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发脾气呢。”
谢澜深深看了他一眼,行事乖张的人如果不是没有脑子,就是自身有所依仗,而眼前人显然不属于前者。
门外的怪物终归有些神志,他没有选择正面讨论对方死因,而是在容越溪的手心一笔一划写道烧死的。
但双脚是如何消失的还有待查证。
青年的侧脸苍白俊秀,带着天然的脆弱感,是极易引起旁人施暴欲的长相。
容越溪无意识蜷了蜷手指,用以缓解掌心的痒意,点头认同,“明天找机会在古堡里逛逛,现在先睡觉吧,后面还有的忙。”
他说完谢澜当真生出几分困意,眼里跟着漾出点水光。
容越溪重新铺好了被褥,附在门边静静听了一会,悄声道,“那东西一定还守在外面,保险起见,今晚暂时在这里将就一下吧。”
谢澜没有意见,正想撑着床沿把自己挪过去时,却被他打横抱起来放到了床上,心里一惊,“你”
容越溪一脸坦然,不着痕迹的扫过他自然垂落的双腿,“怎么说我们也算是过命的交情了吧,不如组队一起过任务,你负责动脑,我负责动手跟照顾你的生活,怎么样”
困意如潮水般涌来,谢澜没说好也没说不好,靠在床头微微阖眼,“你就不怕我拖累你”
容越溪与他并排靠在一起,“别小看我,其实我能一打三。”
谢澜勾了勾唇,“再说吧,我考虑考虑。”
容越溪替两人盖好被子,不经意摸了摸他的腿,“有知觉吗”
谢澜勉强打起精神,“有一点。”
来到这座古堡后他也曾尝试过站起来,可惜没有一次成功过。
容越溪说,“如果积分够的话,可以兑换治疗工具不过按你这种身体素质,就算好了可能跑得还没坐轮椅快。”
谢澜掀起眼皮瞥了他一眼,鼻腔内发出一点不轻不重的哼声。
容越溪自顾自笑了笑,“我开玩笑的,就算是那样,我也可以抱着你跑。”
谢澜没有接话,似乎是睡着了,不一会儿身体便朝右侧倾斜,恰好被容越溪接了个满怀。
他面朝着房间内唯一的窗户,一张干瘪的脸不知何时贴在上面,焦黑的五官挤压变形,空洞的眼眶冷冷望着床铺的方向。
辣眼睛,容越溪瞧了一眼便别开视线,重新看向怀里的人。
目光从细密的睫毛缓慢移动到暴露在空气中的脆弱脖颈,离得近了便能闻见血液诱人的气息,对他来说无疑是种极大的诱惑。
好想咬一口。
容越溪舔了舔唇瓣,眼底猩红色微芒闪过,又被他强行克制住了。
再养养,至少也要让这人也尝一尝被抛弃的滋味再说。
再次抬眼时,窗外的东西好似受不了他们黏黏糊糊的架势,早就跑没了踪影。
容越溪安静下来,拉着谢澜的手搭在腰侧,脑袋抵在他的胸膛上,伴着规律的心跳声沉沉睡了过去。
第二天,谢澜睁开眼时因为怀里温热柔软的触感有一瞬间的怔愣。两具身体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他昨晚太困了,完全不记得什么时候把人搂进了怀里。
谢澜刚刚把手拿开,容越溪便亲昵的蹭了蹭他的下巴,慢慢睁开眼睛。
昨天没细看,此刻迎着光,他才发现对方的眼珠竟然是浅浅的琥珀色,带着初醒时朦胧的困倦看了过来,“早上好。”
谢澜慢了半拍,“早,抱歉,我的睡相可能不太好。”
容越溪逐渐清醒,瞄了眼他微红的耳垂,笑得一脸纯良,仿佛昨晚抱着人家不松手的人并不是他,“没关系,我不介意。”
明明他们都是男人,谢澜却有种没来由的尴尬,清咳一声转移话题,“我先回去了,洗漱完早点去饭厅集合,既然是来帮忙的,主人家不可能放任我们睡懒觉。”
虽然不知道管家特意分配给他的房间到底有何玄机,但第一天就被发现不在房里也太过明目张胆,还是装装样子的好。
容越溪利落下床,把堵住门的梳妆台挪开,“我陪你一起。”
谢澜没有拒绝。
有着同样想法的人明显不止一个,他和容越溪抵达饭厅时已经到了不少人,见到好端端的谢澜均一副很惊讶的样子。
毕竟他屡次遭受针对,没人想到这名羸弱的青年能活过第一晚。
一直等到老管家出现,房间内也始终只有九个人的身影。
澜跟容越溪对视一眼,心里有种不妙的预感。
缺的人是骷髅衫队里的,存在感很低,一直没怎么开口说话。
骷髅衫作为领队一直皱着眉,早上组里其他人敲了敲那名成员的门,里面静悄悄的,便以为他先下楼了,现在看来很可能出了事。
克拉伦斯嘴角挂着愉悦的笑容,开始给大家分配任务,好巧不巧,谢澜分到了清洁钢琴房的工作,nc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