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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所有位于巴黎附近的驻防部队和临时调回巴黎休整的作战部队当中,被寄予厚望的【阿尔萨斯-洛林旅】受到渗透的程度相对较轻,这也使得它成为了联军指挥机关目前所能动用的部队当中仅存的一支大体完好的机动部队。遗憾的是,联军指挥部不得不决定将它拆分开使用,这是为了最大限度保全位于巴黎的重要设施。
相比上次那群有勇无谋又缺乏先进武器的乌合之众,这一次出现的恭顺派信徒们无比棘手。倒向了恭顺派的联军作战部队在城市内横冲直撞、肆意妄为地破坏着一切,时不时还有战术机从空中掠过,它们一视同仁地向下方散布着死亡和绝望。争夺其他空军基地的战斗还在进行中,但即便是经验最丰富的战士也奈何不了那些干脆不把自己的性命当一回事而且到死都要给联军添堵的恭顺派信徒们。一架又一架飞机在机库内被引爆,咬牙切齿地目睹着陷入癫狂的敌人用最后的力气毁掉战争兵器的士兵们并不想从受命前去夺取战术机基地的同伴们那里得来类似的坏消息。
整整一上午,汉斯·施密特中士和他的战友们都在没命地奔逃的路上。他们乘着装甲车从一个营区跑到另一个营区、从一条街道撤退到另一条街道,遇上混战就只得绕开,因为谁也没法判断出现在自己前方的军队究竟会是可靠的战友还是下一刻就会开火的恭顺派信徒。等他们按照上级的命令抵达2号心灵雷达所在地时,原本应该在此集结的友军只有不到一半的人就位。
“好吧,其实我也不太懂这设施是做什么的。”施密特中士听到过一些谣言,他所接受的教育导致他偶尔会把那些传闻中的新技术当做是魔法和妖术,“……得在这里搭建防线,阻止敌人靠近。”
“长官,那边有车队在靠近我们。”刚从施密特中士身后的装甲车上一瘸一拐地走下来的士兵一眼就看到了道路尽头的可疑队伍,“要不要拦住他们?还是直接开火?”
“呃……先和他们联系吧。万一里面坐着咱们的顶头上司,那就不好玩了。”施密特中士说做就做,他说服了附近的友军朝车队喊话,并且很快得到了回应。
了解他们的通讯频道的访客自称是该设施当前的负责人亚历山大·莫瑟博士,他赶来这里避难是因为车队在从凡尔赛返回巴黎的路上遭到袭击而不得不偏离原有行驶路线、转而就近寻找可靠的友军。
这些解释并不能让士兵们信服,准确地说很多士兵根本不知道亚历山大·莫瑟是谁。总觉得自己似乎在什么地方听到过这个名字的施密特中士提议把消息逐层上报再做决定,并要车队在警戒线外等候。
“真是灾难性的一天。”自称亚历山大·莫瑟的青年男子跳下越野车,走向严阵以待的EU军士兵们。他穿着一件带兜帽的灰色羽绒服,把帽子严严实实地扣在脑袋上。“……不必紧张。你们可能不认识我,但我想你们一定会记得曾经攻陷布达佩斯巢穴的英雄部队还有他们的指挥官麦克尼尔、艾伯巴赫。我和他们有很不错的私交,可惜他们现在都参加了最新的作战行动。”
“原来如此。”施密特中士信了八成,他一路上见到的恭顺派信徒尽是见了面就开火的疯子,料想这群【恭顺派信徒】不是自愿加入而是被人以某种手段控制的。那么,所有能和他们正常沟通的人应该都是安全的。“请您稍等片刻,我们需要核实您的身份。”
这其实没什么悬念,接管基地防务的指挥官几乎刚把莫瑟的名字汇报给顶头上司就得到了立即放行的命令。坐在越野车里惬意地和周围的士兵们挥着手道别的莫瑟就这么消失在了施密特中士眼前,已经和英雄见过面的中士不禁后悔刚才没多和莫瑟交谈几句。
他叹了一口气,转过身继续和手下的士兵们站岗放哨。不远处的土地似乎在抖动,肯定是热气流上升带来的错觉。只要他看守着这里,不会有谁能蒙混过关的。
每个人都在遵循着各自的原则和规矩行事,他们无暇顾及那些已经被掩埋在废墟中的人。看守研究基地的士兵们不会去在乎已经被摧毁的建筑物中有多少无辜者正等待着他们的救助,他们冒不起那个风险。第一批受害者只能想办法自救,或是祈求奇迹早些发生。
尼克斯·斯塔弗罗斯是在下坠的过程中猛然苏醒的。他一睁眼就看到了上方废墟里那个大小适中的空洞,掉落在他身旁的混凝土碎块解释了他能安然无恙地沉睡这么久的原因。缓慢地活动着四肢的斯塔弗罗斯为自己的身体近乎完好无损——除了一些不会造成永久影响的擦伤——而感谢了上帝一番,他跌跌撞撞地站起来,险些从被炸开的外墙边缘直接掉下去。不敢去看在没法指望东德人了,他只能凭自己的运气去闯过难关。
刚走出几步,绕过了地面上那几具死得有些凄惨的尸体的斯塔弗罗斯就听到了从左侧传来的呼救声。仍有力气的希腊人往左侧的走廊里探索着,发现道路尽头被倒塌下来的墙壁堵住了。不死心的斯塔弗罗斯蹲下来,仔细地寻找着突破口,从下方的缝隙里匍匐爬行到了另一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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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朗茨·海姆气息奄奄地躺在水泥墙下方,身旁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