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言,也成了既定的事实。
遇见诺安,是他虫生中的一个转折点。
他在最狼狈、最低谷的时候遇见了同样狼狈的雄虫,命运般的相遇,伊万相信这就是命中注定。
尼古拉伊万诺维奇,29岁,雌父不详,雄父浪荡不堪每天都会从不同的雌虫床上醒来,导致他从小被放养,12岁时因无意识表露出的不健康心理状况被托关系送进了军营,从此找到了虫生目标,进一步导致他的某些想法更为偏激,经常被同期用不可理喻的眼光打量,但上战场后仿佛回到了真正的家,如鱼得水,军功章能写满几页履历。
他一路顺风顺水,从未受过什么挫折,自傲藏在他的骨子里,并且有着十分极端的自我主义。
伊万从来看不起大多数虫,当他刚刚进入军队时,他认为身边的雌虫都是拖后腿的废物,雄虫是弱小的废物;当他军衔越来越高,成为领导者时,雌虫在他眼中变成了低值易耗品工具,雄虫变成了生产工具的必不可少品,只要能够赢得战争,他从不在意伤亡数量;这样危险的想法导致他经常会与其他指挥官相悖,在他们眼中,他是冷血的战争兵器。
军功是他的立足之本,厌恶他的人不少,但拥护他的人也很多,即使他是想法极端、被批毫无虫性的战争狂。
雌虫里的战争狂一直都不少,这个社会就是这样,雌虫向来只对两件事充满热爱,一是雄虫,二是争斗。
伊万虫生的前29年,他只爱战争;遇见诺安后,他爱上了雄虫。
如何定义爱这是一个很复杂的问题,复杂到诺安想不明白。
而伊万想的很简单。
他想拥抱诺安,所以他爱诺安。
他想亲吻诺安,所以他爱诺安。
他想占有诺娜,所以他爱诺安。
这些只会因为诺安而产生的情绪,只有爱可以解释。
当在诺安身边时,这种快乐与赢得战争带给他的兴奋感全然不同,那是一种温性的感觉,一点一滴影响着他,令他放松,令他有所期待。
某种程度而言,这也可以是一场战争,一场爱情战争,他是攻城者,诺安是守城者,他要做的是深思谋虑,用手段攻破诺安的心房,完整地获得那颗珍贵的心,诺安的爱就是这场战争获胜的战利品。
当“尼古拉”在战争中陷入了困境,他就“分兵”让伊万坐在了这里。
他势在必得,不允许有任何失败的可能。
“伊万”被蒙在鼓里的诺安伸出手在好友的面前摆了摆,“想什么呢”
伊万嘴角扬起,笑着答道“我在想你。”
诺安笑道“想我干什么我就在这里。”
“我在想”他的笑容很诚挚,“你比上次见面时更好看了,让我有点自卑。”
伊万有些后悔没把自己这张伪装的脸弄得更好看一些。
第一次这样直白地被同性夸好看,诺安没好意思说自己今天出门前特意打理了一下,见伊万这件事,他还是特别重视的。
“我也在想你。”诺安说,“我在想你这个家伙真的很狡猾。”
伊万挑着眉毛,看起来很疑惑的样子。
诺安刻意用抱怨的声调说话“我感觉你对我可是了如指掌,我对你是全然不知,哪有这样当朋友的。”
“我的情况有些特殊。”他用上早就准备好的借口,“但是现在如果你有什么想知道的,诺安你尽管问。”
为了让自己显得更加诚恳,伊万双手合十,眼巴巴地望着诺安。
诺安倒也不是计较这么多的虫,一笑表示这也就算了,但他也确实有些好奇心。
“如果你愿意告诉我的话。”
因为考虑这个问题可能涉密什么的,诺安的语气比较小心“伊万,你被调职到底是什么原因”
伊万没想过他会问这个,他为了曾加雄虫伊万的可信度,甚至花了一晚详细为自己写了一份个人资料。
诺安想知道这个,是因为他实在太过好奇了,从见到伊万那天起,他就在想究竟是发生了什么,才会让这么骄傲又优秀的雄虫生气到如此程度,并且放弃了一直坚持的道理选择退役。
“你不愿意告诉我也没关系。”伊万的短暂沉默被诺安误解为了不情愿,他体贴的主动开口不愿难为对方。
伊万摇摇头,表示自己没有不情愿。
“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
面对这件事,他已经可以做到足够冷静,并且足够客观。
“我违抗了军令,带着部下做了一件十分危险的事。”
这些都是实话,但他没有说的很具体。
“虽然我成功达到了目的,但是打乱了部署的计划。”
“我的上级很生气,将我调职,他希望我去文职工作冷静一段时间。”
伊万没有告诉诺安,他现在依旧不认为自己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