概不是来邀请德军士兵们去开圣诞晚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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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军士兵们人人在心里怒斥联军指挥部对真正的威胁不管不顾,他们并无为这种无能的上司拼命的打算。不过,现在忙着指责联军指挥部没有意识到源自ALTERNATIVE-3计划备用项目组并在爱国联盟那里得到了真正的大规模应用的洗脑技术和这场叛乱的关系,还为时过早。早在不久前爱国联盟在巴黎的头目们遭到袭击时,联军指挥部就认为爱国联盟的问题不仅仅是内部混入了恭顺派信徒那么简单,一些负责情报部门的军官也已经提议对爱国联盟使用洗脑技术【强化平民和士兵在BETA面前战斗到底的意志】的真相进行详细调查。倘若叛乱晚几天发生,或许情况将截然不同。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叛乱爆发后以为全部受影响的恭顺派信徒都暴露出来的联军指挥部选择了优先保护重要设施,等他们发现理论上不受影响的正常部队中发生了二次叛乱、三次叛乱之后,再去分析前因后果已经毫无意义。完全无法预料自己下一次发送命令时对面那接收命令的下属是否已经成了恭顺派信徒的将军们坐立不安,他们成了被困在地下掩体里的光杆司令,一举一动都逃不开恭顺派信徒们的手掌心。即便他们想要从爱国联盟控制的医疗设施中获取真相,谁又能保证前去执行这个任务的指挥官和士兵不会在半路上也成为服务于BETA的傀儡?
当初开心地下令给手下做洗脑处理的上司有多开心,现在就有多绝望。出于对美国人和NATO阵营本能的不信任而没有让跟随自己一同前来的俄国人接受洗脑处理的伊戈尔·别利亚耶夫不禁为自己的先见之明而窃喜,但一想到闸门外那些张牙舞爪的BETA和恭顺派信徒下一刻就要取他的性命,他就高兴不起来了。
“我们只有一次机会,万一弄错了,大家就得一起死。”别利亚耶夫深吸了一口气,环视身旁仍然忠心耿耿的战友们,“你们跟随我来西边这么久,想必平时没少往阿拉斯加汇报……我不在乎这些。现在我要告诉你们的是,如果从这里走出的BETA摧毁了巴黎乃至造成更大的破坏,那么世人只会觉得这个责任归我们而不是亚历山大·莫瑟还有美国人。”
“别废话了,别利亚耶夫。”其中一个卫兵冷笑了几声,“他们甚至不敢给你去美国的机会。”
“……总之,我们需要前往底层,让ESP能力者恢复对人造BETA的有效控制。”俄国学者试图说服自己无视来自同胞的冷嘲热讽,“这次必须成功,不然整个ALTERNATIVE-3计划都可能被强制中止。出发吧,也给我一把枪。”
下定了决心的众人小心翼翼地靠近闸门,几分钟前他们还能听到从另一侧传来的令人头皮发麻的敲击声。伊戈尔·别利亚耶夫来到闸门前,见沉重的闸门已经出现了肉眼可见的变形和裂缝,再一次为自己和同伴们捏了一把冷汗。要是大量战车级BETA铁了心要攻入这里,他们是没法躲到晚上的。
该说是上帝保佑吗?他原是个无神论者来着。别利亚耶夫不再犹豫,马上向同伴们下令升起闸门,同时紧张地趴在地上、观察着闸门另一侧的情况。
金属闸门只上升了一小段就卡住了。无奈的其他警卫学着别利亚耶夫的姿势趴在地上,没见到门的另一侧有敌人或是BETA。但他们仍不敢冒险,便让距离闸门最近的人先出去打探一番。那人哭丧着脸不情愿地往外挪动着身体,磨蹭了两分钟才爬到门外。他站起身来,先观察了附近的走廊和楼梯间,又看了看可能藏有敌人的立柱,确认一切正常后才向躲在里面的同伴发出信号。
别利亚耶夫按捺住激动的心情,和同伴们蹑手蹑脚地前往向下的楼梯。他们不敢去电梯,先不说电梯可能半路上出故障,万一他们抵达目的地之后看到电梯门另一侧全是BETA,到时候就连上帝都救不了他们了。况且,别利亚耶夫仍然需要一点时间来说服自己坚决地执行当前的计划。
刚往下走了一层,上方便传来了巨大的响声,听起来像是某种巨型生物在活动。众人面面相觑,都从同伴眼里看到了相同的恐惧。谁也不敢拿自己的性命赌博,然而现在拔腿就跑必然会引来BETA。害怕得要命的别利亚耶夫强装镇定,他从队伍中间来到最前面,以刚才的缓慢步伐继续向下前进。见到并非战斗人员的别利亚耶夫做出了表率,其他警卫也只得跟上他的脚步。
“……我们是不是该从这里过去?”在队伍接近底层时,其中一名警卫拦住别利亚耶夫,往黑洞洞的楼梯间另一侧指了指,“这附近有个模拟BETA巢穴维修用通道……从这里,直接把它炸掉。”
别利亚耶夫轻轻地摇了摇头,“那倒是简单,但我们又要怎么处理已经被放出去的那些?必须要把模拟BETA巢穴控制权夺回来,没别的办法。”
——在基本断电的地下设施里探索简直就是一种酷刑。地上满是残肢断臂和其他不明物体,经验丰富的警卫们不必仔细去看就知道自己踩中的是什么。他们只能期待着底层的情况不会太糟,然而等他们抵达设施底部时,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