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辞翊清冷的眸子深暗一片。
将彩玉接来那日,彼时她们主仆在房中打扫,彩玉忽然疑惑颜芙凝为何还是处子之身,想来是彩玉发现她手臂上的守宫砂尚在。
他从来不知她的手臂上点了这玩意,更不知这玩意就点在右手臂上。
此刻不光他瞧见了,神秘男子亦瞧见了。不就明摆着告诉对方,他与颜芙凝只是名义上的夫妻?
若不是颜芙凝昏迷未醒,手臂伤情未明,他决计当场就将人带回去了。
神秘男子眸中划过愕然。
成婚几月尚未圆房,原因无非两点。
一,丈夫舍不得碰妻子。
二,夫妻关系有问题。
念及影七所查的信息,这对夫妻的问题颇大,指不定夫妻关系只是障眼法。
怕自家公子听不明白,丁老含笑补充:“那可不是痣。”
只是她痛觉太过敏感。
说罢,对着自家公子抬了抬手,主仆俩出了客房。
有意思。
颜芙凝尝试着动了动自己的手腕:“大抵没有骨裂。”
即便此刻回酒楼,方才吃的已经凉下,已经影响了口感,也不好意思叫这位姑娘帮忙再做。
丁老帮腔:“我家公子爱吃刚出锅到一定温度的药膳。”
“公子是老朽看着长大的,自然想要公子有桩美满的婚姻。”
&t;divtentadv>男子轻轻咳了一声,大抵因离客房有些距离,亦或今日动了内力之故。
他都设想好了。
男子嗓音清润:“丁老,在当医者前,你是否想当媒人?”
丁老沉吟,道:“可上可不上。”
客房内,颜芙凝仍旧昏睡着。
彩玉气道:“要怪就怪那个阿莺。”
彩玉与李信恒出了去,双双坐在门口静等。
如若不然,他做做媒,拿拿介绍费,喝喝喜酒,每日过得不要太惬意哦!
“适才你给她把脉,可有把到什么缘故,她在我身旁,我不咳究竟是何故?”
确保客房内听不到他们的说话声后,丁老才低声开口:“公子,您与那姑娘在一起的阻扰少了许多。”
丁老闻声,忙道:“公子快回房歇息,等姑娘醒来,老朽来通知公子。”
“应该不用上夹板,我只是伤及了筋骨与皮肉,骨头应该没断。”说着,她看向傅辞翊,“夫君还要去上课,这会该到上课的时辰了。”
“家里世世代代都行医,老朽也不能例外。”
“若真有细小裂缝,如何处理?”
“你醒了!”
丁老颔首:“先等姑娘醒来,再做诊断。”
丁老答道:“需上夹板固定,一月余大抵可愈合。目前情况还不能确定,要等姑娘醒来,问问疼痛情况。”
“怕是有骨裂。”丁老看她疼成这般,下了结论。
手上的珠钗,他抚了又抚。
“那姑娘手臂上的红点子,公子可知是何物?”
“一道回吧。”颜芙凝下了床,对男子颔首致意,“今日多谢公子了!”
“需要上夹板么?”傅辞翊问。
丁老细细触诊,又把了把脉,沉吟半晌,才道:“姑娘的胳膊摸上去像是没大问题,就怕骨头有细小裂缝。”
丁老按住被棍棒敲击处,疼得颜芙凝咬唇,眼眶含了泪。
半个时辰后,颜芙凝的手指动了动。
彩玉插嘴:“我家姑娘很怕疼的。”
闻此言,丁老一时下不了结论,只道:“为防万一,这段时日不能提重物,不能使劲。药膏每日涂抹两次,过十日复诊。”从药箱里取出一瓶药膏,递过去,“这是消肿止痛的。”
傅辞翊看见,想抓她的手,顾及她可能手臂骨裂,便克制住。
傅辞翊淡声:“多谢。”
“谢谢丁老!”颜芙凝没受伤的那只手接过药膏道谢。
“猜的,瞧你德性仿若市井媒婆,就差耳畔簪朵花。”
傅辞翊示意他进来:“今日多亏你及时来学堂寻我。”
男子温润一笑:“今日药膳尚未吃完,姑娘的手受伤,看来今日我是没口福了。”
傅辞翊温声道:“叫此处的医者看诊一番。”
否则他定是要跟着的。
男子眸子温润:“你想得真远。”
晚个半盏茶时辰,他都不敢想会发生何事。
他的一番话将两位男子从各自的思绪中拉出来。
颜芙凝却道:“应该没有骨裂,若有,会更疼。”
丁老惭愧摇头:“这个把不出来。”
不多时,丁老与神秘男子一道过来。
“是,时候确实不早。”傅辞翊不放心颜芙凝留在宅院,遂问,“你随我一道回镇上,还是?”
微顿下,回到方才话题:“公子若喜欢那姑娘,得尽早出手。咱们回京时,将那姑娘一并带走。京城无人认识她,就给她一个新的身份,如此尽可能地与公子相配。”
一抬眸,正好对上颜芙凝睁开的眼。
丁老道:“姑娘转转手腕。”
他若跟着,怎么可能让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