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8. 霸道王爷俏王妃(26) 共白首……(1 / 3)

谢澜还在宁王府时, 太子便收到了潥城寄来的密信,一个全新的名字闯进视野,“燕瑾年”

脑海中浮现出一道默默无闻的身影, 关于他的印象少得可怜,唯一清晰的就是燕帝寿辰, 对方自请南下一事。

燕承书眯了眯眼,提笔写信, 吩咐属下把人看紧。

出于某种心理,齐文嵩并未在信中提及投降的计划,浑然不知几字之差,造成的效果却有天壤之别。

次日早朝,燕帝还是一副精力不振的样子,身旁的首领太监唱喝道,“有本启奏, 无本退朝”

四下皆静,燕九瑜一改往日温雅, 于众目睽睽之中肃容出列, 跪地行礼,“启禀父皇,儿臣有本要奏。”

燕帝挺直脊背,淡淡看向他, “何事”

燕九瑜身姿端正, 话语掷地有声,矛头直至燕承书, “儿臣要弹劾太子私结党羽,置大燕百姓于不顾,坑害手足, 行径恶劣,难堪表率”

太子心里咯噔一声,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他顾不得皇帝还没发话,指着燕九瑜厉声道,“无凭无据,休得胡言乱语”

太子党的人见势不妙,当即出言相护;机会难得,九皇子党的人哪里肯让步,你一言他一语,在朝堂上吵了起来。

燕帝面沉如水,带着暴风雨前的平静,“为何有此一说”

燕九瑜叫小太监呈上腰牌,以及连夜誊写的奏折,“一月前郑大人的上奏说,护卫军于潥城遇山匪突袭,死伤惨重,实则不然。据儿臣所知,副将齐文嵩与太子暗中勾结,假死遁逃,扮做山匪搅乱民心,引发暴动,从而嫁祸郑大人。”

他偷偷抬眼,见燕帝脸色难看至极,低头咬牙道,“儿臣所言句句属实,请父皇明鉴”

燕承书内心惊惶,反复思考究竟哪里出了问题。

难道是那封信

如今说什么都晚了,燕帝靠在鎏金座椅上,居高临下地打量着他们,目光刀子似的刮过,最终落在忐忑不安的太子身上,已然对奏折所书之事信了七分,“太子可还有话说”

他近些年宠爱苏氏,冷落皇后母子,本就有所偏向,之所以有此一问,不过是还顾及储君颜面罢了。

燕承书心中畏惧且愤恨,伏跪在地,勉力为自己辩解,“燕九瑜你派人刺杀三弟在先,齐副将心怀大义,才设法脱身,隐于暗中保护。你拒不悔改就罢了,当众朝孤身上泼脏水,究竟是何居心”

宁王禁足的内情只有少数几人知道,此话一出,满殿哗然,一部分处在观望阶段的朝臣心中暗叹两党水深,稍有不慎便祸及自身。

燕承书绝口不提和齐文嵩的关系问题,燕帝能容忍权利倾轧,军中事务却是不可触碰的逆鳞。太子乃名正言顺的继承人,何必多此一举,担上谋逆的罪名。

旧事重提,燕帝青着脸,两个儿子、连带着那些喋喋不休的朝臣,在他眼中变得同样面目可憎起来。

他还活得好好的,这群人却巴不得他已经死了,拿着他的钱,成日里争权夺利、勾心斗角,到了正经事上却推得比谁都利落,“够了一群废物,朝廷养你们何用”

文武百官瞬间噤声,齐齐跪地请罪,“陛下恕罪”

贤国公到底是老油条了,递给燕九瑜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从容起身,行至大殿正中,躬身道,“陛下息怒,微臣斗胆进上一言。事关重大,太子殿下的名声又不容亵渎,不如请御史大人接手此事,好生彻查一番,也好还殿下清白。”

御史有监察百官之职,且从不站队,燕帝头疼得揉了揉额角,把烂摊子丢了过去,“爱卿言之有理,就照你说的做罢。”

这大殿中站着的每一个人,谁家府中没个把见不得光的腌臜事,禁得起御史监察。燕承书下意识想拒绝,可觑着燕九瑜那张可恨的脸,还是咬咬牙答应下来,“那便有劳褚大人了。”

与宫里的鸡飞狗跳不同,褚行带人搜查太子府时,谢澜二人才刚起床。

吃过早饭,影卫传来消息,称御史在太子寝殿的暗室里搜出大量与朝臣往来的证据,其中就包括吩咐齐文嵩假扮山匪一事,证据确凿,不容辩驳。

燕帝得到消息,怒急攻心,竟呕出口血来,当场昏了过去,现下正在苏贵妃宫中救治。

而柳皇后荆钗素裙,于栖梧宫外长跪不起,替太子求情。

晚间,宫内再传消息,燕帝醒后,以太子失德为由,将其幽禁东宫之中,离废黜仅一步之遥,又命燕九瑜代行监国之职,处理各项事宜。

后几日,朝臣之中,有关废太子的呼声越来越高,苏氏明面上不说,暗地却也盼着,只是不知为何燕帝一直没有动作,甚至某日撑着病体上朝时狠狠训斥了他们,以行动证明了什么叫君恩难测。

又过半月,远在江都的燕瑾年寄来一封信,萧明之读完,将信的一角于烛台点燃,支着头,细长的眉略微皱起,“以信送达的时间看,三殿下应该已经在路上了。而今朝堂唯宁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