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日可待;若为凡人,则灵力滞留体内,累积成疾,邪祟缠身。一血一肉,食之大补。
谢澜叫来小翠,当着她的面划破指尖,鲜红的血珠瞬间冒了出来,对面的女人闻见血液清甜的味道,本能吞咽口水,却始终站在门外微笑道,“还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高阶鬼怪都喜欢圈地盘,她前脚进去,后脚容越溪发现她的气息就能把头拧下来。
联想到副本内的鬼怪总是对他格外“关照”,谢澜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下颌线绷得死紧,一看便知心情差到了极点,“早上的事,不要跟老板娘透露具体内容。”
容越溪应当和妙月认识,妙月知道,就代表他也知道了。
小翠被打怕了,一点觊觎之心都不敢有,闻言小鸡啄米点头,瞬间消失在房间外。
“一血一肉,食之大补”,谢澜扯了扯唇角,毫无预兆地将那页揉皱的纸张撕下,看着它烧成灰烬,心里那股没来由的烦躁才稍有缓解。
仿佛纸页消失,因那行文字生出的隔阂也能不复存在。
厚重古朴的异闻录摊开在腿上,他却看不进半个字。原来人间情爱不只有欢愉和喜悦,还有痛苦和猜疑。心中有了惦念与牵挂,烦恼也随之而来。
容越溪上个副本因违反规则而受了点内伤,他怕自己控制不住饮血的本能,干脆宰了两只小鬼补充阴气才去店里打包了几份谢澜爱吃的菜。
青年坐在窗边小憩,膝上搭着的书页随风而动,轻轻蹭过他的指尖,侧脸安静美好,宛若画卷。
容越溪刻意放轻声音,从后方搂住他的脖颈,一只手蒙上眼睛,唇瓣只差一点就能贴上耳廓,“不许动,打劫。”
谢澜听出他的声音,捉住横在胸前的那只手轻声询问,“劫什么”
容越溪咬了口他的耳尖,却没留下半点牙印,语气轻佻,做足了调戏姿态,“自然是劫色。”
谢澜拉下他的手,稍一用力,整个人便跌进了怀里。
容越溪惊了一瞬,怕把他腿压坏,作势想起,却被结结实实圈住了腰,动弹不得,“谢澜你先让我起来。”
谢澜眼底藏着一抹审视,似笑非笑道,“不是要劫色”
容越溪被捏住了下巴,接触到带有侵略性的目光一阵脸热,怔怔抬手摸了摸他的眼尾,小声嘀咕,“你怎么了”
他腰扭得难受,一阵窸窸窣窣的挣动后,改为面对面跨坐在谢澜身上,两道呼吸交织在一起,唇瓣只差一点就能贴上。
容越溪与他鼻尖相抵,大方征求意见,“要亲亲吗”
两人无声对视,分不清谁先有了动作,谢澜缓慢贴了上去,遵循为数不多的经验撬开他的牙关,寻到柔软的舌吮吸纠缠,带着前所未有的霸道跟掠夺。
他是世界上最优秀的学生,吻技从最初的青涩迅速趋于成熟,也不过一瞬间的工夫。
魔物好斗,就连接吻也要一分高下。容越溪起初还能有来有往的回应,不过一会儿便在这样的攻势下软了身体,鼻腔中抑制不住地发出绵绵低音,软的像水,只剩两只手顽强攥住谢澜肩头的布料,就像在飘摇的风雨中抓住了救援的绳索。
渐渐的,容越溪感觉空气也变得稀薄起来,陌生的渴望在他体内横冲直撞,能轻易绞断敌人脖颈的腿失了力气,隐隐发颤。
还想更亲密一点
冒出这样的念头时,谢澜骤然停下动作,眼睫低垂,睨着他糜红破损的唇瓣,下意识用指腹缓慢摩挲了一下。
明明血液都是鲜艳的红,为什么会是魔物
容越溪不知他心中所想,整个人像吃醉了酒,眼里漾着水光,吮破的唇角微微刺痛,他却没有半分不高兴,反而享受般眯起眼尾,亲了亲他的唇瓣,低声撒娇,“谢澜,我好难受”
两人贴得极近,谢澜自己也起了反应,克制的退开一点距离,莫名觉得他此时的样子像野兽露出柔软的肚皮,心中所想简单到一目了然,全然没有属于魔物的凶悍。
容越溪难耐的蹭动两下,指尖在他眉心轻抚,“别皱眉”,语罢静静抱住他,下巴抵在肩头平复呼吸,“今天有其他人来过吗”
他闻到了其他鬼怪的味道。
谢澜依言松开,只坦白了一半,“嗯,小翠主动提出帮我们预测一件未来百分百会发生的事,想让你饶他一命。”
容越溪声音懒洋洋的,听起来没什么威慑力,“你答应了”
谢澜一顿,照实说道,“没有我不会替你做决定。”
容越溪似乎很是高兴,吧唧在他脸颊落下一吻,“但是我愿意听你的。”
谢澜知道他说的是实话,心中莫名一软,“我知道”
他揉了揉容越溪后面的发丝,不着痕迹地引导,“我们是一体的,李宇恒想加入,如果你不喜欢,我就不会强求。”
容越溪皱了皱鼻子,角度清奇,喜怒哀乐全然系在了谢澜身上,“他就是个讨厌的电灯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