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上次发视频的时间已经过了两天,对于自己的新视频,他还是没有什么灵感。
但趁热打铁的道理谁都懂,他知道自己最迟也得在五天之内做出新视频。
满脑子都想着新视频的诺安在洗手时也在思考下一个视频的内容,他感觉自己就像一块半干的海绵,脑子里什么都没有。
“嗞”地一声巨响,诺安直接被喷涌的水流浇了个透心凉水管莫名其妙地炸裂了。
诺安想起他回复粉丝的评论
“谢谢,但我家的下水管道质量还是挺好的,所以不用麻烦了。”
目瞪口呆、狼狈不堪的诺安,从没有想过自己还有乌鸦嘴的天赋。
一声长叹过后,诺安也只能自认倒霉,拖着湿漉漉的身体找到水闸,将它关好,然后心情有些不爽地联系了房屋管理,房屋管理那边的态度倒是极好,表示水管工已经动身了,将在十分钟后到达,并以最快速度解决他的问题。
还顺带温馨提示他们派出的水管工是一只雌虫,如果诺安介意的话可以将门虚掩,躲在卧室里,待维修完毕后,他们会再打电话通知诺安可以走出卧室。
接线员自以为十分贴心,还让诺安不用顾忌什么,如果需要这样可以直接提。
诺安很好地维持了自己的涵养,并表示自己并不需要这样的特殊对待。
但他马上又想到自己的信息素问题,于是将伊万的那件外衣又翻了出来,只是以防万一。
诺安的卧室里有一面落地全身镜。
在脱掉上衣后,他站到了镜子面前,打量自己这陌生又熟悉的身体。
全身皮肤苍白,看起来晶莹剔透,脖子上靛青色的血管清晰可见,看起来弱不禁风,透着一种病态;他的四肢修长,比例完美,只是全身上下都没有什么肉诺安怀念他当人时候的身体,那是一具健康的身体,
现在的他有些过于纤细了,缺少足够的养分与阳光,如同常年生活下阴影下的植物,黯淡并且无精打采,太过瘦弱。
诺安转过身体,他的背后有一片看起来十分奇异的纹身,起源于肩胛骨稍下方,处手摸上去是疤痕的触感,触碰一下就会让他产生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奇异感觉,它不难受但也说不上舒适,只是很怪。
纹身的样式看起来是一种藤条类的植物,诺安并不认识。
镜子中白皙如玉的后背上,颜色艳丽的纹身从背脊的凹陷处一路向下蔓延,至臀部上方停止,构成一种妖艳的美感,极具诱惑。
虽然他纹身,但诺安真的是一只好雄虫。
肩胛骨下的疤痕是每只虫出生后都会留下的。
无论雌虫还是雄虫,在他们出生后,肩胛骨下方都会有一对退化的虫翼,它极其细小,根本起不到什么大作用,甚至会虫的日常生活造成影响;大部分虫的虫翼都会在出生后由专业的医生将之剪断,就如同人的脐带一样,只留下一对疤痕证明它曾存在过的痕迹,因为疤痕在身体上看起来并不美观,所以很多雄虫为了追求美感,会选择各式各样地纹身,将疤痕遮掩。
除此之外,还有一项特别有趣的统计,传闻这是大部分虫共有的敏感点,很多雌虫的性幻想,在最高潮的时刻被雄虫亲吻背后虫翼的位置。
作为一名虫族生理学白痴,诺安当然不可能知道这些;他只有又叹了一口气,决定要对自己更好一点,就从每天多吃一些对身体有益的食物开始。
刚换好衣服,外面就响起了敲门声,诺安匆忙地拿起伊万的外衣穿在身上,走到门口打开门。
在从卧室走到大门的空隙间,他看了一眼时间,他换衣服用了差不多10分钟,所以敲门的不用想肯定是来修水管的水管工。
但在打开门见到来人后,诺安惊讶住了。
门外站着的“水管工”给他的第一印象就跟他的工作毫不搭边。
他穿着一身耐脏的黑色,金色的发丝梳得一丝不苟,整只虫看起来十分庄重,而且还有一张与“水管工”毫不搭边的好脸没有到那种看一眼就会看呆的程度,只是会让虫想为什么拥有这张脸的虫会去做这种工作。
诺安只能将之归结为雌虫太过内卷了。
在他的眼睛与对方墨绿色的眼眸对上时,诺安回过了神。
“下午好。”他率先了个招呼,侧身示意对方进门,“我是诺安,请进吧。”
“我是尼古拉。”“修理工”先生像个绅士一样微微向诺安鞠了一躬,“很高兴见到你。”
待雌虫进屋后,出于某些考虑,他没有关门,将门直接大开着。
“水管工”的手里还提着一个中等大小的纸袋,进门后他便将纸袋放在了桌子上。
诺安叹了口气,指着厨房里一团乱的烂摊子“真是麻烦你了。”
但他的注意力一直放在诺安身上。
被直盯盯地看着的诺安,眉头皱了起来,他不喜欢这种被雌虫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