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释,“我以为是喝的,怕你苦。”
比起,在他看来这更像一种对事实的陈述。
容越溪拈起一枚叼在口中,凑到他跟前仰头吻了上去。
谢澜一怔,下意识攥住了他的肩,像没开窍的学生一般笨拙回应,任由灵活柔软的舌尖探进来攻城略地。
蜜饯外的一层糖衣在两人交缠的唇齿间化开,呼吸缠绵炽热,容越溪却总觉得少了点什么,想了想拉着他搭在肩上的手圈在自己腰际,亲吻带上了野蛮与掠夺。
陌生且怪异的感觉自体内悄然升起,因为有过一次模糊的体验而显得不那么手忙脚乱,可谢澜依旧不知该如何纾解。
果脯不知消失在谁的口中,谢澜一只手扣在容越溪后脑,五指穿插在发间,纠缠在一起的唇瓣分开,眼神却还莫名胶在一起。
他平复了一下略显急促的呼吸,嗓音沙哑,饱蘸情欲而不自知,“积分没了,明天进副本。”
那罐药水是拿剩余积分买的。
话题跳跃的太快,容越溪目光停留在他糜红的唇上,忍不住用手摸了摸,语气漫不经心,“嗯。”
翌日一早,两人的身影出现在中央广场,音乐喷泉中矗立的高大雕像异常醒目
那是一只被俘获的天使,洁白羽翅撕裂,被恶魔攥进手里,痛苦扭曲的表情栩栩如生。
四周的玩家皆低头匆匆路过,不敢多看一眼。
容越溪碰了碰谢澜的手,低声提醒,“不要看,会堕入幻境。”
登记的过程很简单,踏进传送光幕前,谢澜右手中指多出一枚组队用的银戒,另一半则在容越溪手上,毫无疑问是有人乱吃游戏飞醋的产物。
一阵熟悉的眩晕后,谢澜快速打量四周,发现自己站在一条河道旁,几只惨白的手嗅到人味,接二连三地从漆黑厚重的河水中挣扎着涌动出来。
身上现代化的衣物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灰扑扑的麻衣短衫,粗糙的布料令皮肤有些不适。
一人自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谢澜转身正对上一张放大的脸,皱纹连成沟壑,随着说话声颤动,眼珠浑浊,“小伙子,不要离黑水河太近,当心冒犯到神灵。”
谢澜什么都没问,敏锐躲过老头推人的手,微笑道,“想事情有点入神,以后不会了。”
五颜六色的破布裹在老头干瘦的身躯上,似乎是某个民族的传统服饰,他咧嘴一笑,露出几颗残缺不全的黄板牙,“不用担心,只要好好表现,最后都能结亲的。”
叮
耳边传来系统冰冷的机械音,本次任务1、在不被寨民发现身份的前提下,存活至游戏结束;2、探索剧情,完成小翠的心愿。以上任务可任选其一完成,奖励发放视任务完成度而定。
谢澜跟在老头身后走进寨子,偶尔有穿着怪异的村民向他打招呼。路过一块刻着黑水寨、歪倒在草丛中的石头后,终于看到前方稀稀落落的几座杆栏式木屋。
一枚红包十分显眼地躺在进寨必经之路上,好像专门等着哪个倒霉蛋拾起。
老头转了转眼珠,指着它故意高声提醒道,“谁的荷包掉了”
谢澜看天看水,就是不朝他指的方向看,脸上茫然不似作假,“什么”
老头一噎,旁边的村民吱哇怪叫起来,不由分说地拉着同行人过来,死命按住他的肩膀,神情激动亢奋,“好东西,快捡起来。”
男人在他手下瑟瑟发抖,单看恐惧的表情就知道是个倒霉的玩家。
已被摒弃的陋习中有结阴亲的说法,谁捡到路上的红包,谁便要娶死者。
男人试图自救,目光扫过四周最终定在谢澜身上,一口道破身份,“他、他不是村里的人”
谢澜皱了皱眉,收回即将脱口而出的话,眸底暗沉,“你说什么”
一听说有外人来,围观的村民哪还有刚开始的和善,为首的老头逐渐露出恶鬼相,脸部皮肤飞速,眼球脱落,舌头不知让什么东西生生拽出来拖在地上,目光在两人间打转。
谢澜冷哼一声,看上去异常愤怒,“外来人试图挑起内乱的把戏。”
和男玩家一道过来的村民怀疑道,“你说你住在这里,我们怎么没印象”
“谁能替你证明”
容越溪从一棵槐树上跳下,走上前勾住他的肩膀,癫狂的神色与村民如出一辙,“我和哥哥打小一起长大,他不是,难道你是”
谢澜瞥了他一眼,面色不虞,“我性格孤僻,不爱出门。”
容越溪有些想笑,但忍住了。
地上的红包对玩家而言忽然产生一种巨大魔力,男人控制不住地把手放了上去,打开后是一缕女人的长发。
围观的村民一齐露出心满意足的微笑,耳边传来小孩子尖细清脆的起哄声,“一对花烛一对台,我请新郎出房来,新郎请在上边坐,小朋友们做两排”
两位村民一左一右架住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