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李氏要笑疯了,自从一大早出门的周四顺非常难得的不到午时到家,她就不曾停下笑声。
周四顺有些后悔提早回来好早点说早点让媳妇出口恶气,这傻婆娘再笑下去就有有些缺德了。
生闺女有啥不好。
自家不就靠的是闺女,靠儿子要累死。
讲良心话,要不是他家三丫如今身家不薄,他倒觉得第一胎是儿是女没啥两样,闺女孝顺比儿子还好。
之所以想他家三丫先最好能生个胖小子也是为了他家三丫有个儿子稳了,往后生儿生女不会被人盯着。
要是都生闺女的话,一般人家还好,一间屋,几亩田,招个上门女婿,族里为了名声都怕被人骂吃绝户不敢不允许。
可他家三丫名下东西实在太多了,即使不要那笔嫁妆,单单作坊和村子周边田地,疯了的人会有一大把。
何况,能倒插门的孩子能有多好,有良心也是委屈自家孩子,遇上个白眼狼,里外勾结更完犊子了。
就是嫁出去,按理来说嫁妆又不是祖产,可以随母作主,但世事难料,总归不如有个儿子伴身的强啊。
他家三丫不是她娘。
不是谁都会像他这个爹一样外头再有小娘们勾引,他这个爹哪怕为了给孩子争口气都不敢在外胡来的。
姑爷?
眼下十年五年还好说,怕就怕等他家三丫叔父都护不住三丫,回头有庶子,他家三丫能呕死。
一想到有这种可能,周四顺就心塞不已,没好气地拍了一下媳妇,“还笑?当给孩子积德吧。”
“我做胎梦可准了。”话一出口,李氏紧张捂嘴,“不许跟三丫说呀,要知我怀她猜着是丫头,她心里会埋怨我的。”
周四顺被自己傻婆娘气笑,懒得再揪着那些陈谷子烂芝麻来回扯,“那你还去不去你闺女家?”
“吃了去。你起先不是说我要火急火燎赶过去被亲家母见着不好,她一准猜着我幸灾乐祸。
我也怕三丫觉得我嫌弃闺女,还不如吃了再去,有大半天了,三丫应该知道三姑爷大伯娘打嘴了。
哼,让那老娘们在老娘嘚瑟,还女随娘,她不敢担保别人儿媳,她敢担保三儿媳最少连生仨大胖小子。
不就想笑话老娘连生仨闺女,老娘还生出廪生秀才公呢,她儿子算个P,快三十的人了还连个童生都不是。
你是不知那老娘以往占着她自个是童生媳妇有多气人,路上见着了,她都这样子的!”李氏抬下巴斜眼撇头。
把周四顺给逗乐的,“那你咋不一个耳光子过去?”
“哪敢啊,你不是老早说了做人不能没有骨气,人家不搭理咱,咱也不搭理人家,我可不敢在外头给你惹事儿。”
胜在听话,这媳妇儿……周四顺忍笑点头,可不能夸,夸了又该要瞎得瑟了,没比那个小田氏好多少。
“你瞅我如今闺女儿子有出息了吧,我都不敢在外头给你惹事儿,连我姐找我,我都说我不管家。
我姐还骂我这辈子被你捏手心,她也不想咱们家穷的时候,她是咋待我的,上门都故意说不在家。
如今倒是姐妹亲了,老说她当姨母的再穷,咱家三丫出嫁,她借都借了三十文凑成五十文包了个包。
她还当我不知,哪是借,原先本来想包个三十文的,还是大嫂说太少了,拿不出手,她才添上二十文。
她都不想想她闺女出嫁,我包多少,我上回实在忍不了了,把她儿子成亲收的礼都一块算给她听了。
她还想打我呢,大嫂拼命拉她,说她敢动我一下,三丫一准收拾她孩子,她才气呼呼出了咱们家。
大嫂就说她当大姐当惯了,动不动就骂弟弟妹妹,不知孩子大了会护娘,大嫂倒是还站我这边——”
“打住!”周四顺急忙举手喊停,“少跟我耍心眼,你大嫂是不是又哄你,你姐不好,你好的,想让你干啥了?”
瞅把你吓的!
李氏哈哈大笑。
“还笑!”
“急啥,我不是夸我自个,我如今脑子可好使了。像这回大嫂一说大姐没有我孝顺,三丫随我,我就知道她想干嘛了。
她要不说三丫还好,一提起我就知道她不是想我陪她去三丫夫家坐坐,也是让我多学学三丫孝顺爹娘。
我哪能不知打从她想把三丫嫁她儿子起,她一门心思算计三丫,她觉得三丫好讲话很孝顺,有不孝顺也是你。
偏偏三丫谁的话都不听,她就听你的这个爹的,你不乐意搭理我爹娘,所以三丫才不去见她姥爷姥姥。
我瞅着大嫂估摸就是想我陪她去三丫那儿坐坐,帮她说些好话,想哄三丫不让你知道贴补她姥爷姥姥。
三丫要贴补她姥爷姥姥不就贴补她了,我二嫂她们就不像她明知不招你待见还隔些时日老往咱们家跑。
大嫂还老说前些天,要不昨儿个的,借我娘吃啥啥东西吃不下说事,给她带回去的东西都进她家孩子嘴了。
被骗了好几回,我也学聪明了。我爹娘既然舍不得吃,那就不给了,往后逢年过节走个礼尽到一份心意好了。
多的,我自个还有两个儿子呢,真要有个啥事儿,谁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