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傅辞翊知道自己克制着,克制得他仿若要着了魔。
但他不能急,他的小娘子对他的惧意,他唯有如此一步又一步消除了。故而此刻,整个人能有多稳,便有多稳。
偏生他每落一笔,她的心便颤一颤,身子亦跟着颤。
看得他眼眸暗敛。
颜芙凝咬紧了唇瓣,不想教自己发出奇怪的声响。
没想到,男子出声道:“想骂想叫都是可以。”
什么叫想叫?
颜芙凝抬手打他。
傅辞翊也不躲,哑声道:“若是画得不好,得擦掉重画,娘子是想多画几遍?”
闻言,她收了手,低头瞧了自己一眼,面色通红。
“不要画了,夫君,你还是直接亲罢。”
男子以笔端抬起她的下巴:“娘子要为夫亲的。”
“嗯,是我要求的。”她实在是受不住了。
痒得很,整个人更是难受。
仿若有什么东西在身上爬一般。
傅辞翊搁了笔,将笔与颜料放去隔壁小书房时,唇角终于得逞地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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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早,地上铺了一层积雪。
天空还在落雪,眼瞧着有越大越大的迹象。
龙池安早早起来,看了眼天色,卷好几幅画像,再度去了晋王府。
如昨日一般,他还是被拒在院门外。
“麻烦你绑我把这些画像送进去,让舅父瞧一瞧。”龙池安已有心理准备,命影五将画像递给门口的守卫。
守卫接下画像:“此事小的可以做。”
说罢,进了院中。
只片刻,守卫便急匆匆跑出来:“我家王爷要见池郡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