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定会尽心尽力侍奉在公主左右。”
说完,抬头看了萧玉婵一眼。
二人目光相对,随后都低下头。
京城中少有人知,她们曾经能算的上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
那时萧玉婵最爱读柳絮的姑母柳乘风写的诗词。
而跟着柳乘风长大的柳絮,自然是知道这个偷偷来找姑母的小女孩。
她们一起写诗,一起跟着柳乘风读书,柳乘风教了她们许多的东西,许多,在后宅里学不到的东西。
柳乘风去过许多的地方,她给她们讲江南水乡的秀丽风景,给她们讲蜀道有多难行。
当初一起在榕树下练字写诗的小女孩都长大了,年幼的萧玉婵和柳絮都没有想到过,她们的最后一面竟是这种形式。
萧姮心头闷闷的,她有一万句话想要说,却不知道如何开口。
她怕提起来反而让萧玉婵烦心,可是她又不知道怎么安慰萧玉婵。
谁都知道去和亲是一件多么悲惨的事情,可是和亲的结局无法改变,难道又要像晋王与萧怀一样劝萧玉婵接受现实吗,可是她好像又做不到。
萧玉婵看出了萧姮的为难,她轻轻的抚摸了一下萧姮的头发。
“不用担心我。”
“可是”
萧玉婵摇摇头,眼中神色淡淡。
“阿姮,在这世间有些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女子生来就是被牺牲的。”
后面的那句话很显然超出了萧姮的理解范围,她一双眼睛带着迷茫,疑惑的看着萧玉婵。
萧玉婵并没有为她解释,而是说道。
“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
萧姮心中的万般难过与不舍此刻终于控制不住,她怔怔的流出了眼泪。
“阿姐,我不想你去和亲,周国那个地方,那个地方。”
萧玉婵接过她的话。
“那地方土地贫瘠,乃蛮夷之地,那里的人野蛮无知,蛮夷之风未退,对吗。”
萧姮呆呆的点点头。
“自从梁杯酒释兵权后,朝廷一直重文抑武,而周和越就不同了,他们很重视武将,也很重视边防将领,所以大梁没办法用武力碾压他们,所以只能退而求其次,和亲,送钱。这次我的嫁妆无非是朝廷想借个好听的名义去给周国送钱罢了。”
萧姮平时从未接触过这些,父皇说她只要做一个无忧无虑的公主就好了,就连女红刺绣也是她不想学了就没让她学了。
面对着萧玉婵分析的这一连串的问题,对这个被宠爱着长大的公主来说,无疑是陌生的。
萧姮眼睛红红,无措的看着地面。
这些问题,她从未想过,因为她下意识的觉得治理国家,朝廷大事与她无关,这些都是男人做的事,她只需要像父皇说的那样做一个公主就好了。
可是玉婵姐姐不一样,明明没有人教她,她却懂得这些。
萧姮又对着萧玉婵哭了好一会,才被宫女带下去。
由于萧姮情绪不佳,萧玉婵今夜也住在了未央宫。
入夜,萧玉婵看着透过窗户看着窗外朦胧的月光,她伸出手想要抓住什么,却又自嘲的笑了笑。
她放下手,望着床幔,迟迟没有闭眼。
直到窗户外出现了一道人影。
萧玉婵慢慢的坐起身子来,将房门打开。
“我就知道你会来的。”
柳絮身后的月光映在她的发丝上,她垂下了眼眸。
“你害怕吗。”
萧玉婵笑了笑,说道。
“果然什么都瞒不住你,我想努力的说服自己,可是我怎么也做不到,我怎么会不害怕呢。”
柳絮没有接话,因为她们都知道,这是这个时代的悲哀,是她们无法挣脱的束缚。
萧玉婵沉默半响,问道。
“师傅她,最后说了什么吗。”
柳絮抬起眼眸看了萧玉婵一眼,说道。
“姑母她说,她想要如同她的名字一样,在这世间自由自在的乘风而去,活着实现不了的愿望,也许死后能实现吧。”
萧玉婵忽然笑了笑。
“这世间,哪里有给女子自由自在的可能呢,师傅所求之愿,终是实现不了了,她唯二的两个弟子,一个如今沦为宫婢,一个远嫁和亲,是不是老天在告诉我们,我们学了太多不该是女子学的东西,明白了太多不该是女子明白的道理,所以我们三个人都没落得好下场呢女子无才便是德,这句话如今看来竟有几分道理。”
“玉婵,你我都知道,不是这样的,姑母教我们的第一句话便是这句话错的离谱。”
萧玉婵望着柳絮发丝在洒下的月光,她突然站起身来对着明亮的月亮看了起来。
“社稷依明主,安危托妇人1,柳絮,你说这是多么荒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