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也只是不痛不痒的说两句,该啥样还啥样。
谢澜在游戏里打的那几套仿佛打在了他身上,揍得他心服口服,面对新上任的家教犹如耗子见了猫,崇拜里透着敬畏。
默念几次这是我家,夏牧然清清嗓子搭话,“老师,刚刚那套连招教我一下呗。”
等学到手,非把他打得落花流水、跪地求饶不可
谢澜像个老练的猎人,不断放饵,引诱猎物一步步踏入陷阱,“把布置的做作业写完,保证六十以上的正确率就教你。”
夏牧然很想有骨气的大喊一声“老子不稀罕”,但在对方这么简单的题不会连及格都达不到的眼神里,咬牙道,“一言为定”
谢澜跟他对了下拳头,“一言为定。”
陪熊孩子打游戏耽搁了些时间,回到宿舍已经十点了,夜风有点冷,他硬是出了一层薄汗。
房间内静悄悄的,只留了盏夜灯,光线昏暗,江白岐似乎已经休息了。
谢澜放轻动作,拿着干净衣物进了浴室,没有听见床上的人翻了个身。
他冲澡的速度很快,出来时已将头发擦至半干。专业课老师布置了小组作业,虽说下周才交,但谢澜习惯提早规划完成,免得被突发事件耽误。
他刚在电脑前坐定,紧闭的床帘忽然拉开了,江白岐嗓音微哑,侧躺在床上问,“谢澜”
“嗯”谢澜讶异挑眉,“你还没睡”
江白岐慢吞吞下床替自己倒了杯水,额头冷汗遍布,任谁也能看出他的虚弱,“没有刚刚做了噩梦。”
谢澜略微皱眉,“还好吗”
他的症状不像是生病,应该是阴气入体的表现,需驱逐出去,多晒太阳即可。
江白岐抿了抿唇,目光微闪,看着很是犹豫,“你最近是不是在找兼职”
共处一室,一举一动瞒不了对方,谢澜没有否认,“嗯,已经找到了。”
孰料江白岐与他同时开口,“我想请你做我的保镖”
见谢澜沉默不语,急急忙忙解释,“我绝对没有施舍和瞧不起你的意思,只是”
一番反常的行为总算引起谢澜注意,扣上电脑转过身来,“学长大可有话直说。”
江白岐好似下定了什么决心,褪去焦躁,又恢复了往常的样子,“我是极阴体。”
传说极阴体的人生来八字就弱,极招脏东西喜欢,妄图夺舍肉身,小时候一双眼睛更是能看见许多人世间不存在的东西,若无灵器庇佑,很可能在成年前夭折。
所以他衣领下坠着的血玉,当真是一块灵物。
谢澜短时间内想明了前因后果,目露惊讶,“你还记得”
江白岐点头,攥着杯壁的手有些用力,“正因为记得,才有了这样的心思我只是代表个人向你发出邀请,工资就按市价来,试用期每月八千,如何”
“答不答应都在你,如果你觉得不方便,就当我今晚什么都没说。”
江家少爷的保镖,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事,大好的机会近在眼前,谢澜却谨慎道,“抱歉,我想先考虑一下,”
江白岐丝毫不介意,缓缓松了口气,笑得矜贵优雅,“那日两位道长邀请你加入道协,我都听见了,要是急着用钱,也不失为一个法子。道协内部有专门发布任务的软件,等级不同,奖励也有所区别,大部分是丹砂符咒等必备之物,当然也少不了现金奖励。”
加入组织意味着束缚和规矩,谢澜还是那句话,“好,我会考虑的。”
江白岐掩唇,懒洋洋打了个哈欠,眼中溢满水光,“那晚安”
“等一下”,既然对方没有失忆,有些东西就能光明正大的拿出来了。
礼尚往来,谢澜将一道安神符叠成繁复的八宝型,“放在枕头下面,不会做噩梦。”
夜色渐深,宿舍的灯终于关上了。
谢澜躺在床上,莫名有些失眠,不断权衡着两件事的利弊。
老头年纪大了,人一老总有病五灾头痛脑热的时候,这是玄学也解决不了的问题。
有足够的钱,才能创造更好的医疗条件
江白岐同样没睡,在月色中轻轻喊了声谢澜的名字,“其实我还有件事瞒着你。”
谢澜下意识问,“什么”
江白岐翻身将脸埋进枕间,语气充满羞愧,“那天你送我的兔子不小心弄丢了,对不起,作为补偿,我请你吃顿饭好不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