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卧室里,衣服被揉成了一团,凌乱地丢在地上。 许轻难耐地蹙起眉,身体里像是有一把火,让她忍不住贴紧面前的男人。 关键时刻,他退开了些距离,哑声问她。 “我是谁?” 许轻没说话,她用手搭在他坚实的小臂上,主动拉近两人的距离。 男人的喉结克制一滚,黑沉的眼眸看着她清冷绝美的脸变得泛红迷离。 他要她亲口说出来。 许轻细白的手指抚过他形状好看的薄唇,她声音又娇又软,像是浸过蜜糖。 “……抱我,傅予执。” 傅予执眸色一暗,托住了她的后腰。 她被他掌心热度烫到,抬起头就对上男人黑亮的狭眸。 原来他早已沉沦。 许轻来不及多想,因为他的气息已经侵入她的感官。 彻夜,未停。 …… 第二天一早,许轻就被一群人堵在了卧室门口。 为首的人,是她同父异母的妹妹——许云柔。 当着十几人,许云柔问她。 “姐姐,昨晚有人看见黄总进了你的房间,你没事吧。” 许轻系上睡袍的腰带,她刚睡醒不久,简单的动作也显得慵懒随性。 “和你没关系。” 她眉间浮起冷色,转身就要关门回屋。 许云柔连忙挡住了门,扫了一眼门里的暧昧景象,眼底闪过得意。 “姐姐,你在心虚什么?” 昨天她亲眼看着许轻喝下了那杯有问题的酒,昨晚不可能什么都没发生! 许云柔眼神闪烁了下,故意打开了门,让身后众人看到房间里凌乱的大床。 “姐姐!难道说,黄总真的在你房间,昨晚你们真的……” 在场都是成年人。 有些话不用继续说下去,旁观的朋友们就都懂了。 “不会吧!黄总都已经快六十岁了,许轻为了钱都拼到这个程度了吗?” “果然是许轻啊,什么都做不好也就算了,竟然还为钱睡了个老男人。” “一想到昨晚咱们还在楼下开派对的时候,许轻就勾引黄总在楼上……啊啊啊,好恶心。” 许轻一边肩膀抵在门边,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们讨论,没有反驳。 她的不反驳,更让其他人确信昨晚许轻真的被黄总那个老男人睡了。 许云柔更是迫不及待走进了卧室,想要现场捉奸。 然而,令她意外的是,房间里并没见到黄总人影。 不应该啊,她都和黄总说好了,黄总怎么会不告而别? “在找黄总?” 许轻轻勾了下唇角,在众人的目光里,拉开了一旁的阳台门。 阳台门很厚,不透光。 外面明晃晃的阳光洒了进来,许云柔不自觉地眯了下眼睛,等眼睛适应了强光,她才看到阳台上的景象。 许云柔惊呼出声,“黄总!” 只见黄总被捆在阳台的栏杆上动弹不得。 一条纯黑色的领带勒住他的嘴在脑后打了个结,不仅发不出来声音,口水都流了一地。 正值初秋,黄总就以这样的姿势被扔在阳台冻了一晚! 许云柔连忙以最快的速度来到黄总身边。 她先将黄总的手解开,然后又强忍恶心解开了捆住黄总嘴的领带,沾了一手的口水。 黄总一得到自由,暴怒地喊道:“那个保镖呢!我要杀了他!” 听到保镖两个字,许云柔忽然神色一怔,心中暗道不好。 她后知后觉想起了个重要问题。 既然黄总被捆在阳台一晚,那和许轻共度一晚的人究竟是谁! 难道是…… 关键时刻,洗手间那边的门开了。 刚冲完澡的男人短发微湿,一身笔挺西装。因为没系领带的原因,衬衫领口微敞,露出好看的锁骨线条。 他面部线条高冷利落,浑身散发着一种疏离的高贵,偏偏又带着致命的魅力。 所有人的目光不自觉地被他吸引,他却目不旁视,深邃的目光只看着许轻。 “大小姐。” 微哑的嗓音,再配上他那张惑人的脸,足以让女人瞬间软了腿。 现场就有几个名门小姐完全忘记自己是来干什么的了,盯着他那张脸眼珠都不想转一下。 当事人太过理直气壮,甚至还在旁若无人地聊天。 暴怒的黄总,带着被冻了一夜的怒气,咆哮出声:“就是这个保镖!今天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许轻坐在窗边沙发,单手托着下巴,珠玉般的声音掷地有声。 “我昨晚答应了傅予执的求婚,他现在是我的人。我是许家大小姐,我看谁敢在许家动我的人!” 听到她的话,许多人先是一愣,然后嘲讽地笑了出来。 许轻虽然是许家大小姐,可她向来无能蠢笨。 她不仅没考上大学,甚至连家里的公司都进不去,现在就在外面当服务员。 现在,她竟然还要嫁给一个无权无势的保镖!真是丢死人了。 黄总现在不可能直接和许家撕破脸,只能无能狂怒。 “许轻,你一无是处,不会真的以为能继承许家吧!等你落魄那天,我一定要让你好看!” 这时,那个一直站在许轻身后的保镖,忽然掀起冷眸看了他一眼。 那一刻,黄总竟然被他的气势所震慑。 这个叫傅予执的普通保镖,怎么会有这样的气势! 黄总敏锐地感觉到不对。 他皱了下眉,不再多说什么,气冲冲地转身离开。 许云柔没有注意到一个破保镖的眼神,她只当黄总离开是因为太生气了。 在所有看热闹的人全都离开后,房间里只剩下三人。 许云柔卸下温柔面具,嘲笑地看着许轻。 “姐姐,我给你安排的黄总你不要,竟然甘愿委身一个保镖,真是枉费我一番精心安排。” 许轻握紧沙发扶手,掩盖不住眼底的失望。 “果然是你!亏我相信你,昨晚喝下你亲手递给我的酒。” 这么多年,她一直全心全意地信任着许云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