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蹊跷,现在看来好像多此一举了。”
两边构造都是一样的。
这份善意虽来的莫名,谢澜还是道了声谢,然后在他耳边低声讲了自己的发现。
容越溪注意力全在他说话时喷洒出的温热呼吸上,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小谢哥好细心啊。”
他故意拖着强调,倒显得这句话有些暧昧。
谢澜后知后觉发现两人离得实在太近了点,鼻尖差点儿就抵在了一起。
他滑动轮椅退开一步,“直接喊名字就行”,顿了顿又问,“你清楚我们为什么会来这里吗,游戏又是怎么一回事”
容越溪微微讶异,笑起来时眼下有两颗明显的卧蚕,很是漂亮,“看你这么淡定,我还以为是老手呢。傍晚发布的任务你听到了吧,其实很简单,我们现在就在逃生游戏的某个副本里,只要成功走完十个关卡,就能回到现实。”
“到那个时候,游戏还会满足你的一个愿望”,他说这句话时表情十分奇异,带了点追忆,还有隐藏很深的怨恨与不甘。
谢澜若有所思,“如果死在副本里”
容越溪接道,“现实里会失踪。”
那跟死也没什么两样了。
谢澜出乎意料的冷静,“好,我知道了。”
容越溪眼里透着兴味,忽然提起一件毫不相干的事,“你知道兰溪棹歌吗”
谢澜迟疑点头,“怎么了”
容越溪眨了眨眼睛,“没什么,这是我以前最喜欢的一首诗。”
他曾经无名无姓,唯有一单字,容。是那个人说他笑起来时一双眼睛最是灵动,透着勃勃生机,便从这首诗中取出二字作为他的名。
那人曾说,你看这句诗里有澜又有溪,有你也有我,是天定的缘分,合该我们在一起。
结果只有他一人信了。
一个人的回忆简直寂寞如雪,容越溪直起身形,临走时“好心”提醒谢澜,“你今晚也没喝酒吧,如果看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欢迎随时来隔壁找我。”
说罢朝他眨了下左眼,硬是把好好的逃生游戏搞成了夜半幽会。
晚上十点,谢澜简单洗漱过后躺在床上,他留了盏床头灯,无意识盯着昏暗的天花板出神。
这半天内发生的事走马观花的在他脑海中回放,消失的记忆,孱弱无力的双腿,诡异的游戏,还有容越溪个个都是未解开的谜团。
想着想着他便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半梦半醒间,谢澜听到一阵类似于尖锐指甲刮擦墙面的声音,伴随着某种重物拖动的窸窣声,就好像有什么人奋力拖着沉重的身体在天花板上爬来爬去。
窗外冰冷的月光被乌云遮蔽,灌木丛中藏匿的无数黑影冒头出来窃窃私语,不断重复着一句话,“她来了”
“她来了”
谢澜猝然睁眼,睡前留的那盏灯不知何时熄了,整个房间黑沉如墨。
滴答。
一滴不知名液体滴落在被面上,谢澜眯了眯眼尾,看到了天花板上趴着的一团模糊的黑影,看形状大概是个人形。
他悄无声息的摸出餐刀,那东西察觉到他的视线,猛地扑了下来。
谢澜早有预料,上身发力向左一滚避开它的进攻,右手执刀快准狠的朝喉管的方向割下,却没有血液溅出。
黑影似乎无法正常发声,趁睡梦中偷袭不成像壁虎般爬到另一面墙上,喉咙里发出嘶嘶的叫声,眨眼间消失不见。
谢澜眼前一阵眩晕,再次睁眼时发现自己仍好端端的躺在被窝里,连位置都没变,床头灯尽职尽责的履行照明工作,方才发生的那场缠斗仿佛只是错觉。
他掀开被子坐起来,在床脚的位置找到了那滴散发着腥臭的透明液体,很可能是怪物口中流出的涎水。
正对着床铺的天花板上多了几道崭新的刮痕,不仔细看很容易被忽略。
谢澜现在的身体逃跑都费劲,就在他考虑要不要在轮椅上将就一晚时,楼下响起了悠扬的钢琴声,曲调哀凄婉转,听得人毛骨悚然。
谢澜熄了灯,撑着床面在保持不弄出动静的情况下费力的把自己挪到轮椅上,静悄悄转动金属门把。
晚餐结束后,老管家带他们前往居住的房间时曾路过一个琴房,此刻诡异的琴声就是从那里传出来的。
而琴房的主人正是已经去世的克丽丝顿小姐。
叛逆的人显然不止他一个,谢澜推开门,和外面的容越溪四目相对。
走廊里七扭八拐的躺着不少男仆,显然属于眼前这人的杰作。
夜风将乌云吹散,借着皎洁的月光,谢澜看到他朝自己比了比口型好巧啊,小谢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