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哪有空去见别人”
“这就奇怪了,这弓,比图纸还要紧”
“什么图纸”
“就是贝勒府的图纸。”
“那应该没有图纸重要,毕竟父亲说过,修身齐家”
“别打岔”林茈玉顺手抄起桌上橘子丢过去。
橘子砸在林瑾头上,顺着肩膀滚落,停在刚进门的林黛玉脚边被捡起来“你们说话,糟践橘子干什么难不成橘子得罪你们了”
调侃两句到桌边坐下,将橘子放在杯盏上“有话就说,别拿橘子出气。”
“那你来说说,好端端送什么弓可别说皇子要讨好小舅子,这样的事在普通人家还能说得通,在皇家可没有。”林茈玉睨她一眼,又加上一句。“十二阿哥也没给他送东西。”
林黛玉调侃的笑容顿住“呸”
先闹两句,林茈玉才把今天白天的事情说一遍“你来说说七阿哥是什么意思。”
思考一会,林黛玉试探开口“或许没什么意思,就是找个说话的机会呢”
“能说什么,最近也没听说有什么事。”林瑾拧着眉头,最近确实没听说朝中有什么事。“不过他既然送了礼物,的确是个理由,很快他就要搬出宫,总有见面的时候。”
往后林家就是七阿哥府的正经姻亲,总少不了见面说话的机会,这把弓就当做是两家关系友好的开端,总归是他先把善意递出来,有这个心总比没有好。
“他还没出宫,又不能往宫里送信,只能等他什么时候出宫,说不定有机会见面说话,你把弓拿出去吧。”最后再看一眼弓,没看出什么门道来,林茈玉将盒子盖上,推到林瑾面前。
“那我就先出去。你们的好日子定下,我也该给父亲写信,把你的嫁妆往京城送了。”
十里红妆,林家又不是出不起,何况是嫁入皇家,送嫁妆可不是一两船的事。
林瑾抱着盒子出来,还没到前院就和一个慌里慌张的小厮擦肩而过,差点被他撞到。
“站住,你干什么去”林瑾不是喜欢摆架子的,但贾家下人心比天高,他今日退让一步,明日就有人敢骑在他头上。
那小厮被叫回来,竟然是茗烟“林三爷,我有急事。”
慌慌张张说一句他又要走,跑出去,又退回来“三爷您刚从里头出来求您救救宝二爷,老爷下死手要打人呢,求您帮我给里头传个话给老太太,或者给袭人姑娘也成。”
“打人他又干什么了”
虽然林瑾来荣国府的时间短,但也知道贾宝玉挨揍的光荣事迹,听茗烟这么说他不仅不着急,甚至还有点好奇。
茗烟都快急哭了“不知道啊,老爷从外头回来就命人把宝二爷拿过去了,气势汹汹可吓人,我才跑来求救。二门那里婆子肯定拦着我,三爷您就行行好,救救宝二爷吧。”
真能打死不能吧,在家他偶尔淘气也会被林如海骂,哪有这么夸张林瑾嘴角抽搐“我知道了,你在这等着,我叫人去传话。”
他刚从与凤楼出来,随便找个借口说落了东西就能派人进去。与凤楼本来就挨着荣庆堂近,去暖阁给袭人递个话就行。
只听过贾宝玉挨揍,这还是第一回赶上。林瑾派人传话之后就去将弓放下,然后也准备去凑个热闹,谁料刚走到院门口就被拦住。
“老爷今儿不得空,三爷可有事”挡在院门口的是贾政的小厮,这是不许人进去围观。
林瑾只好找话“我才从里头出来,长姐的日子定了,我来跟舅舅说一声。”
“原来如此,大喜事。可惜老爷忙着,等老爷忙完了我自会转达,三爷明儿再过来吧。”
“好,那我就先回去。”看不成热闹,林瑾很遗憾地回屋做功课去了。
却不知院里,贾政快要被气疯了“你可真是好本事,我去吏部交接,你可知吏部侍郎跟我说什么我竟不知你在外头如此有本事,竟把满朝清流得罪个遍”
气头上的话难免夸张,但归根结底不是假话。曾经贾政没能参加科举,否则如今也是清贵出身,所以他对清流是敬佩又向往,今日却忽然被清流暗中嘲讽,他这张老脸差点没地方搁。
“书不肯读,学堂不去上,只在外头与那些不三不四的人厮混,我今日就打死你,省得你再去丢人现眼”
类似的话贾政早不知道说过多少次,门外的小厮都快能背下来。但贾宝玉只感觉身上一下一下挨着疼,根本不过脑子。
“哎呦,哎呦”
惨叫的声音一声比一声大,不知叫了多久终于把贾母叫来。
“你要打死他,先打死我”
事情传到与凤楼的时候,林茈玉和林黛玉正在对着图纸研究,看贝勒府邸和荣国府有什么不一样。
“又挨打,他又干什么了”林茈玉和林瑾的反应不能说如出一辙,只能说一模一样。
鹦哥也说不好“老爷不知道在外面听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