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如溪看到许轻手里的桃木剑,眸光一亮。 “你这是在哪里找的?还有没有多的了?” 许轻手腕一翻,桃木剑就在她的手里换了个方向,刀刃冲里。 “就是刚才挂在门旁边的,这桃木剑普通人拿着没用。” 桃木虽然是驱邪的木种,但如果落在不会使用的人手里,很难发挥出驱邪的功效。 刚才南宫真已经给许轻解开了她身上的束缚。 许轻也能使用南宫真曾传授的些许口诀,只有使用了口诀的人,才能真正将桃木剑用出真正的功效来。 她的位置定了,剩下的就是夏如溪她们了。 一直没说话的南宫真走了过来,轻拍了下闻程昱的肩膀。 “你去第二个,或者这个姑娘也行。” 南宫真指的是夏如溪。 她最后看向了贺余风,“你殿后。” 夏如溪闻声一惊,“为什么?” 她虽然没撞过鬼,但根据她常玩密室逃脱以及鬼屋的经验,走在最后面的甚至比第一个还要可怕。 走在第一个的虽然是第一个遇到惊吓,但后面总有人。 走在最后面的,后面则一个人也没有。 只要是生物,对于后背方向的未知,就有一种天生的恐惧。 南宫真看了夏如溪一眼,“你放心,他不会出什么事的,你只要跟好闻程昱就行。” 这下,即使是贺余风,都忍不住看向了南宫真。 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南宫真神秘一笑,什么也没说,就转身离开了。 她身上的白裙随着她的脚步轻缓地飘荡着,就在即将扫到地上的时刻,又忽然荡开。 南宫真喜穿白,虽然这个喜好会在工作中吓到其他人,但她还是喜欢。 “没事。” 贺余风收回了看着南宫真离开的目光,垂眸看向有点要哭的夏如溪。 他忽然抬起手,用食指的外侧轻贴了下夏如溪微凉的脸颊。 “乱想什么呢,走吧。” 男人低沉的声音,让夏如溪骤然回了神,她捂着脸颊,下意识抬眸看向了贺余风。 他一贯是温柔的、成熟的、稳重的。让人不自觉地就信任他,依靠他。 好像只要有他在,万事都不会出问题。 夏如溪的心莫名地就安定了下来,走到了闻程昱的身后。 许轻将那把桃木剑用橡皮筋绑在了手臂侧面,看到大家都准备得差不多了,然后才迈步出了门。 ...... 五分钟后。 许轻一行人再次出现在了门口,打开门后,看到客厅或坐或站的人,许轻微微一顿。 果然是鬼打墙。 刚才一路走出去,根本没有改变过方向,可打开外面的大门的瞬间,景物却一下又回到了别墅这边。 四个人都走了进来,堂哥一个接一个看表情,看到四个人表情都和走的时候没什么两样,他十分惊讶地问道:“你们就没遇到什么‘奇怪’的东西吗?” 夏如溪甚至还开门朝着外面看了两眼。 “明明刚才都走到围墙那边了,怎么忽然跑到这边来了?” 堂哥那边又问了她一遍,夏如溪才道:“没有啊,什么都没看见。” 除了天黑点,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雾霾大了一点。 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堂哥捂住了脸,“怎么我出去就能看到......” 说到这里,他骤然收声,显然是因为想起了之前自己走到庭院里,看到了些比恐怖片还恐怖的事情。 夏如溪往外面转了一圈,什么都没看到,倒是不怎么紧张了。 鬼打墙她是信的。 但因为没看到更恐怖的东西,她放松了下来。 “那我们现在还能做什么?” 南宫真刚从厨房那边转出来,她不知道从哪里拿了个玻璃水壶,里面盛着黏稠发黑的液体。 “我去给卧房都布置一下,要到睡觉时间了,你们可以分一下谁跟谁睡,最好两人一起,互相能有个照应。” 听到这话,姑姑第一个开口了。 “在你们来之前,我们都商量好了,我和母亲一间房,他们两个一间房。” 她一边说着,一边指了下夏如溪的表哥和姑父。 “至于南宫小姐,则自己一间房。” 以南宫真的能力,其实姑姑很想让自己儿子和南宫真睡一间房,在这种地方,南宫真的身边一定是最安全的。 可毕竟男女有别,姑姑也不好意思主动提出让儿子和南宫真睡在一起。 万一把大师惹恼了,不再管他们家的事情怎么办。 出于无奈,才这样安排的。 听到这样的安排,许轻自然而然地说道:“我们也很好安排,我和夏如溪在一起......” 她还未说出两个男人在一起睡的时候,上了楼梯的南宫真听到这里转过身。 “我和夏如溪在一间房,许轻你就......和闻程昱一间房吧。” 夏如溪先一步地反应了过来。 “这个安排......贺余风岂不是就落单了?” 南宫真耸了下肩,不太在意。 “你也可以选,和我一间还是和贺余风一间?” 她唯独没有给夏如溪,许轻这个选项。 夏如溪安静了一瞬,有些为难地转身看向贺余风。 “我没事,可以自己一间房。” 他一边说着,一边抬眸看向了站在楼梯上的南宫真。 “保护好她。” 他只说了这么一句,就转身去厨房倒水了。 南宫真看了贺余风一眼,就明白了他知道了自己的意思。 许轻显然也是明白的,碍于周围人太多,不好问九师父。 她来到了沙发旁,从旁边拿了个抱枕,垂眸沉思。 恐怕,那厉鬼是冲着夏如溪来的。 为什么要给夏如溪打电话,让她来夏家? 回来的四个人,除了夏如溪以外,都是意外因素。 厉鬼肯定不可能是冲着他们三个人来的,毕竟他们三个人和夏家的关系不深。 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