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间内的生辰宴设两桌,颜芙凝了解了下,是亭长请的客。
各色菜肴加起来,两桌一共花费五两多银钱。这对普通百姓来说,已是一笔不菲的开销了。
她想了想,送了两份佛跳墙过去。
“多谢亭长设此宴!”她抬手示意伙计端菜,“我请大家尝尝,也祝夫君岁岁年年如今朝,生辰快乐!”
冯伙计与高伙计帮忙将佛跳墙端上桌时,众人高声道好。
亭长更是高兴:“小掌柜这是锦上添花啊!”
傅辞翊深深看她一眼:“多谢娘子!”说罢,走到她身侧,“一道吃吧。”
“午饭我已吃过,咱们晚上家里再吃过吧。”
“也好。”
宴后,包间内的众人陆续出来。
亭长专门来到柜台旁与颜芙凝又道了谢。
两份佛跳墙上桌,让他很有面子。虽说知道傅家小娘子是为了自个夫君,但毕竟是他请的客。
颜芙凝笑了:“我谢亭长还来不及呢。”
两人又聊几句。
亭长看陆问风出来,喊住他:“陆公子可否去青山学堂讲一讲秋闱经验?”
陆问风吃惊:“辞翊是解元,何不请他讲?”
“自然也是要请的,主要你先前的学问……”亭长顿了顿,笑道,“你之后的表现可谓一鸣惊人,如此经验对普通学子来说更为宝贵。”
颜芙凝掩唇笑了。
敢情亭长是想陆问风去讲怎么从学渣逆袭之事。
就这般,傅辞翊陆问风被邀去学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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斜阳渐落,落霞漫天。
傅辞翊与陆问风从学堂出来,身后跟了个刘成文。
三人边走边聊,不多时到了刘记酒楼。
“不瞒辞翊你,这是我人生头一回啊。”
陆问风感叹自己被人当成榜样,学问上去,受人敬仰的感觉委实不错。
刘成文嗤道:“就你,也能跟我夫子妹夫比?”
陆问风道:“我没想与辞翊相提并论,倒是你,连个秀才功名都没有。”
“明年,明年我一定能中了秀才。”刘成文想了想,又道,“不对,谁说人一定要考功名才有出路,考不上秀才是人才的,也有大把人在。”
“说得好。”
酒楼内传出一道娇软清亮的嗓音。
刘成文看向声音的主人:“到底是妹妹疼我。”
颜芙凝微笑道:“考功名是大家普遍认为的一条路子,正如成文哥所言,旁的人才亦多的是。”
她抬手一一指着:“譬如叔叔是开酒楼的好手,金叔是厨艺界的好手,每个人皆有专长。”
金厨子笑得嘴角合不上:“小掌柜就是会说话。”
刘松也听得高兴。
刘成文唤道:“爹,那我明年……”
可不可以不用考秀才了?
话还没问出口,被刘松堵了回去:“你妹妹那是护你。”
颜芙凝又笑,与刘松道了一声,回家去了。
到傅家新宅门口时,陆问风跨入门槛,瞥见刘成文也抬了脚。
“你这人脸皮怎地如此之厚?”
刘成文龇出两颗小虎牙:“这是我妹妹家,今日我妹夫生辰,我不得讨杯酒水喝?”
两人又斗嘴,颜芙凝刚想劝解时,庭院里迎出来一位妙龄女子。
只见女子径直朝傅辞翊行去:“公子回来了,可要净手?”
刚回来的众人面面相觑。
彩玉上前一步:“你谁啊?”
女子冲傅辞翊娇笑:“这宅子是公子的,奴家自然是公子的人。”
听得颜芙凝一阵鸡皮疙瘩,看向傅辞翊。
傅辞翊亦是满眼疑惑,问那女子:“你是何人?”
嗓音极冷。
女子扑通跪地:“奴家是来伺候解元公的,是公子的暖床婢。”
颜芙凝惊愕:“暖床婢?”
陆问风自然知道暖床婢的用处,当即笑了。
彩玉瞪了陆问风一眼,与自家小姐解释道:“就是冷天夜里,替主子暖被窝的婢女。有时会陪着主子一同睡在被窝内,用身子帮主子暖脚的婢女,抱着主子的双脚捧在身前。”
颜芙凝听得无名火起。
女子却道:“奴家是来伺候解元公的,解元娘子身子不便的时候,奴家可以代替……”
颜芙凝一脸震惊,火气蹭蹭往上冒。
傅辞翊冷着脸打断对方的话:“谁送来的?”
傅南窈瘸着腿走来:“是今日新开的客栈掌柜。”
前头他们说的话,她没听见。
只听见兄长问谁送来的,遂又补充:“我见她挺伶俐,就想留着,给我当丫鬟。”
傅辞翊冷眼扫向地上的女子:“滚。”
女子连忙求傅南窈:“姑娘帮我说说情,姑娘腿脚不便,最需要丫鬟近身伺候的。”
傅南窈便与兄长道:“哥,此女给我当丫鬟好了。”
彩玉愤愤道:“南窈姑娘,此女是暖床婢,想爬姑爷的床,此般女子你敢留着?”
女子拿出帕子,掩面泣声:“解元娘子容不下我。”她泪眼婆娑地看向傅南窈,“我怕是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