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吃痛,晕头转向地转了几个圈。
傅北墨拿着铁锹一顿猛打,愣是将狼打出了院子。
狼呜咽一声,跑了。
傅北墨追。
颜芙凝拽着心口的衣衿,使劲按着,这才稍许平复些。
双腿像是麻了,愣是迈不动一步,只好开门喊:“北墨,别追。”
狼是群居动物,北墨如此追下去,万一碰到狼群,这可怎么办?
他对付一头狼可以,要对付一群狼,就难了。
听到喊声,傅北墨回来。
“嫂嫂,你没事吧?”
颜芙凝摇头:“没事。”
“有无受伤?”
“没受伤。”
傅北墨放下心来,拍拍胸膛:“嫂嫂别怕,北墨保护你。”
颜芙凝后怕得很,心脏仍在怦怦乱跳。
可看到天真的少年如此铿锵,她含笑颔首:“谢谢北墨,方才多亏北墨!”
傅北墨重新关好篱笆门,看西厢房房门没被狼损坏,这才放心回自个屋子。
颜芙凝关紧了门,椅子牢牢顶在门背后,躺在床上后,后怕得久久不能入睡。
翌日,颜芙凝到了镇上,先去了青山学堂。
由于时辰尚早,学堂内还未开始上课。
颜芙凝在夫子宿舍院落见到了傅辞翊。
傅辞翊正将昨夜换下的衣裳洗完晒好,转眸看她过来,甚是吃惊。
颜芙凝快走几步,尚未开口,便听得他清冷问:“什么风把你吹来?”
男子寒凉的眸子扫了李信恒与彩玉一眼。
两人乖觉,借口看晨间学堂景色,出了院子。
颜芙凝上前帮忙将湿衣裳抚平:“我有事想请你帮个忙。”
傅辞翊唇角微动。
他就知道,她无事是不会来寻他的。
遂抬步进屋。
颜芙凝跟过去:“如今炎夏,我想在酒楼做些夏日的菜式,需要用到很多冰块。乡下地方没有人家储藏冰块,城里大户人家有。陆家或许就有不少,你与陆问风关系好,我想通过你,请陆问风帮个忙。”
傅辞翊淡声道:“我与姓陆的关系一般,帮不了。”
他拉不下脸去求人帮忙。
“哦。”
颜芙凝咬了咬内侧唇肉,抿唇半晌,不知该不该说希望他回家睡的事?
傅辞翊整理书案,拿了几本书,看她还没走,遂问:“还有事?”
颜芙凝鼓足勇气:“你何时回家住?”
“先前你不是问过?”他反问。
“哦。”
他不想回家住。
可昨夜真有狼来村里,她晚上睡觉害怕。
转念一想,她凭什么让他护她安全?
他与她又没关系。
更何况,他在这里住得好,复习得好。她不能那么自私,为了自己夜里能睡得踏实,喊他回去。
再则,古代没有现代意义上的暑假。
也就农忙时节有田假,且如今田假早已过了。
傅辞翊睨她一眼:“若没旁的事,我去教舍了?”
颜芙凝想到彩玉,遂问:“我想彩玉陪我在西厢房睡,只是房中空余的地不够再搭张床,彩玉能否”
她话还没问出口,他便打断:“颜芙凝,你且记着,那床是我的。”
&t;divtentadv>言外之意,只是借给她睡,旁人更不许睡。
颜芙凝垂眸颔首:“知道了,我回了。”
急走出去,喊了院子外头的李信恒与彩玉,忙不迭地出了学堂。
傅辞翊眼眸微眯。
自四月下旬住到学堂,每回她出现,亦或有人提起她,皆令他心绪不稳。
今日亦如是。
颜芙凝到了酒楼,与刘松知会一声,便进城去。
傅辞翊不肯帮忙,为了生意,她得尝试着说服陆问风。
此次到了县城,她命李信恒直接将马车驾去书院门口。
在门房处,要求见陆问风,不多时,陆问风便摇着折扇大摇大摆地出来。
“辞翊贤弟又没来?”他看了眼空空如也的车厢,视线转向车旁的颜芙凝,“颜姑娘寻在下何事?”
“你家有冰块么?”颜芙凝直接问。
“有。”陆问风收拢折扇,打量她,“我知道了,你娇生惯养的,如今天热,想用冰块纳凉。”
颜芙凝摇首:“不是,我想与你做笔生意。”
陆问风却笑:“我忙着准备秋闱,哪来的空闲做生意?”
“你缺钱吧?”
陆问风闻言,敛笑:“别问得这么响。”
颜芙凝自问自己嗓音不响。
她明白过来,陆问风也是个好面子的,不希望来往的学子听见他缺钱。
陆问风展开折扇遮住脑袋,稍稍点了点头。
陆家不缺钱,但他缺钱。
主要是他学问不够好,故而长辈给的钱就少。
每个月光靠几两月钱,公子哥的日子很不好过。
颜芙凝轻声道:“陆家家大业大,储冰的地窖也大,肯定不缺冰块使。我需要很多冰块,用来做吃食。你若肯卖,咱们可以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