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运输机离开了第九区。无从确认的麦克尼尔只好尝试着继续接近达尔顿,只要达尔顿对此还一无所知,那么大卫·欧就还没有将证据(假设确实存在)移交给有关部门。
达尔顿或许是赢了:帝国皇家空军特种空勤团的战绩令人瞩目,在南线战况略显胶着的情况下给南线的同僚们争了一口气。然而,这位曾经在非洲潜伏并执行特种作战任务、数次组织袭击和叛乱活动的特种兵指挥官大力支持的征召名誉布里塔尼亚人入伍的政策在效果上依旧不尽如人意。纵使有着麦克尼尔的配合,名誉布里塔尼亚人部队大多处境堪忧。被指派去担任相应部队指挥和管理职务的布里塔尼亚人军官们都把这种任命看作是变相流放,他们所做的唯一反抗就是拿布里塔尼亚人出气。
麦克尼尔去见达尔顿时,对方也在为此而发愁。他当着麦克尼尔的面和电话另一头的不明人士争执了半个小时,才余怒未消地结束通话、略带歉意地请麦克尼尔就座。
“他们啊,就喜欢在名字上做文章。”脸上和赛佛一样带着一道疤痕的帝国皇家空军上校摇了摇头,对着麦克尼尔数落起那些人来,“还说什么要把这支部队改名叫外籍兵团、这样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剥夺名誉布里塔尼亚人和编号区居民的一切权利……说什么宁可招收从EU和联邦逃亡来的流亡者也不能招收名誉布里塔尼亚人……一群蠢货。”
“无视十几亿名誉布里塔尼亚人和编号区贱民生活在帝国的事实、无视他们在帝国的发展中扮演了重要角色的历史,确实是愚蠢。”麦克尼尔不动声色地以自己特有的方式表示了对达尔顿的讨好和赞同,“但没有必要和他们争执,尊贵的大人。历史会证明他们是错的。”
达尔顿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红茶,脸上凝重的神色舒缓了些许,“有几位贵族私下里委托我向你表示感谢,说他们的孩子能在前线幸存下来都是因为你。等我们有机会回国内的时候,我带你去见他们。”
“那要感谢您如实地将结果告知了他们。”
“哈哈,你就只知道说这些……”达尔顿似乎想到了什么,反手拿起桌子上的遥控器,按了一下按钮,只见他身后落地窗上的玻璃顿时变得模糊不清了,“凭你的贡献,是不该受到忽视的……但是帝国正处在一个非常复杂的阶段,请你理解。对了,我这里还有一项绝密任务要交给你,是帝国机密情报局委托的。”
“……指名要求我本人去?”
“没错。可能是因为你的名字已经传到他们的耳中了。又是在奥布群岛成功抵挡南庭军的袭击,又是参与夺取敌军的新型战机,而且还救下那么多贵族,想匿名都难啊。”虽然达尔顿努力说服麦克尼尔这都是因为麦克尼尔自己立下了大功,但麦克尼尔仍然更愿意相信这背后少不了达尔顿的运作,“我这里有一份文件,你先看一看,想好了再回答。”
说着,达尔顿从办公桌里翻出一份装在档案袋里的文件递给麦克尼尔,而后又拿起了电话。麦克尼尔见档案袋上的密封痕迹早已消失不见,心想这计划大概也没有什么可保密的,于是一面将文件从袋子中取出、一面斜眼观察着达尔顿的神态。
往日在众人面前严肃得令人窒息的达尔顿忽然笑了,那难看的疤痕也变得顺眼了些许。他没有去管麦克尼尔,而是亲切地同电话另一头的人打起了招呼,并很快把话题转移到了对方最近的生活和学业上。
……已经过了十年啊。在潘德拉贡和麦克尼尔有一面之缘的南庭都护府驻外武官、如今的南庭军高级将领王双以及麦克尼尔面前这位当年同他还是死敌的达尔顿想必都已经成家立业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家庭,这些家庭维系着他们的生活基础,在时代的洪流中又无比脆弱。哪怕是铁面无私的法官或杀人不眨眼的战斗机器或许也会在某个不为人知地角落里保留着最后的人性,正是这种复杂的人性让战斗了一辈子的麦克尼尔有时会感到迷茫。
他尝试着把心思重新放到计划上。这份文件里记录了南庭都护府和南庭军最近一段时间的对外动向和内部整顿情况,其作者认为有必要采用特殊手段消灭那些指导南庭军战略的关键人物。如同连续杀死两位南庭都护府的辅汉赵王世子一样,帝国军和机密情报局同样把暗杀敌军高级将领作为一种常规战术来使用。
在所有目标中,王双的威胁被认为是最大的。虽然王双目前的职务仅仅相当于一个军长,其在南庭军决策过程中的作用不可小觑。情报人员经过整理大量线索后提出,正是王双在最近拉拢了EU军、说服EU军将EU版本的火鹰战机经过伪装后提供给南庭军,以便在南庭空军转移作战目标时维持南庭都护府本土和新几内亚等地上空的太平;不仅如此,王双还在南庭都护府东南方向的防御战中数次击退帝国军的袭击,并通过种种欺诈作战行动严重地牵制了帝国军的精力、使得第九区驻军时刻怀疑南庭军要马上开始登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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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所熟悉的【王上校】自第一次南洋战争结束后便频繁着书立说阐述其国防主张,几乎算得上是南庭军最知名的高级将领。比起这一点,更让帝国军倍感耻辱的是明明帝国军早就把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