她们全都弄到手之类的让人恶心的废话。”安妮特鄙夷地看了伯顿一眼,“到现在也没有得逞嘛。”
“哦,我得说这和我以往的行动相比是处在另一个层次上的挑战。跟能够完全看穿你内心的人相处,你感受到的压力是前所未有的。”对方的调侃和奚落都没法让此刻的伯顿有所退让,“你们东德人去年还喊着陈腐的口号呢,现在不还是屈服在我们自由世界的理念和利益之下了?要有耐心,我的朋友们。”
现在压力来到了麦克尼尔这一头。在战术机驾驶舱里塞进两个人,难度有点大,另一人即便穿着驾驶服也很有可能在颠簸过程中撞得本应全神贯注地操控机甲的驾驶员头晕眼花。不穿戴专用设备就随便驾驶战术机的后果已经有不少七窍流血的美军老前辈给麦克尼尔示范过了,因而麦克尼尔认为俄国人再怎样缺乏准备也不至于让ESP能力者不穿驾驶服就跟随战术机行动。
莫瑟似乎没有预案。当彼得·伯顿把这视为进一步拉拢ESP能力者的良机甚至向麦克尼尔高呼【给我来十个】之类的夸张言论时,迈克尔·麦克尼尔绞尽脑汁地思考着新的解决方案。岛田真司和这些ESP能力者之间建立的良好关系已经伴随着那个儒雅随和的日本学者的牺牲而消散得无影无踪,平时和ESP能力者缺乏更多接触的麦克尼尔宁可把斯塔弗罗斯保护下的【彩虹一号】抓过来凑数也不想让很可能仍然被阿拉斯加方面的命令遥控着的ESP能力者离自己太近。说真的,这一点都不安全。
……他没有犹豫的时间了。不管怎样,先得看看莫瑟的计划有没有可行性。
第一天的行动从总体上而言是一场灾难,即便彼得·伯顿更愿意将不顺利的原因归结为大部分驾驶员没有办法妥善地把ESP能力者固定好,真正的问题是他们很难在测试的同时不去关注近在咫尺的法军作战部队。虎头蛇尾的测试行动只进行了一个多小时,发现仍然有一半以上的ESP能力者声称自己还不能有效地将信息传递出去的麦克尼尔就当机立断决定径直前去救援附近的法军部队。
法军构筑的大部分防御阵地看上去要比西德军的更坚固一些,在某种程度上可以同东德军的防线相媲美。这可能是因为法国人的准备时间更多,也可能是由于法军有着某种麦克尼尔不了解的传统。只要母舰级BETA不出现在战场上,法军的地面防线就能有效地减少守军的伤亡并拖延BETA的进军速度。
“……你会去读那些人的想法吗?”从战场上空飞过的麦克尼尔用俄语向着被他捆绑在座椅上的姑娘说道,“那些注定没命的、连上帝都不见得愿意去救的不幸者。”
这问题对于一个十几岁的姑娘来说可能有些太早了,但麦克尼尔并不认为自己说错了什么话。许多处于本该念初中的年纪的少年少女在这个残酷的时代被迫赶赴战场,生来就要为战争服务或者说从被ALTERNATIVE-3计划选中的那一天开始也失掉了其他选择的这些俄国姑娘们同样没有更多的选择,她们对外的名字也只不过是由数字构成的一串代号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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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说?”嘈杂的驾驶舱里就只有麦克尼尔一个人的说话声,背对着他的ESP能力者选择了保持沉默,“那我们换个轻松点的话题吧。喂,你们的名字,很有特点。用当前所处的世代数字当做姓氏,用自己在这一系列中的顺序当做名字。以前我认识一个拿数字当做名字的女人,据说她还有几个同样用数字做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