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公孙曜点着头,“同余经历打算在这里吃个便饭,就去那鲍家附近走一走,明日再抽空去查访一下谢英家那边。”然后出言邀请周梨和白亦初。
两人也十分好奇这案子的进展程度,当下也是应了。
一行四人便到了一处位置相较于偏僻,藏于那深巷中的小酒楼,要了一处雅间,公孙曜和余经历这才安心将头上的假发和白胡须给摘下来,一面拿手帕擦拭头上的汗水。
这大热的天,也难为他两个了。
“我早上路过的时候,听闻已经打发人去查了毒药的来源,可有了线索”周梨试探地问着。
余经历没敢言语,毕竟是衙门重案,怎好对外人道来
哪里晓得公孙曜却是不拿他两个做外人,叹着气回道“是那鲍寅亲自去买的,但他一口咬定是谢英指使,我们既不能证明谢英指使他,也没有证据不是谢英指使的他。”
反正如今是左右为难。
“这案子一路查来,的确是好像是过于顺畅了些,如今仔细想来,仿佛就是有人早前就将一切都安排妥当,叫衙门里一环接着一环,很是轻而易举就将所谓的真凶追查到了。”白亦初昨晚和云长先生分析了一回,谢英是不算什么端方的正人君子,但也没有蠢到这个地步去。
他就算真有心害人,也不可能叫鲍寅这个学生去,反而给自己留下把柄啊。就是当初周梨得罪了那几个掌柜组建的商会,人家也晓得去旁的州府找杀手啊。
而且那样大张旗鼓地下毒,穿着武庚书院的院服就算了,丢的时候不藏好,非要给露出马脚来。
这个如今想来,不就是明摆着专门给衙门留的线索么
谢英到底是个山长,心思又缜密,怎么能做这样漏洞百出的计划
公孙曜听到他的话,很是兴奋,“你也觉得我的判断是对的”他得了到认可,还是他的表弟,那心中的欢喜自然是不言而喻。
白亦初颔首,只不过眼下公孙曜这里没有查到证据,今日受害者家属在衙门口闹了一天,只怕明日再不给结果,也就变本加厉了。
因此是有些担心公孙曜的“大人也不要太多着急,更要多主意自己的安危才是。”
他的关心,比什么良药都叫公孙曜受用,“我晓得,难为你这里想着我。”
他二人说这话,余经历那里靠在椅子上叹气,周梨有一下没一下地捡着店家白送的南瓜子磕着,忽然说“那鲍寅原来有个兄长秀才,也是清风书院的学生呢只不过死在了七夕会上。”
说到这里,她就忍不住说出自己的怀疑,“当年那七夕诗会上的死者家属也是四处闹,除了得了衙门的大部份赔偿之外,清风书院那边也给了一些,但是好像仅仅只是外面的死者罢了,反而是他们清风书院枉死的学生,并没有得到这一份补偿。”
不过清风书院的学生们,能到那里头去读书,家境自然是殷实不差那点赔偿的。
余经历听了她这话,所想的也是清风书院的学生们不差钱,鲍寅不会因为这个记仇的。
于是就马上否定了周梨的话。
“可万一人家要的,就是个认错态度呢”周梨想,有钱人不缺钱,他们更在意的反而是对方诚意了。
这话一说,公孙曜顿时只觉得脑中一道什么东西飞快闪过,他一面拼命想要抓住,一面细思起周梨的话来,“你的意思是,这鲍寅在报复清风书院”
周梨摇着头,“我可没有这样说。”不过她的确是这样想的,人人都说那鲍寅老实,可是偏偏就是这种老实人的心,其实才最狠。
在自己那个世界的时候,她也看过不少类似的案子,真正的凶手其实都是那种大家怎么也想不到,觉得不可能的寻常人 。
这一类人,他们有个老实话少的标签在身上,往日名声也不差,这就好像是护身符一般,让人怎么也怀疑不到他们的身上,以至于查案子的时候,走了不少冤枉路。
不过她也只是怀疑,毕竟现在没有别的线索,破案又是迫在眉睫,自然只能从另外的方向打开缺口。
这鲍寅就是个很好的缺口。
若查清楚了,确实他是被人指使,那最好。
公孙曜这时候已经暗自思量起来,想了片刻,“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性,他为兄报仇,才出此下策。”又和余经历说道“如此,咱们倒不如从当初这鲍寅的兄长死因查起。”
余经历却是有些发愁“这可如何查时境过迁了,除非一点点翻阅当时候的卷宗。”可当时死了那许多人,衙门里虽是尽量将每个死者的死因都记录在册,但要翻起来,怕是得大半个晚上呢
可公孙曜已经下定了决心,当下只匆匆吃了饭,也不去暗访了,就打发了几个信得过的衙差,去那谢英家附近流连蹲守,再有去暗里私访这鲍寅的为人到底如何是否与外界传言所属实还有他去给那谢英打扫院落,是自己主动的,还是谢英要求的
他将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