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有的时候比想象中的还要狗血。 听到连战的推测,傅予执第一反应就是,“不可能!” 连战将最重要的说出来以后,整个人反而放松了下来。 他靠在椅背上,缓缓喘匀了气息。 “你不信的话,可以去查。我的另一个私生子叫做卫熠城,去查,你就知道了。” 卫熠城。 傅予执将这个名字记在了心里,他不再在病房停留,大步离开了病房。 病房里,连战靠在椅子上。 耳边是滴滴作响的医院仪器,眼前是空旷的地板。 他久久没有起身,良久后,房间内的光线都暗下来的时候。 连战才缓缓坐直,长叹了一声。 “造孽啊。” 天台上,傅予执站在边缘处,眸色沉沉地望着远处逐渐昏暗的天际。 太阳逐渐落入地平线,只留一抹橙色染遍天空。 他深深地呼吸,干燥的空气涌进肺里,带着春天未散的冷意。 良久。 就在天空彻底被黑暗笼罩,远方灯火一片片亮起的时候。 李旭的声音出现在了他的身后。 “执哥,找我有什么事?” 一接到傅予执的电话,李旭就用最快速度赶了过来。 刚才在电话中,李旭察觉到了傅予执的情绪有些不对。 他的声音格外冷沉,宛若天明前最后沉沉的雾气。 苍凉、淡薄。 傅予执仍然望着远处,“卫熠城,查一下这个人。” 李旭:“是!执哥,还有什么吩咐吗?” 他查人不是什么少见的事,李旭没感觉到什么奇怪的地方。 傅予执背对着他,淡声开口。 “然后叫莉莉丝过来一趟......算了,不用了。” 傅予执眼帘低垂,转过身面向李旭。 李旭这才看清刚才傅予执搭在栏杆上的手,他的手指间,夹着一根未燃的烟。 “执哥,您这是怎么了?” 李旭从口袋里掏出了打火机。 “您要火儿吗?” “不用。” 傅予执随手将烟丢入了旁边的垃圾桶里。 “她不喜欢烟味。” 李旭先是一愣,之后才明白过来。 傅予执光是拿着烟不抽,原来是因为抽烟有烟味。 嫂子不喜欢香烟的味道,执哥偶尔抽一根也没什么的吧。 看执哥这副样子,应该是遇到了什么难事。 “执哥,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李旭轻声问道。 “......没事。” 傅予执整理了下衣服袖口,然后抬步向楼梯那边走去。 经过李旭身边的时候,他淡声道。 “尽快查到卫熠城的消息,第一时间发给我。” 李旭认真点头,“我知道了。” 傅予执回到办公室的时候,许轻已经从座位那边换到沙发那里。 她蜷缩在沙发一角,怀里抱着原本放在沙发上的抱枕,将文献搁在上面。 大大的文献挡住了她小小的脸。 傅予执走近的时候,看到她坐直身子,有些疲倦地揉了下眼睛。 “怎么才回来,聊得不顺利吗?” 许轻半靠在那里,嗓音有些绵软,羽毛似的勾人。 傅予执轻抿了下唇,坐到她身边,“刚才临时有事,我早就谈完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抬起手轻摸了下许轻的脸。 男人垂眸看她,眸色漆黑,有些深不可测。 室内昏暗,刚才日头落下的时候,许轻靠在沙发上不想起来,就开了沙发旁的一盏落地灯。 柔软散漫的光圈只能照亮沙发周旁,像是暖色的薄纱,笼罩在他们两人的身上。 许轻用脸颊贴了下他的掌心,有些微凉。 “你出去了?怎么手是凉的?” “刚才去天台转了一圈,透了透气。” 傅予执轻笑一声,扯开了话题。 他收回手,看向旁边茶几上的手机。 “你这是打完了电话,还是没打呢?” 提起电话,许轻眉眼低垂,有些闷闷不乐。 “老师还没下手术呢,估计是时间特别长的手术,或许十几个小时也说不定。” 冉东灵是钻研疑难杂症的,遇到的手术就没几个轻松的。 许轻早已习惯冉东灵一做起手术没完。 可她这边有事情想和冉东灵商量,只觉得时间太慢,平白无故地惹得人心烦。 “我本来想和老师说放弃这台手术,可刚才想了很多种可能,都是老师让我继续坚持的意思。” 一直等六师父手术结束,许轻难免东想西想。 她想到自己和冉东灵说要放弃手术。 冉东灵肯定不以为意,让她继续坚持。 许轻了解六师父,就是个除了手术什么也不管的手术狂魔。 她思来想去,都没想出六师父能同意她放弃手术的场景。 一想到这里,许轻就忍不住有些头疼。 看她柳眉紧蹙,傅予执俯身,在她冷白的侧脸上落下一吻。 他的指尖轻卷了下她的发,“如果你不方便去说,我可以帮你和冉医生说。” 许轻听到他这句,掀眸看他。 “话说回来,你不是普外科的吗?为何那老头是你的病人?” 傅予执绕她发丝的指尖顿了下,凝眸看她。 “因为我和他认识,准确地来说,是我母亲和他有些交情。” 他似是无意地问了一句,“看上去,你也认识他吗?” “我和那老头的儿子算是认识吧。” 许轻没瞒傅予执。 四大家族就这么大点,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许轻怕现在隐瞒他和连时晏与连时暮认识,过几天就被他拆穿了。 傅予执下颌线一绷,眸底闪过一抹暗光。 “谁?” “你忘了吗?那天我偶然参加活动,正好在连家,还是连时晏送我回来的。” 许轻顿了下,没有注意到傅予执骤然放松下来的眉眼。 “他说他和我母亲,是校园情侣,却被家里棒打鸳鸯。估计那老头也是见我像母亲,想起曾经发生的事情,这才对我意见那么大。” 想起一直在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