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飞机开到他记忆中的入口附近,那周围的联邦军刚刚结束一场血战,附近的山坡上满是两军士兵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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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联邦军还在搬运死去的战友的遗体,王翼阳决定临时改变降落地点。他们把飞机停在不远处的平缓山坡上,刚一落地,就被附近的联邦军士兵团团包围,每个人手中的步枪都瞄准了他们。为首的军官犯难地盯着目瞪口呆的王翼阳和站着打盹的罗根,浑浊的眼睛里写满了无奈。
“任上尉,你这是做什么?”没等王翼阳开口,下飞机时还萎靡不振的罗根忽然跳到了前面,他认出拦住他们的军官是在独孤安国手下担任队官的任濠,“让你的人把枪放下……”
“该不会是……”聂英守在王翼阳身后,做好了随时向附近的联邦军士兵还击的准备。再离谱的事也有可能发生,过去南庭都护府长期和布里塔尼亚帝国合作同联邦在南太平洋对峙,而今联邦在南洋战场北线节节败退,联邦军内部只怕也有人心生不满甚至不惜破坏大局。“你们难道又要自毁长城不成?”
“王翼阳,本官和独孤管带都接到了来自南庭军的命令……一旦你们出现在岛上,就将你们立即看护起来。”任濠犹豫了片刻,还是让士兵们放下了枪,“还望诸位好自为之,不要做令我等为难的事。”
“把话说清楚些。”罗根皱着眉头,“我们是来追击帝国军的,到底是什么事非得要你们停止交战来特地【保护】我们?”
任濠看了看两侧的士兵,向前走了几步,来到罗根和王翼阳身前,小声对他们说道:
“有人指控你叛国,王公子。”
然而他的声音显然不够小,后面的人也听见了。跟随王翼阳前来的众人面面相觑,谁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他们只不过是因王翼阳一时冲动而冒险前来追击第一批乘着帝国军改装的飞机逃离维克多城租界的敌人,谁也没想到自己的脑袋上莫名其妙地多了一桩叛国罪。秦寒霜和聂英如遭雷击,二人立即冲上前去揪住了任濠的衣领,吼着要对方把前因后果都解释明白。
罗根咳嗽了一声,告诉秦寒霜和聂英不要轻举妄动。正当众人以为他要继续说些讨好对方的话来缓和紧张气氛时,戴着红色头巾的布里塔尼亚人如心有灵犀般和王翼阳一同蹿上前,一个箭步冲向任濠,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挟持住了毫无防备的联邦军指挥官。
“让他们撤走。”罗根拔出手枪,顶着任濠的脑袋,“……求你了,帝国军就在这附近为非作歹,再不去阻止他们,天知道有多少人会受害。”
“我自己犯了多少事,我很清楚,罪名没有这么严重。”王翼阳则勒住了任濠的脖子,“您高抬贵手一次,我们日后定有重谢。”
被两人挟持的任濠高声大叫着让附近的联邦军士兵赶快放人,担心长官就这么毙命的联邦军士兵不敢阻拦,也不敢逼迫上前,眼睁睁地看着王翼阳一行人把任濠拖进了树丛里。气了个半死的联邦军士兵们只好缴获了对方停在附近的那架飞机,权当是向南庭军证明自己已经用心拦截王翼阳等人的证据。
却说王翼阳和罗根把任濠拖到联邦军士兵们看不到的地方,立即结束了对老战友的挟持。跟在后方的秦寒霜忙不迭地向任濠道歉,唯恐对方因此而记恨他们。
“我是相信你们想对付布国鬼子的。”任濠揉了揉脖子,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赶快去吧,岛上的情况非常复杂。说来也怪,这岛上的土人跟布国鬼子一样,都像是发了疯。”
一行人谢过了任濠,以最快的速度往罗根记忆中他们当时向下掉落的位置跑去。没走出多远,前方出现了几具帝国军士兵的尸体,这些尸体尚有余温。以为这只是个意外的罗根走在最前面,只跑出几步便在下一个树丛中找到了更多的尸体,和这些尸体一同被他发现的还有一块奇怪的石板,那石板上隐隐有着一个黑色的什么图案,由于和背景颜色过于接近而难以分辨。
“就是在这附近了。”罗根停下了脚步,告诉后面的战友们千万不要轻举妄动,“当时,咱们就是从这里掉下去的。”
“所以我们需要做些什么才能再一次掉下去呢?”聂英随口问道。
“我哪里知道?”罗根摇了摇头,“那设施就没有常规意义上的入口,说不定它被敌人放弃是因为进出成本太高了。如果继续等待下去,里面的敌人总要想个办法出来,我们只需要看他们出现在什么位置就好……可我们没时间啊。”
王翼阳也有些自我怀疑了。他到底都做了些什么?等待着他的原本是一场辉煌的胜利,他应该给维克多城租界的敌人送上最后一击,和王双一同见证布里塔尼亚帝国在第九区——不,是长云府——的罪恶统治象征崩溃的瞬间。他抛弃了唾手可得的荣誉,若是不能为自己的战友们报仇雪恨、为自己和自己的养父兼师父王双洗刷识人不明乃至放任间谍盗窃南庭都护府机密的嫌疑,可谓是进退失据了。逐渐感到后怕的南庭军官摇摇晃晃地蹲在地上,满头大汗地为自己的冲动而懊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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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情况不对劲,这些敌军大半都是从背后中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