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澜本以为这般挑衅的举动, 很快会迎来一波打击报复,谁知江父比想象中还要沉得住气,一直没有动静。
看似风平浪静的一个月过去了, 无论是首都大的学生还是培训学校的精怪们都进入了复习周, 为即将到来的期末考做准备。
与此同时,道协内部的软件上发布了一项新任务
名称消失的新郎;
危险程度s因难度过高, 仅限资深成员接取, 人数5;
紧急程度s即刻出发, 无明确期限;
梗概新婚当日,迎亲队伍离奇失踪,经调查该事件并非人为,已转交特殊部门。截至今日,协会派出的数名同事音讯全无, 难度等级节节攀升, 望慎重。详情请戳以下链接
奖励玉凝露x1
众说纷纭,协会内部交流论坛就此事展开激烈讨论,呈现出种种截然不同的猜测。
有人说新郎八字不好,误入了另一世界;有人说新郎被小鬼勾走了魂儿;最离谱的是有人说新郎想起了多年不见的白月光,结婚路上反悔躲了起来。
谢澜看到一半,张道长的消息发了进来这任务有点意思,接吗一起也有个照应。
谢澜仔细观察过监控,载有新郎的车辆驶过最后一枚摄像头, 整条街道像起了雾, 将黑色奔驰整个吞了进去。
先是头,然后是尾灯,最后连那一点淡淡的影子也消散了。
算算距离,周边建筑, 以及车辆行驶速度,新郎主动躲藏的概率极小。
谢澜可以。
张道长对了,你们是不是该期末考试了,要不过两天再说
谢澜不碍事。老实说,他不差这两天的复习时间。
张道长大笑大笑好那待会儿见。
谢澜先给纪重鸾发了条消息,收拾好东西后便拿着假条出了校门,站在较为显眼的地方。
过了会儿,一辆越野缓缓停在他面前,司机拉下车窗,没有一句废话“上车。”
谢澜微微皱眉,潜意识觉得怪异,“你是”
司机掏出证件,副驾驶和后排坐着的四男一女也纷纷跟他打了声招呼。印章是真的,证件上用于防伪的暗纹也是真的,唯一值得注意的是,几人都是没见过的生面孔。
耳机里传来纪重鸾略带紧张的声音,“出什么事了”
谢澜低声安抚,“没事儿,我跟张道长一起接的任务,他不知道为什么没来。你不是在考试吗,快回去吧,等会我打电话问问他。”
纪重鸾难得絮叨地叮嘱了许多琐事,“那我交卷了再给你打过来。”
谢澜含着笑,“嗯,我等你。”
挂断电话,司机已经有些不耐烦了,催促道,“快点,时间宝贵,出了差错你担当得起吗”
谢澜敛起笑意,“稍等一下,我忘了交假条。”
说完也不等他反应,急匆匆往门卫跑。
副驾驶手戴玉镯的女人和后座握着权杖的男人隔空对视一眼,后者暗示暂时不用插手,便各自移开视线。
谢澜假意和门卫聊了两句,借机给自己重新算了一卦,卦象却由最初的柳暗花明,变成一个寓意不祥的凶字。
联系张道长莫名失约的事,不难猜出它们来自谁的手笔。
去,还是不去谢澜淡淡垂眸,很快有了决断。避过这次,对方非但不会收手,只会在下次采取更加隐蔽的手段,不如迎难而上。
再度回到车边,一个看着比他还年轻的男生主动往旁边靠了靠。
谢澜轻轻颔首,收下这份善意,上车后不着痕迹拨通张道长电话,果然无人接听。和妻子一样,均显示不在服务区。
年轻男人自称赵汀,天生灵感比别人强,能通鬼神,预知祸福。很逆天的技能,但本人是个超级大脆皮,缺乏自保能力。
现下白着一张脸瘫在位子上,见谢澜一直低头摆弄手机,才悄咪咪凑过来搭话,“嗳,老盯着屏幕,不晕吗”
谢澜发完最后一条消息,从善如流地把手机塞进口袋,“多谢提醒,你不舒服吗”
赵汀慢吞吞应了一声,手持权杖的男人便打断了他的话,“我这里有晕车药,需要的话自己拿。”
谢澜耳尖,听见赵汀拿药的时候小声嘀咕道,“好烦好烦,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连司机在内,越野车内满满当当坐了七人,谢澜粗略一扫,竟能分出数个阵营。
权杖男老董处于领导者的角色,右边盘核桃的男人明显跟他认识,偶尔交流着什么。
副驾驶戴玉钗、玉镯,对国风情有独钟的中年女人时不时拿出化妆镜,借补妆的机会偷偷观察谢澜。
被发现后粲然一笑,“我第一次见这么帅的小道长,怎么称呼”
“谢澜。”
“啊,谢道长,加个微信吗以后常联系。”
她身后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