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秋燕闻言一顿,“什么意思?”
姜知微,“需要我说得更清楚些吗?”
“微微,你到底什么意思,我们好心来看你,你就这态度,有你这么和长辈说话的吗?”
“长辈?”姜知微轻嗤。
“这个词放在谁身上都行,唯独放在你身上,德不配位。”
姜秋燕彻底被激怒,“你个死丫头,别以为嫁了人就无法无天了,你这桩婚事还是我介绍的,不懂得感恩,还倒打一耙。这不是现实版的农夫与蛇吗?”
郑琪在一旁帮腔,“就是,现在人家婚结了,自然不认识你这个小姨,哪还会把我们放在眼里。”
姜知微冷冷看着面前一对母女,掀起唇角,“看在外婆的面子上,我叫你一声小姨,既然你不嫌丢人,那咱们就坐下来好好聊聊你干的好事。”
说完,从茶几
只扫了一眼上面的内容,姜秋燕紧咬下唇不搭话,完全没了刚才嚣张气焰。
此刻的姜秋燕,像只被人拔掉毛,扔在热水里的鸡,无所遁形。
姜秋燕攥着A4纸的手发抖,过了半晌,抬头看向姜知微,“你是怎么知道的?”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教了一辈子书的姜秋燕,怎么也没想到,一把年纪竟然栽在一个黄毛丫头手里。
“你想怎么样?”
都到了这一刻,她还是不死心。
姜知微气极反笑,“我想怎么样?”
“你和姨夫做局,让我爸妈跳进去,又给我介绍相亲对象,我爸妈走投无路,只能拿我换钱,跟傅家要三十万彩礼用来还账。我爸妈怎么也没想到,最后这笔钱会落到她亲妹妹手里。”
“小姨,真不愧是大学老师,教书育人,桃李满天下。”
“你说,要是我把这件事,放到你们学校官网上,会怎样?”
姜秋燕,“你敢!”
旁边的郑琪虽然智商低,但到底不是傻子。
这会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整个人僵住不说话。
见她不说话,姜知微淡声开口,“是你妈让你问我借的钱吧?现在还借吗?”
郑琪机械性摇头,点完头又下意识看向姜秋燕。
在她心里,一向温婉贤淑的亲妈,受人敬重的姜老师,竟然有两副面孔。
甚至连自己的亲姐姐都坑,颠覆了她长此以往的认知。
郑琪虽然双商不高,说话不经大脑思考,但本质不坏。
姜知微不想迁怒于她,毕竟她也被蒙在鼓里。
见事情败露,姜秋燕也不装了,索性撕开面具,“如果你敢把这件事抖出来,那我就把你爸妈做的丑事公之于众,我们就来个鱼死网破!”
姜秋燕没有丝毫悔改之意,竟然反过来威胁她,姜知微彻底恼怒,“好啊,反正我爸好赌,我妈自私人尽皆知,也没什么不能说的,随便!”
“哈哈,姜知微,你还是太嫩了!我说的鱼死网破可不是这么简单。”
姜秋燕凑到姜知微耳边,用仅有她们两个人能听到的音量说道。
姜秋燕母女走后,她久久没回过神。
直到门口传来钥匙开锁的响动声,把姜知微思绪拉回现实。
茶几上的两杯水凉透,傅时澈问道,“有客人?”
姜知微抬头,长睫湿润眼尾泛红,眼底的失魂落魄掩饰不住。
“谁欺负你了?”傅时澈的心一下子被揪起来,语气冷得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
“没有。”姜知微吸了吸鼻子,摇头。
“刚看了一部电视剧,看哭了。”
遥控器在电视柜上都位置都没动过,看个屁的电视。
没拆穿她的谎言,傅时澈伸手抽了一张面巾纸,替她擦拭眼尾的泪痕。
姜知微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怔。
俩人虽是夫妻,却并无亲密关系。
这种夫妻间的正常举动,对她们来说就是越线了。
姜知微脸一偏,躲开。
傅时澈的手停在空中,乌沉的黑眸盯着她,看不出情绪。
再待下去,气氛只会更尴尬,姜知微扶着沙发,试图回房。
屁股刚抬起,就被男人扯着胳膊压下去,“怎么?连我都不能说?”
想起上次的绯闻事件,傅时澈两条浓眉拧在一起。
不是不能说,而是……
连她自己都不敢去想这件事。
在傅时澈深沉的注视下,姜知微把从姜秋燕嘴里听到的话重复了一遍,“我爸有个私生女。”
听她说完,傅时澈松了一口气。
这事对他来说不算什么奇闻,从小在豪门里长大,这种事发生的几率很高。
哪个豪门里没有一个两个私生子私生女。
可对姜知微这种普通人来说,无疑是一个晴天霹雳。
他淡淡说,“你怎么知道?”
姜知微把今天姜秋燕来的事情和他讲了一遍。
都说家丑不可外扬,姜知微说完才想起来。
算了,他也不算外人,毕竟是法律意义上的老公。
而且按照他的性格,也不会到处乱说。
听完事情经过的傅时澈,思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