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兔子的福,伊涵这几天过得很不错,再次收到莫名其妙出现在家里的花,她也没着急丢掉,全都养了起来。
伊涵的心情明朗没持续多久,孜孜不倦故意找茬的杨总监就给她泼了一盆冷水。
“都要,重做?”伊涵不可置信地强调,“时间已经快来不及了,而且这个项目我们一直都有跟甲方沟通,不可能到现在才说要修改。”
杨总监:“我是领导还是你是啊?”
他拍了一下桌子:“知道时间来不及还愣在这里干嘛?”
伊涵磨牙:“好。”
不是甲方的问题,是这个傻逼在搞事。
她怨气冲冲回到办公室,将第一页的话术变了个顺序,保存,关闭。
不就是摆烂吗,谁不会啊。甲方都没指手画脚,他来凑什么热闹。只要最后没出乱子,管他姓杨的有什么意见。
伊涵越想越生气,饶是她性格温和也忍不住对着陆经理大吐苦水。
陆经理:“他真是……”
她斟酌了一下用词:“手够长的。”
就算是一个部门,伊涵也不是他的直属下级,管得够宽。
陆经理安慰道:“没事,我快回来了。”
伊涵心情稍定,寒暄两句挂掉了电话。
她怕留下加班又出现上次被堵在座位上的场景,这几天都跟着实习生踩点下班。反正工作都做完了,没人能挑剔她。
在等电梯的期间,实习生对她挤眉弄眼:“又去见那个人?”
伊涵:““……”
她用力戳了一下她的额头:“别随便打听姐姐的事情。”
电梯门开了,伊涵抬步迈入。
实习生扁嘴,跟在她的身后:“我上次看到……”
她的话音减弱,牢牢闭上了嘴巴,安静当一块面壁思过的石头。电梯里的其他人也是如此。
伊涵抬起头,看到杨经理走了进来。
怪不得。她心中了然。杨总监一向不受欢迎。
她往旁边靠靠,恨不得黏在墙上,只想离他越远越好。
没想到察觉到她的抗拒,杨总监非但没有避嫌,而是恬不知耻地往她身边挪,甚至紧紧贴着她,差点就要挤在她身上。
“小涵啊,让你改的东西准备得怎么样了?”
他佯装亲切,还要来捉伊涵的手。
她被恶心的不清,一下子打掉了。
杨总监:“瞧你,我这是为你好,你不会还记恨上了吧?”
伊涵:“……”
她干笑两声,敷衍道:“哪里哪里。”
电梯从8楼往下,很快停到了一楼,电梯里的人往外涌,她装作不小心趁乱踩了他一脚,然后很快挤出电梯,将人甩在了身后。
杨总监看着皮鞋上的脚印,恨得牙痒痒。
他找到车位,大力关上车门。
小丫头片子气性倒不小。本以为她该服软了,姓陆的又不可能每时每刻都护着她。杨总监恼怒地锤了一下方向盘,踩下油门,扬长而去。
家里小孩被送去了寄宿学校,妻子早在三年前就跟他离婚了。现在回家也吃不到一口热饭。他调转车头,打算找个地方吃饭。
刚把车停好,就看到了熟悉的人影。
伊涵正靠着一个……套着人皮的兔头?
视线猝不及防被粉红色的兔头占据,他满脸都是茫然的。
这什么?兔头?
两人表现得很亲密,像是认识很久了。
兔头手里拿了一朵皱巴巴的玫瑰,花枝蔫哒哒的,品相不好,廉价无比。
拿这种东西送人,绝对会被嫌弃的。杨总监嘲笑着不知好歹的兔子,心里的恶意像是毒蛇喷出的毒液,他阴暗地守在车内,透过车窗密切关注伊涵的一举一动,等着她愤怒地将花扔掉。
可伊涵非但没有嫌弃,反而毫不犹豫接下,露出灿烂的笑,像是对这份礼物喜爱至极。
杨总监:“……”
她真的看上这个穷酸兔头了?
杨总监以为的情人低语,实际上是——
兔子:“刚刚去帮花店送货,回来才发现花掉出来了一枝。”
伊涵:“会被顾客投诉吗?”
兔子:“不会吧。现在的人根本不会数数。”
他随手将花递出去,“给。”
被□□过的蓝玫瑰也别有一番美感,伊涵心无芥蒂接下:“多谢。”
说起来也是凑巧,伊涵去了趟超市,出门就看到了被小孩子围着要抱抱举高高的小孩。家长的手机虎视眈眈地守在兔子面前,他真的就没有拒绝,认命一个个举过去,耐心极了。
将孩子举起来的一瞬间,西装都遮不住他坚实流畅的手臂线条,宛如被精心雕刻的大理石像,胸部的衬衫紧绷,将腰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