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面跟偷情似的,等会儿我就找那老东西换房间。”
谢澜哑然失笑,“暂时不用这样,小心他趁机找你茬。”
容越溪哼了一声,“看门狗而已,我才不怕他。”
语罢牵起了谢澜的右手,指腹沿着被攥出的红痕缓缓摩挲,片刻后竟然在那里落下一个吻,温热柔软的唇瓣流连不舍,蹭的人微微发痒,
“疼不疼不是跟你说了,不要相信任何人。”
“不疼”,谢澜因为这种异样的触感身体一僵,下意识挣了一下却没挣开,“你做什么”
容越溪目露痴迷,表情却十分严肃,看上去有些割裂怪诞,兀自忍耐住想咬上一口的,“检查一下有没有不干净的东西。”
他讨厌谢澜身上留下其他人的印记,要覆盖掉才行。
谢澜盯着他颤动的睫毛,忽然开口道,“塞给我的纸条是什么意思”
容越溪不知为何笑得有些讽刺,“字面意思。”
他并不解释,故意卖弄关子,“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谢澜听不出情绪的反问,“任何人里也包括你吗”
容越溪一怔,旋即笑了起来,语气温柔,似情人间的低语,“自然包括。”
谢澜把手抽了回来,余光瞥见他腕上有一枚椭圆形的浅粉色印记,位置恰好在脉搏跳动的地方,大脑倏地一阵钝痛,恍惚间闪过一点模糊的片段,但却像一尾游鱼滑不溜秋地从指缝间溜走,快得抓不住痕迹。
他猜测或许跟从前的记忆有关,忍不住用指尖摸了摸。
青年看不到的地方,容越溪的眼神陡然加深,语带笑意,嗓音轻缓的解释,“这块胎记好像从我有记忆以来就长在这里了。”
“嗯”,谢澜顿了顿,向他简单描述了琴房里发生的经过,末了道,“她身上的变化很可能是得到了某种滋养。”
滋养她的是什么东西不言而喻,这也意味着破解死亡谜题的时间越久,鬼怪的能力越强。
他的注意力全在手腕上,因此忽略了容越溪眼底转瞬即逝的红光。
容越溪点头,面上丝毫不显,“下午我们去外面看看,说不定能找到失踪的玩家。”
谢澜“你那边有什么发现”
容越溪花几分钟时间把上午的事跟他讲了一遍。他与其他四人的任务是整理阁楼,阁楼里堆满了那位小姐从小到大的生活用品,玩具、书籍应有尽有。
容越溪抓了名落单的男仆,一番逼问后得知是老爷不愿睹物思人,才让他们把东西放进这里的。
谢澜蹙眉陷入沉思,“你觉得老爷跟小姐是什么关系”
容越溪不语,谢澜也并非想要他回答,紧接着说了下去,“奥德里很可能清楚她的下落,并且十分忌惮,除了那架诡异的钢琴,连把她的东西留在屋子里都不敢。”
容越溪赞同了这一说法,“我抽空去了趟三楼,发现奥德里房间的门和我们的不太一样,上面好像画了很多隐晦的图案。”
谢澜没有立刻问他发现了什么,而是道,“小鬼难缠,他既然说不喜欢被打扰,还是稳妥些的好。”
容越溪没骨头似的靠在他肩上,眼波流转,“小谢哥,你是在担心我吗”
谢澜推开那颗脑袋,“说正事你还记得那些图案具体的样子吗”
容越溪记性很好,稍作回忆便在纸上画了下来,“喏,差不多就是这样。”
谢澜很快认了出来,“驱魔阵,画在门上可保护房间内的人不受魔物侵扰。”
容越溪趴在桌上看他,幽幽叹了口气,“你在外面究竟是做什么的,怎么感觉好像什么都知道。”
谢澜比他更想知道从前的事,奈何无论如何回忆脑海里也只是一片空白,此刻也只是不确定的道,“可能是读过很多书的神棍吧。”
容越溪没有接话,神情若有所思。
下午的时候又死了一个人,还是骷髅衫队里的。再次碰面时他下巴上长满了胡茬,颓废的样子哪还有初见时的意气风发。
他们队里仅剩的女生终于绷不住哭了起来,“才第二场而已,为什么会这么难我们都会死在这里的。”
哀痛的氛围感染了双马尾,她的眼泪似乎永远也流不完,指缝中泄露出一点呜咽,一副喘不过气的样子。
容越溪远远围观,转头看向谢澜时眼里藏着许多令人难以读懂的东西,“你见过这样的人吗”
躺在地上的女尸脸部皮肤溃烂,躯体上纵横交错着无数道伤痕,全身的血液都流干了,渗进身下的泥土中。
谢澜与他的视线对上,“什么”
容越溪眯了眯眼尾,桃花眼中一片沁凉,声音落在古堡外凛冽的风中,一吹就散了,“你有没有见过这样的人,以柔弱示人,随时随地都在哭,但是你见她犯过错吗”
害怕至极,但从始至终也没有尖叫一声,恪守着管家立下的规矩,安静流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