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先生也离开。”冯乐真解释。 沈随风这才听出她话里的陷阱,顿时眯起长眸:“殿下还说我寻古著是为了百姓,不必谈及恩情。” “是没谈。” “那殿下为何还要以先前的约定相挟,要我与你一路同行?”沈随风逼问。 冯乐真:“沈先生也说是约定了。” 沈随风:“……” “约定是约定,恩情是恩情,恩情可以不谈,约定却是要遵守的,你说是吧沈先生?”冯乐真笑眯眯。 沈随风盯着她看了许久,突然笑了一声:“殿下其实不必这般费尽心思,沈家世代经商,祖训第一条便是不涉朝政,即便你将我留住,也更改不了什么,更何况如今我已经不是沈家人,只是一介游医沈随风。” 阿叶听不懂他的话,第一反应是看冯乐真。 冯乐真一派淡定,还有些好奇:“何时看出本宫知晓你身份的?” “殿下看起来,不像是会为了一个大夫花心思的人。”但她偏偏这样做了。 冯乐真失笑:“原来如此。” “什么意思?什么身份?奴婢怎么听不懂?”阿叶忍不住求问。 冯乐真大方解释:“这位是南河沈家的二公子,沈随风。” 阿叶倒吸一口冷气:“大乾第一商、富可敌国的那个南河沈家?” “阿叶姑娘夸赞了,不过都是小本生意。”沈随风并不当回事。 阿叶默默咽了下口水,终于知道殿下今年去红山寺时,为何不求老天赐她个金娃娃了,合着金娃娃就在她身边! “殿下是怎么猜出沈先生身份的?”她好奇询问,沈随风也看了过来,显然是也有几l分好奇。 冯乐真在两人的注视下淡定回答:“沈先生的穿戴虽然简洁,但衣料却都极为贵重,腰上的玉佩更是价值千金,先生却视之寻常,可见是从小就见惯了这些。” “也许是我诊金赚得容易,便不当回事呢?”沈随风反驳。 冯乐真笑笑:“自幼养成的富贵,与后天的不尽相同。” 沈随风似笑非笑:“是么。” “从京都到营关,路上经过西江,沈先生护送本宫,本宫也帮着解决疫症,相辅相成有何不好?”冯乐真亲自斟了杯茶递过去,大有给台阶的意思,“至于其他事,没到最后一步,谁知会不会有转机呢。” 沈随风扫了一眼她手里的杯子:“殿下莫要太得意,免得乐极生悲。” 说罢,他直接又出去跟陈尽安坐一起了。 “真是放肆!”阿叶气恼,一回头看到冯乐真心平气和,不由得皱起眉头,“殿下就半点不生气?” “本宫每次看到他,都好像看到了一堆会动的钱,你会跟钱生气吗?”冯乐真反问。 阿叶:“……”还真不会。 短暂的沉默后,她刻意忽略自家殿下见钱眼开的言论:“殿下当真是看他衣着举止猜出他身份的?” “不是,”冯乐真直接否认,“本宫前几l年见过一次他兄长,和他生得有几l分像,三杯酒下肚,便开始抱怨自己那个不着调的弟弟为了行医,直接把自己名字从沈家族谱摘出去的事。” 阿叶:“……”真相听起来一点都不睿智。 她叹了声气,正要开口说什么,马车后突然传来破风声,接着便是纷乱的马蹄声。阿叶将冯乐真护住,用箭矢挑开后帘看了一眼,脸色便渐渐沉重了。 “殿下,沈先生刚才说什么来着?”她问。 冯乐真:“让本宫别太得意,仔细乐极生悲。” “嗯,生悲了。”阿叶看着追来的大批人马,幽幽开口道。 冯乐真无言一瞬,正要起身瞧瞧,便隐约听到了熟悉的铃铛声。 叮铃铃,叮铃铃…… 她蓦地想起那个在冷宫陪了自己大半年的少年。!